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选择

“啊，我在这和张将军介绍军用帐篷呢。”看着南珏铁青的脸色，赵满延咽了口唾沫，心虚的说道。

“是啊，老赵正打算和军队做些生意。”张小侯不善说谎，但强大的求生欲让他还是结结巴巴的配合了起来。

穆白和莫凡双手扶额，一副看傻子似的看着两人，在音系法师面前说谎，这两人的智商八成是欠费了。

南珏明显知道莫凡已经回来啦，而且听到了他描述煞渊内部的情况。冲着莫凡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欢迎。

“我让你俩准备关防，应对亡灵的下一波进攻，你俩倒好，躲在这里，讨论这些，这些……”南珏脸上同样泛起了一片红晕，原本极具中性美的她，现在反而像个害羞的小姑娘。

但这娇羞的神色只出现了一瞬间，马上，南珏又换上了极其严肃的神色，杀-人的目光聚集到了赵满延和张小侯身上。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两人就被愤怒的南珏揪着耳朵拽走了。

“大哥，不，大姐饶命，我错了。不是，你怎么还用魔法呢，卧槽，这藤上怎么还有倒刺。”随着被拖走，赵满延的哀嚎声，也消失在了城墙另一边。

穆白和莫凡无奈地摇了摇头，同时叹了口气。穆白看着煞渊消失的方向，默默出神。

“莫凡，其实煞渊彻底消失了，是么。”穆白等南钰等人完全消失不见，才轻轻的说道。

莫凡有些惊异的看着穆白。刚刚煞渊消失的样子，如果就外人来看的话，是很难分清到底是其自行离开，还是被黑暗位面吞噬。

“你不用这么惊讶，怎么说我也是在黑暗位面待过，和黑暗王下过棋的人，对黑暗位面的气息是很敏感的。”穆白看着莫凡紧张的样子，笑着说道。

“其实煞渊消失是好事，至少对你来说。我是真怕你这次来古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穆白意味深长的看着莫凡。

“你走了后，我和莎迦聊了聊，她没有说太多，但是能肯定的是，米迦勒已经知道古老王并没有被完全消灭。而且九幽后的行踪，已经被圣城的人盯上了。你行动要更加谨慎了，毕竟你身上可是有着异裁院的烙印的。”穆白说道，忧虑的神色出现在他的脸上。

“靠，异裁院那群狗东西，真是没完没了啊。”莫凡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虽然不知道异裁院的追踪烙印到底在自己身体里的什么地方，但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着实让他很不爽。

“好在乌利尔和莎迦还是支持你的。只要你别做些太过火的事情，想来异裁院也不会真的找你麻烦。”穆白说道。

“恩，说实话，我马上就要做过火的事情了。”莫凡略微思索了一下，还是告诉了穆白真相，“你说的没错，现在煞渊的确不存在了，但古老王并没有消失。确切的说，我受人所托，一定会复活古老王的。”

莫凡的语气平淡，仿佛这只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穆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瞪着眼睛看着莫凡。“为什么？”许久，穆白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疑惑的问道。

“不为什么啊，想做就做咯。”莫凡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不，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告诉我。”穆白问道。

“哦，你说这个啊，因为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啊，我不希望因为我，影响了你今后选择的道路。”莫凡说道。

穆白一时没有说话。莫凡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如果莎迦的信息没错的话，他现在的所作所为，都会影响到他之后是否会成为天使还是恶魔。

而莫凡并不想隐瞒自己将会复活古老王的想法，尤其是对穆白。莫凡并不想让穆白因为自己而和圣城为敌。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穆白问道。

“有什么打算？”金色的火焰遍布莫凡全身。莫凡转过头，看着城墙下，微微震动的土壤，一批全新的亡灵，眼中闪着血红的目光，爬了出来。看来这次的亡灵暴动，并没有随着煞渊的消失而消失，反而变本加厉，更加的残暴了。

“当然是先把这群臭烘烘的亡灵打个屁滚尿流啊。”莫凡手中电光和火焰交相呼应，拖着银色的轨迹，冲下了城墙。随着莫凡在亡灵中穿梭，成片的亡灵被炸开，破碎的尸块飞的到处都是。

看着莫凡的背影，穆白似乎也做出了决定，如释重负的长出了口气。“看来我是要离天使之力越来越远了。”说着，穆白操纵着冰笔，也跟着莫凡冲进了亡灵大军中。

过了一会，南珏带着张小侯和赵满延也加入了战斗，看来这次亡灵出现的恰到好处，适时的救了老赵一命。

没了八方亡君和古老王的领导，这些攻城的亡灵虽仍旧残暴凶狠，但显得呆头呆脑，行动远不如先前敏捷。加之张小侯他们之前已经击退了好几拨亡灵浪潮，这次的亡灵明显已经后劲不足，莫凡领头，五人如同风卷落叶，很快就将亡灵大军清扫的干干净净。

而这次过后，虽然还会时不时有零星亡灵出现，但这些亡灵微弱的攻击，甚至都无法对城市最外层的结界造成实质性的破坏。

“我们胜利了。”看着狼藉不堪的战场，南珏终于说出这句话时。

“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城墙下，跟着传来军法师们兴奋的呼喊，这些最终活下来的军法师，一个个热泪盈眶，激动的挥舞着手臂，高声欢呼着。

莫凡看着这些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人们，却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脖子上的小泥鳅沉甸甸的，拉着他的心不断下沉。对莫凡来说，亡灵已经被击退，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理由逃避，复活古老王，终究还是要来了。

莫凡握紧了小泥鳅坠，而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浓重的乌云遮蔽了太阳，阴影笼罩了整个古都。阵阵雷声伴着微凉的潮湿空气。看来这一次，是真的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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