于熙涟在台上翻包袱的时候,翻错了包袱,脏了口,底下的观众没有什么异常,可难得溜达来后台的郭德纲黑了脸。于熙涟一下台,就感觉不好。
“换衣服,我在家等你。”
“好。”
“师哥。”于熙涟今天是在一队说的活,给她捧的是栾云平的徒弟侯筱楼,“我今天……”她对着栾云平,“脏口了。”
如果这事儿不是遇上师父在的话,于熙涟或许还有一分生机,可赶巧了,师父今天正好有事儿来了天桥。栾云平安慰性的拍拍她的背,“这事儿不怪你真的。”这些包袱都是他们用惯了的,她见天在这里面熏着,一下子使出来了也无可厚非。
“可我也得认罚。”
玫瑰园
“姑娘,准备好了?”
“趴下吧。”春凳、戒尺和藤条都已经准备好了。
因为是夏天,于熙涟穿了短裤就过来了,她没有想过干爹这次会动了怒,要不然她绝不会穿短裤来。
“是。”她干爹极少请家法,既然没有还回去的理儿。
“知道错哪了吗?”郭班主拿出了藤条,这第一下便打在了她的大腿肉上,女孩儿皮肤娇嫩不比那些个大老爷们儿,一藤条下去便是一条红痕。
“女儿不该脏了口。”她咬着牙硬挺着,“不该用这些个包袱。”
第二藤条也下来了,“不是你不可以使这些包袱,”第三下,“是你要是使了,别人会说你于家大小姐贱气轻浮。明白吗?”
“明白。”于熙涟疼的倒抽口冷气,“嘶——”
打到第五下,郭班主早已不忍心再打,“干爹教你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女儿可以不成名成蔓,可必须做人板正,不得有偏颇。”
第六下。
“罚你二十藤条你可认罚?”
“认罚。”
第七下。
“栾哥,”烧饼曹鹤阳郭麒麟还有栾云平扒在门缝听着,“畅畅可不比我们,这再打下去,孩子可就——”
“师父。”栾云平一狠心推门进去了,“我是总队长,是我没有带好畅畅,要罚便罚我吧。”
“好啊,好一个兄妹情深。”这两个都是他最喜欢的徒弟,“平儿,你来掌罚。”
“是。”师命不可违。
“畅畅你忍着点儿。”
“栾哥。”
再接着,藤条就下来了。
一下、两下……
于熙涟身量小,师徒二人都已尽量避开了已经打过的地方,可如今已避无可避,只能打下去了。
“啪——”
“行了,刚好二十下。”
“女儿谢干爹、师哥教导。”
“外面的那些个,别看热闹了,把人带出去。平儿留下。”
郭麒麟烧饼曹鹤阳这才进来把人带走了。
“师父也真是的,”烧饼一边给她上着药一边说着,“你不过是使了几个邪包袱,他怎么就……”她的一双腿,被打得伤痕累累,她原本就白,这么一对比更是惨不忍睹。
于熙涟忍着疼,“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从小就不允许使这些个包袱。”女孩儿在相声舞台上本来就难,若是不板正根本存活不了。
“你明明认错了,师父还舍得罚你。”曹鹤阳给她另一条腿上着要求,“可真行欸嘿!”
“要不你试试。
“你这孩子,”郭麒麟给她带了吃的,“我妈给你熬的粥,多少吃一点。”㧟了一勺,给喂到嘴边。
“嘶——,饼哥你轻点儿!”
书房
郭班主给自己的爱徒泡了茶,“你可会怪我打了你小师妹?”
“小师妹年纪轻,”栾云平来德云社的时候于熙涟也才刚开蒙,他听了师父对孩子的不少要求,“是浮躁了一些。”
“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孩子年纪小是真的,“就该到处被小小子追着跑,不是拘在咱们这,”可是被寄予的厚望也是真的,“既然入了咱们这一行,就得受的了这一行的委屈。”
于熙涟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要不是郭班主参加活动从外面回来,可能烧傻了都没有人知道她怎么样了。
“女儿错了。”郭麒麟听清楚她的喃语时,“眼泪都快下来了。”
她转醒的时候,她干爹正在看着她。“姑娘,你可把干爹吓得不轻啊。”
“干爹,我错了。”
“傻孩子。”谁没有一颗疼儿疼女的心啊。
烧刚退,于熙涟就又出现在了小园子里,栾云平想了很久,把她安排到了五队,毕竟至少还有烧饼曹鹤阳看着也出不了什么事。
“我的小姑奶奶,”于熙涟这伤还没好呢,“你今儿怎么决定要说学跳舞?”
学跳舞这活儿得翻跟头,要是抻着伤口……
于熙涟当然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没事儿。”说完就拉着因为孟鹤堂回乡探亲的周九良对活了。
“小姐,我请您跳舞。”
“行吧。”
……
“你倒是翻一个啊!”
于熙涟看了一眼台下,“我翻不翻呢?”她在这和观众有个互动。
【翻!】
依言,她翻了一个,底下一片喊好的。
“您这跳舞呢?”
“我这耍猴呢先生。”
……
在鞠躬下台的时候周九良就感觉于熙涟哪里不对,可怎么想也没想到自己这小师妹是被罚了。
“快快快,”饼四上场之前吩咐道,“把沙发腾出来。”
于熙涟翻场自然是没上去,饼四可没放过她。
“要说我们小师妹畅畅儿为什么翻场没上来?”烧饼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四爷收到了信号,“嗨,还不是前两天被嚯嚯了,也不是知道谁台上说错话被罚了50块钱之后就一直发烧。”
“我去你的!”于熙涟掀开上场帘儿骂了一句,“来个人扶着我!”
曹鹤阳赶紧过去耳语了几句,烧饼和两个一起长大能不知道这俩想干嘛吗?“你俩说什么小话呢?”
“我这不是来了吗?”其实于熙涟的伤,也就抻着那一下疼,“我就是前几天摔了一跤,怎么就变成我把钱当命了,再说了,我的钱能到我手上吗?”
后来,她一直穿着长裙长裤直到第二年夏天。再后来于熙涟风轻云淡的提到,“我小时候当然也挨过打啊,脏了口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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