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你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都保护不了，仅仅只能这样看着，看着这个世界就这样一步步的走向终结。】

“什么人？在我的脑袋里面打算做什么。”打开门的瞬间，冥梦可以利用第八律者的共享意识完全确定，自己在打开们的一瞬间就呗某种东西所干扰到了。

意识性的操作，但是和普通的干涉不同，而是强制性的......将自己从主世界拉入了一片令人感到了梦幻的奇怪梦境之中......总觉得，像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奇妙反应。

【欢迎来到这片美丽的梦之中，外来者......我已经很久没能做与外来者相关的梦了，我很高兴能够时隔我也不知道的时光之后再度看到你。】琪亚娜·卡斯兰娜。

冥梦百分之一万可以确定，这个声音绝对是来自琪亚娜卡斯兰娜......但是，虽然自己在利用九的沉寂圣痕展开的圣痕空间之中见过琪亚娜的终焉姿态，但是......和面前这位明显的有着不同。

“终焉律者？你给我带来的记忆可不怎么好呢。”并不是同一个，因为力量差距太过明显了。能够干涉世界本身，与本身独立于世界之外是两种概念......不过，似乎她并不能像自己一样借助孔来进行世界间的跨越，只能以一个类似于做梦一样的方式来干涉世界泡之内的事情。

【这是短暂的醒来，毕竟梦没有那么简单的结束......而且，这是我仅剩的幸福。】令人哀伤的话语，明明已经削逐了绝大部分感情的冥梦，仍然会被其拉入其中的深沉悲哀。

“你不是我认识的她，也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她，你和我的认知不一样......你，才是真正的琪亚娜·卡斯兰娜，是吗。”冥梦虽然是确定的语气，但是仍然没有任何把握确定这一事实。

黎梦所认识的琪亚娜·卡斯兰娜，是奥托以西琳计划为核心的第二律者素体，编号实验题K-423，而冥梦所认识的琪亚娜，则是塞西莉亚的女儿，真正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在曾经的第二次崩坏爆发之前自己见过刚出生，并且被赋予月光之名的那位真正的琪亚娜·卡斯兰娜。

冥梦关于自己所经历的那场第二次崩坏的记忆毫无疑问是残缺不全的，虽然可以肯定那并不是一个虚假的记忆，但是有些东西......就比如自己一直以来都比较在意的时间，在那个时候就明显可以感到残缺不全。

“我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被你干涉了呢？”在听到其存在的这一刻，冥梦想到了一种有些令人不可思议的可能性......这一切都是她那虚幻的，波澜起伏的大梦。

【从你真正站在崩坏的舞台上那一刻......也就是，你第一次与量子之海接触的那一瞬间。】这个回答不是冥梦想要的答案，但是却没有办法进行任何形式的反驳。

冥梦完全不记得自己第一次接触量子之海到底是什么时候，因为被自身意识被重启之后关于曾经的记忆已经完全变得模糊不清，在量子之海中接触到自己间隙之中寄存在虚空的力量那一瞬间，才想起了自己的全面能力与各种技巧方面的运用，但......有些东西仍然能感觉到明显的违和感。

“我第一次与量子之海接触？”尽管想要回忆，但是自己没有取回完整的属于自身力量的现在，仅仅只能用崩坏能的刺激没有办法激发起全面的相关那时的记忆.....

没错，在九霄的梦境圣痕空间之中冥梦给琪亚娜·卡斯兰娜看的那片段，中止的原因不仅仅是崩坏能的供应不足，还有着自己的那片段记忆在拼装之后也确实仅仅只能想起这么多了。

【我十分遗憾，你的记忆恐怕没有办法完全取回来了，量子之海与虚空之间的概念本就模糊不清，一个是机制的微观世界，一个是极致宏观世界。】

用比较容易理解的意识就是，虚空是被放大到极限的现实......而量子之海，则是被缩小到极限的现实。

冥梦的本体也就是全面力量的时候拥有者随意在虚空之间行走和跨越的力量，但是在量子之海中，自己的能力却大规模的受制，虽然可以使用，但是根本没有办法展现属于自己的概念力量。

“原来如此，我自身的本质构成限制了我在这片的力量使用吗。”自己由质本身的力量，让自己有了在这个世界仅次于崩坏聚集所有精华早就的终焉律者的崩坏适应力，这也是其他的律者完全那自己没办法，所有的崩坏相关效果在自己身上都能生效，以及自己可以那么轻松的大规模使役崩坏的原因。

【你比我想象之中的还要厉害，但是这里确实与你本身的概念相性过高的同时也过于差了，你的最强能力被完完全全的限制，但是也相应的得到了属于这里的最高馈赠。】

“这还真是让人有些笑不出来......除去我的自身，现在的我其实是闯入了你的一片梦境之中吗，那么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

对于冥梦的这个问题，琪亚娜的声音陷入了沉默，而冥梦也在第八律者伪素体的力量之下，离开了那片她特意......或者说是一时兴起而构建的短暂梦境。

“逃掉了......或者说，是被放过了？”‘不知道，无法确定那家伙的想法，说到底，从任何角度上来说我都只是一个简单普通的外来者才对，为什么那个家伙......不，说到底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来着？’

关于曾经的记忆，不仅仅是因为那次重启被清楚的一点，甚至自己最初到来时的记忆也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以至于......自己的曾经，究竟是什么样的也探究不明了。

“有哪里不对劲，有些什么地方......不对不对不对，有些地方真的......完全超出我的预想了吗。”冥梦的视线终于从模糊之中回到了自己用力量强制打开海渊城主控室大门的那一瞬间。

正如自己先前所预料的那样，在主控室之中存在着一只即将因为崩坏能过于缺乏而溃散的量子系崩坏兽，正是先前早已经接触和有过深入了解的断渊之影。

“哇哇哇，莉莉娅莉莉娅，快看啊，我第一次见到灰白色的而且体型这么大的螃蟹！”

“罗萨莉亚我也看到了，不用那么大声的吸引对方注意力啊，而且那家伙好像看起来各种意义上都有点不妙诶。”相比兴奋的罗莎莉亚，莉莉娅十分直观的感觉到了对方的不同寻常。

但是，站在她们两人身前的冥梦，却怪异的保持推门后的姿势，用平静冷淡的眼神看着向着自己等人冲过来的灰白色大螃蟹。

“真是遗憾又可悲呢，在这种地方被困了不知道多少年。”如同惊醒一般，但是冥梦仍旧没有任何的动作，而此时的莉莉娅却已经想要过去推到冥梦而避开那个东西的冲锋了。

“什么都不用做，这个家伙已经没有了维持自身存在的足够能量了。”就随着冥梦这句话音让莉莉娅愣住的同事，灰白色的大螃蟹就随着自身的跑动而瞬间溃散，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量子生物在物质世界最终的结局吗，这还真是让人有点笑不出来的意思......算了，反正情况也就是那样了，再多做什么东西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存在。”

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直接向着其中走进，在冥梦的广域感知之下，不仅仅是海渊城之中潜藏着的那些量子级崩坏兽，还有外面遨游着的浮游崩坏兽群，也开始以惊人的速度逐一溃灭。

‘是那个家伙决定完整的保留这片唯一美好的梦之世界吗，这算是不想要让自己所难得的美好之梦就这样消散吗。’随着冥梦的想法，还有莫名从电脑之中自动出现的一个数据模块。

不需要疑问也不需要考虑，这个模块毫无疑问正是冥梦一直以来在这个世界寻求的第一优先度的道具......逆熵的月光王座计划完成品，以及......如何真正分解崩坏能的方式...仅限于世界泡吗。

“果然如我所料吗，世界泡仅仅只是崩坏世界的基，而被称作量子之海的领域，才是整个的真实所在。”不过，即便知道了这些也毫无意义了，毕竟......对方的告诫已经如此明确，如果继续在这个世界之中使用崩坏能，恐怕就会强制驱逐自己了吧。

‘一个两难的选择啊...到底是在这个没有了崩坏的世界慢慢的将自身崩坏能也一同散去，还是在短暂的美好过后离开这儿呢。’因为终焉让这个世界崩坏能与残留崩坏生物全部消散的缘故，冥梦在这段期间内也没有办法使用科技之外的力量......当然也包括其他所有的人。

“罗莎莉娅，莉莉娅，咱们走吧，好好的逛一逛这座前文明留给咱们的壮举吧。”海上的移动大概还需要至少一周，而外面的消散崩坏能波动风暴，在短短的一日之内绝对会结束，而海渊城里面的上世纪文明纪元所留下的东西，足够她们度过至少半个月以上的时间。

“也就是说，冥梦你的正事做完啦？我们可以随便的去玩啦？”罗莎莉娅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冥梦，意思十分的明显，我们真的可以什么都无所谓的去随便玩了吗？

“嗯，我们会在这儿待一天的时间，放心大胆的随便去玩吧。”有了冥梦的这句担保，罗莎莉娅直接就抱着莉莉娅跳起来了，虽然现在还有点困惑玩什么，但是一天时间真的绰绰有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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