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7

――――――――――――――――

这回我们将视线转向青云市第一医院：

刚刚做完一起重大难题手术后的徐向南回到科室里得专属于自己的椅子上。

大部分人已经下班了，莫存心安排科室的人一起去聚餐庆祝的，顺带的还有给新来的凑月虹来一场欢迎宴来着，徐向南婉言谢绝了，拖着那些许沉重的身躯，缓步离开了，那有些踉跄的背影竟一时间让他身后的人有些怀疑――徐向南这家伙会不会在半路上就晕过去。

饶是以他们自认为并不广泛的社交圈子来看，他们认识的最为疯狂的工作狂人也就那么几个――青云市刑警第一大队队长陆希……然后，好像也就这个叫徐向南的，他们的同事了吧？

这倒也不是说他们自己还有其他人工作不认真啦，只是……他们俩那是真的拼命三郎的节奏啊……

你想想，工作起来茶不喝饭不吃甚至连睡觉基本上都属于不存在的情况下……还不停的进行着高强度的工作，这种事情他们也只能敬谢不敏了。

这种事情，他们是真的退缩了，做不到！做不到！

可是，莫存心望着他的背影时候的那副表情啊……知道的是他在心疼这个弟弟心里又受到了什么伤害，可是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那是对徐向南有意思似的。

在桌前，徐向南凝视着静置在桌子正中央得那封信……

是无名亲笔写的没错了，无名的笔迹，徐向南这个和他一同经历了不知道多长岁月的人，又怎会不清楚？

徐向南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继续紧紧的盯着这封信，似乎就这样盯着的话，就能看出什么特殊的东西来？

――无名可能回不来了吧？那家伙一直以来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好像没有事情可以难的住他一样。但是，这家伙竟然会写遗书？而且特么还不止一封？操！！！

是的，他写了不止一封的遗书，在他拿到手的时候，立刻请了一天假，当机立断的到青云酒馆，然后从那里，翻到了一大摞的遗书！！！

具体有多少封，他数不清了，至少将这些堆起来都已经到他的大腿根部了！！！！

他根本不敢想象啊！！！他究竟多少次的出生入死的时候……其实也在害怕？

直到两年前为止，也就是安沂水到来前，他的遗书里……只有那么廖廖几个人！！！

徐向南、福瑞斯.坎斯、安冰瑶、严语……以及一个叫“兰.盖亚”的，他隐隐约约有些印象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的人！

可见，那个时候的他，是怎样的封闭内心？

这样的他，饶是认真文雅的如同徐向南，他也不禁得想要爆粗口了。

徐向南的眉毛紧紧的皱起来，喃喃自语道：“这些年来，你究竟还有多少是藏在你的心里的悲伤？程素心……”

徐向南的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苦涩的拧巴在一起，似乎是找到了什么解开的线索，却又怎么都解不开！

“咔嚓――”门开了，徐向南猛地抬头望向门前，还是老样子，那个拼命三郎――陆希。

“你和那家伙还真像啊……”徐向南有些失望的笑笑，表情上尽是落寞，却也走上前将陆希给搀扶到自己椅子前。

“嗯？”陆希嘴角微微上扬，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说：“谁啊？”

一反往常的老成，多了些许的少年稚嫩感，却也算得上是挺好的。

徐向南没有回答，淡淡的笑了笑：“看样子，你算是走出来了啊，不过，你丫这身伤是怎么回事？又是追捕某个犯人受的伤？怎么不去注意注意自己的身体？”

徐向南望向陆希的时候，眉头紧蹙着，似乎是很不悦的。

“嘛，只要我的受伤能够换来罪犯被逮捕受到法律制裁……一切也都足够了吧？”陆希说。

陆希今日可谓是心情十分的好，不然？以他的个性，绝逼是苦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他几百亿似的。

听闻这话，徐向南气的脸上的青筋都跳出来了，手头上的动作也在不知不觉间重了些许；有时间竟让陆希大声呼痛起来。

“胡闹！！！自己的身体就不是身体？自己的命就不是生命？”

陆希抬头望向徐向南，发现他的眼睛已经可以冒出火来。

而徐向南也在这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行为似乎是有些不妥的连忙掩饰道：“我发现我一旦有片刻的休息时间，就会遇到你们俩出事儿，伤的也是时重时轻的，是不是我休息时是又诅咒什么？”

这句话可以说是徐向南和无名蹲久了，也被无名偶尔的开玩笑传染了吧？

或者说，他试着将自己变得看起来正常也说不定？

陆希闻言，竟笑出了声，然后因为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疼得他直抽抽。

而徐向南也只是继续专心的处理他的伤口并且幽幽的来一句：“你应该庆幸我基本上不参加任何科室室外活动的，要是我今天和他们一起去聚会的话，你这身伤就难办了。”

陆希静静的凝视着徐向南那有些迷茫的侧脸，他知道，他心里有事，但是他不说，他也不会问。

“那个时候的话，我可能自己随便处理一下就OK了，反正我也习惯了。”陆希柔和的一笑，画面很美很美。

徐向南沉默，这样的对话，他记得曾经似乎和谁也这般交谈过，但是，对象并不是无名……

伤口处理完了，陆希淡淡的开口：“他会归来的。”

未等他的回应，陆希已经自行离开了。

徐向南则是有些懵懂的，坐在椅子上，仰望这天花板，扯扯嘴角……

――怎么可能忘记呢？为什么会忘记呢？为什么从见到那个叫凑月虹的人，我会开始感觉到莫名的熟悉？

“怎么？心浮气躁的样子。”耳边传来凑月虹的声音，有些飘渺的，又有些不真切的样子。

徐向南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盯向凑月虹的位置。

“哦呀？”凑月虹微微侧首，看起来似乎是呆萌的样子。

“你没去吗？”

凑月虹双手托腮，做沉思状，又带上了十分灿烂的笑容：“参加到一半，感觉没什么意思，就来找你啦……”

徐向南偏过头去，不看她。脸色红的像是涂了好看的胭脂那般……

嘛，说起来，从过去到现在，徐向南在言语上面一直都是说不过凑月虹呢。

凑月虹其实说的也是实话，但是却也不算是完全吧？

的的确确是和整个科室的人一起出去了，但是也是在半路上，她提出了回去的想法。

可以说整个科室的人都是十分惊讶呢，但是该说是莫存心反应快呢，还是心性成熟呢？

立刻就接话道：“是放心不下他吗？那就去吧，好好的照顾他就是咯~”

说完，未等在陷入回忆而发愣的凑月虹的回应，就拉着整个科室的人离开了。

背影洒脱不羁的，让凑月虹这个活了数十亿年的人都不禁怀疑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竟然会将她看透？

嗯，然而陷入恋爱的少女，其实是非常容易看出来的吧？

而反应过来的凑月虹，便也就回到科室。

然后就有了如上的对话。

“你呢？为什么不去和他们一起玩玩呢？”凑月虹这般说到。

眼睛里闪烁着几分好奇的目光也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

徐向南从桌子里抽出一本《乌托邦》翻看着，神情专注的样子，倒也还真的有几分像是在看书的感觉。

凑月虹见他未回话，便将身子贴在他的身旁，柔声道：“为什么呢？”

这下子，徐向南连耳根子都红了，甚至，红到了脖子根部……

撇过头，声音小的如同蚊子哼哼：“我是个医生。还有，你……离我远点儿。”

凑月虹见状，知道不能继续调戏他了，曾经也听闻过一个叫江翼的被自己调戏……

没记错的话，他那个时候吃的药应该就是在近年来她做出来的“菲矢”，但是时间线却不一样。

而且，按照她知道的徐向南的个性来讲，这种事情还是要适当才好呢。

“欸~只是个医生嘛？那么为什么要舍弃自己的生活呢？和别人好好的打好关系不行吗？”凑月虹漫不经心的说着，“我可是听莫大哥那里说了哦，医院已经成了你家了呢……”

“我只是个医生，应该做的，是治病救人，并不是和他人处理关系。”徐向南依然坚持己见的说，然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顿了顿，然后补充：“反正到最后他们都会不见的。”

这时候，气氛一时间变得有那么些许的僵硬起来，徐向南不说话，凑月虹则是静静的看着徐向南……

并不是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是什么“那么的静谧美好的”。

霎时间，凑月虹眼眸里闪烁着路人读不懂的光芒……

――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心系世人，心胸是那么宽广的，却根本没有给自己一个生活的空间……

徐向南的脸红的似乎可以冒蒸汽了，说是看书，看起来也是看书，事实上，他则是紧紧的盯着夹在书中的那封遗书……或者说，是专门写给安沂水的一封信吧？

按照无名的遗嘱，是将他交给安沂水的，事实上，他照做了。

安沂水的回应也很明确：她不在意……

当然，这也是她说的“不在意”，事实上怎么样，谁知道呢？

反正，徐向南可不认为安沂水是真的不在意。毕竟，那可是真真切切的，被灭门了啊！！！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不可能释然了啊！！！！

当时，安沂水却超乎他的想象的，温婉的笑了起来，柔声道：“其实，刚刚听到的之前，就有这个猜测呢，毕竟，店长这个人，应该不会是那种无缘无故的对别人好的人才对。”

那个时候，徐向南很想吐槽：“不不不，他还真是这种人……不过就是那货不表现出来罢了。”

但是，他没说出口，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她，说出这样的话语，需要多大的勇气。

安沂水继续说下去，那是很平静的语气，只是，徐向南看到了，安沂水的肩膀都在颤抖！！“我想，那个时候，店长一定是十分后悔的吧？”

徐向南吐槽“他还真是。”

后来，气氛凝固了。

徐向南虽然性格严谨认真，爱吐槽了些，但是，他的情商却不低啊，他又不是后宫小说的迟钝男主角，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安沂水现在心中的感情呢？

“那家伙？嘛，一开始将你接受进酒馆的时候只是因为你和他一个过去的样子挺像的，恻隐之心爆发了吧。

然后在猫眼咖啡厅里得知了……你过去的经历与犯人后，可能真的恻隐之心炸了，自责于痛苦是真的笼罩住了他也说不定。”

安沂水瞪大了眸子，那好看的眸子竟一时间蒙上了一层雾气……

她拼了命的抬起头，让眼泪流回眼眶里，让自己看起来至少是一个坚强的人。

徐向南怎会不知道她现在的惊涛骇浪的心？继续笑道：“不过，其实，我还是要谢谢你。”

这个时候，安沂水表情是惊讶的。

“因为你的出现，他产生了变化，仅此而已。”然后，他撒然离开。

回到现实：

凑月虹索然无趣的把玩着手中的钢笔，眼神也变得有些深邃起来，不复刚才的调侃与不恭。

徐向南放下书，喃喃自语：“已经是第四天了啊。”

“素心酱的话，现在应该还在苦战之中吧？”凑月虹沉吟道，手中的钢笔被她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望向窗外的景色。

――我知道这家伙不可能会不去，可是，说真的，这俩人，还是那样子啊……心里装了世人，却从未装下过自己……真的是讨厌啊……

徐向南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你认识他？”

“那是当然了，何止是认识呀~”凑月虹眨巴着个眼睛，坏笑道。

这一下子，竟然会使得徐向南心里有那么些许的不舒服了！！！

反应过来后的徐向南，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

――我这是怎么了？吃醋？见鬼了这是？

而凑月虹这个人精又怎会察觉不到以前的男子的心中所想的事情那？

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可不是嘛？几十亿年前，我、你、程素心可以算得上是特别好的朋友呢~”

徐向南不经意间松了口气，却又因为她口中的几十亿年前这几个字眼儿，将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几十亿年前，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徐向南还是开口了，藏着掖着一直不算是他的风格，但是却因为身边的人，一次又一次的改变……

凑月虹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像是自顾自的，又像是岔开话题般的说道：“说起来，铠剑者的话……”

徐向南头发都竖起来了，眼神里闪烁着火花。

“嘛，说起来……你也不记得了吧？”凑月虹耸拉着脑袋，眉眼低垂着，破位苦涩的样子。

徐向南从未见过她有这般表现，却也没有出声安慰，静观其变。

“这么说起来，兰酱还真是惨哪~”凑月虹叹了口气，很难过……

“你想知道？”

语气里似乎有些期待，徐向南一时间，有些说不清，也看不懂。

但是处于本心的想法，徐向南还是乖乖的道出真心想法：“想！”

凑月虹紧紧的盯着他，随后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素心酱可能要气死了呢~毕竟这种事情他可是极力的避免你回忆起来呢~看来，素心说的天道命数即使如此，也改不了吧？故事太过于漫长，也就捡一些重点说说吧……”

徐向南聚精会神的仔细倾听着，这些对于他而言可以算得上是震撼三观的事情。

“铠剑者……原本并不是铠甲，也是神，现在神界的帝王――兰.盖亚的，亲生弟弟――零.盖亚。”

一向被称为老怪物的徐向南不禁得惊叫出声：“什么？”眸子一时间竟然瞪的如铜铃一般的大！！“他们，又是什么？”

即便是徐向南知道，无名和神界什么的关系密切，也不禁得，惊讶起来，可是他不知道，接下来的东西，会更加的让他惊讶。

凑月虹见他的这副样子，心里有些恶作剧得逞的喜悦，但是想到这些都是真相，而徐向南却早已忘却，心里又是不禁得有些悲伤。

尽管如此，表面上还是那副笑容的样子：

“而且，你的年纪可要比素心酱年迈呢~”

徐向南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拼了命的开始回想起过去的记忆，但是无用。除此以外还让他头痛欲裂！

――“卧槽，少说也是几万年修为啊！！！你就这么随便解决了？”

――“确切地说，那家伙起码几十万年…但是还算得上有良心吧？没给老子整出大事情来，所以就把它打昏了，然后吸了它3年修为整出来烟花表演。”

――“卧槽……这玩意儿起码也是我们俩爷爷辈的吧？！！！”他惊惧道。

――“滚，老子究竟活了多久，老子也不清楚了。但是你可甭给我装嫩！！！菲尼克斯体质的人，每隔五万年来一次记忆大清洗……也就是说，五万年里的所有记忆全部清空。你少说也有几十亿到几百亿岁了吧！！！”

――“抱歉，今天我得到的信息量有点大，我先回去整理归纳一下子！”

一时间，似乎所有线索都已经连起来了，但是却根本说不上来，还是和刚才一个人的时候没区别……

见状，凑月虹却没有强逼着他去思考，因为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她灿笑着，缓缓的说：

“嘛~嘛~南酱~你已经失去这段记忆了，别想着回忆了吧，就当是重获新生。不是有句话说的挺好的嘛？过去的事情已成定局，都是我们可以改变未来……额，好吧未来也快要导向最为悲剧的那条线了……

emmmm，就像是素心酱所说的那样呗~勿想往昔，紧握今夕，如凤凰般涅槃重生就好了……”

徐向南并没有给予回应，此刻的他心性大乱，却无比的想要知道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所以，就算了吧，至少素心酱现在的情况可要比你来的感觉成熟点点呢……”

徐向南冷冷的开口：“说这么大白天，好像没有什么内容吧？”

凑月虹拢了拢有些乱的长发，嬉笑道：“好啦好啦，开启正题。”

徐向南从一开始到现在，眉头就拧巴的很紧，以至于凑月虹这个切切实实的气氛毁灭者都没办法让他轻松点……

这个时候，凑月虹总算是明白了些许……

“在人类的神话故事里，有一位上神名叫女娲。”

“等等，你都说她是神话里的人物，怎么……”徐向南皱眉头，发问。

“其实，她是真实存在的，而民间关于她的有些事情，很多都是真的。我们这些神都是她在这个世界刚刚形成时造出来的，各种意义上说，她都是我们母亲一样的存在。”谈到女娲的时候，凑月虹脸上不禁得流露出了一丝温暖的神色……

这样的神色在她的脸上一直都是很少见的。

徐向南受到她言语里的情感，竟也感知到了温暖，“我……认识她吗？”

“你呀，和我关系差不多是青梅竹马~哦……你说呢？”凑月虹眨巴了下眼睛，似是调戏的说道。

徐向南皱了皱眉，没说话。

“后来，在一次神秘的事件下，为了保护我们这些她的孩子，牺牲了……”到这里，凑月虹的脸上表露出的，是哀伤。

徐向南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钝器给锤了好几下那般，疼得要命。

“然后，兰酱作为我们之中，最为年长的神，自然而然的，也就背负起了守护生灵的责任与使命，封号――无上神意或者说是神之帝王――兰.盖亚。可是呐，所有人后来都只是记住了她的盖亚的姓，却忘记了，她的名字――兰。”这时候，她的语气里，似乎是带上了和一开始说程素心去战斗了的时候，一样的情感，似是怜悯，有似乎是不甘心？

徐向南开口：“你和她……是什么关系？程素心和她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能够梦见他跟在一个绝美女子身后喊着兰姐姐？那个兰姐姐是不是就是她？为什么后面会发生成这样的事情？”

这一下子，五连问便也说出了口，眼神里的认真却是不容忽视的。

凑月虹听后，心下闪过惊讶，却又没有将其表露出来。

笑眯眯的样子开口：“别那么心急嘛~姐姐我可是承受不来呢~”

徐向南脸都黑了。

“我嘛~和兰酱是闺密啦~只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追上她呢，哪怕是一点点，我也想替她分担那么一下子啊……”眼眸子里的，是无助，也是不甘心。

徐向南哑然了，试图开口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因为这感觉太熟悉了，就好像……是他切身体会过这些事情，那种面对那些天灾人祸，无法阻止那些人的离开的无力那般……

好像，他也是真的体会过吧？

是神魔又怎样？他们也有太多太多没办法做到的事情了，也有太多太多后悔……

他们，又和凡人有什么区别呢？神，有些时候和人类其实，没有区别。

“而零.盖亚也在一旁辅助，他呀，原本是个很温柔很温柔的男人，在女性神明间他的人气可是很高的哦！虽然他的实力其实不算叱咤风云了啦，也不是什么佼佼者，但是是辅助方面很厉害，至少，很多地方有他在，我们不会担心什么。”凑月虹笑着说道，好像，苦乐悲欢离合聚散，在她脑海里都有上演把？

她没有说有些事情，因为她自己在那里也有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的。

她想，仅仅是说出这些和徐向南羁绊较深的人，徐向南会想起什么也说不定吧？

毕竟，处于有些阴暗面的想法，只有他一个人不记得那些事情，对他们来说太不公平了。

“那么，他为什么会变成铠剑者？”徐向南语气急切。

“具体因为什么，变成了那个时候的德行，我也不知道。”凑月虹摊了摊手，苦笑。

徐向南对这个答案，有些不喜欢，却也没办法。

“在那个时候，也有一个男神：狩猎之神――狩，整个人都是大佬，成熟温婉呢。在不拿到武器的时候，他就像是一个知心大哥哥那般可靠的气质，可是在他触及武器的时候，整个人就变得凌厉起来了呢~擅长剑术与刀法，想必素心酱的剑法就是出自于他也说不定。”凑月虹笑道，“可惜，他也在那一战之后，不见了……”

“那一战？”徐向南开口，抓住了重点。

凑月虹对此并不介意，淡淡的开口：“神界里可以说是最为惊心动魄的一场战斗了，那个时候的素心酱已经和兰酱齐头并进了。

是和铠剑者的一场战斗，当时参加战斗的，我记得是兰酱、素心酱、狩、雅、孤来着。我们实力不够，只能旁观。”对于这件事，她说的语气极淡，极为平静。

可是徐向南就是有那么一种没来由的感觉――她不甘心，她恨自己无能！

轻轻的将手覆在了凑月虹的手上。

淡淡的问：“雅还有孤究竟是谁呢？”

“雅还有孤嘛？战神哦，他们可是很厉害很厉害的神呢，论战斗实力上面，两个人拆开其实也就和狩旗鼓相当，但是两个人合力，大概会比兰酱还要微微的强那么一点点呢……

啊啊啊，对了，他们可是情侣哦~

不过，雅战死了呢……就只有孤了，从那以后，就在没有见过他除了漠然的表情外任何的表情了。

雅呢，是一个在日常生活里很温柔的女孩子啦，虽然不擅长家务活，还有个弟弟，但是……唉……”凑月虹叹了口气，苦涩的笑了笑。

徐向南知道，这种时候，没有必要问什么。

“你的身份，素心酱其实已经告诉你了啦，只是关于过去的记忆，他没有告诉你。

其实我觉得这样子挺好的，毕竟很多地方，忘却了，并不是一件坏事。”这个时候的她，眸子里的深邃，是如同黑洞的，也如同深海……

徐向南开口：“可是，有记忆才会有时间。如果将来应该陪在你身边的人，连你的存在都不记得了，你会开心吗？”

凑月虹听到他的这句话，将钢笔和桌面敲击的举动都顿住了，怔怔的凝视着徐向南那认真的样子，随即化作了温柔如水。

她用着温柔的让人心疼的语气：“嗯，不会开心的哦。”

徐向南刚刚要说话，却被凑月虹下一句话堵住了：“但是啊，比起让自己重要的人回忆起自己无能为力的绝望回忆，我更希望他不认识我，没有任何的记忆，我希望他啊，会永远的是一名白衣少年……偏偏君子温润如玉。嗯，这样的事情，我想，素心酱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这大概是她一直以来藏着的心里话吧？自从与徐向南重逢后，一直以来的事情。

徐向南苦涩的笑了笑，“那么，程素心，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素心酱啊，他是中途被兰酱带上神界的，那时候的他可是真的可爱呢，毕竟有些踌躇迷茫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啊。渐渐的，从我们的身上学到了不少的技能。”凑月虹温暖的笑道。

“在那个时候，你们三个男生，当时是铁三角，虽然经常被我碾压就是。嘛，虽然只是口头上的了啦。”在触及那名为过去的回忆的闸门里，凑月虹脸上的笑容永远都是温柔的、恬静的……

徐向南没说话，或者说是，他没必要说。

但是，在听到被碾压的时候，嘴角还是不禁意的抽搐了起来。

“还有？”徐向南继续道。

“当然啦，但是，我不想告诉你嘛~”凑月虹笑笑。

“……”徐向南没有搭话，选择冷处理。

凑月虹也没打算去在这里纠缠什么，原因很简单……过去的那个时间线，实在是有些事情过于残酷……

半晌，徐向南开口了：“其实，那个时候，你是故意的虐我们三个，让来到一个陌生地方的程素心有个归属感？干什么事情都会带上他什么的。”

凑月虹露出几丝意外的神色，随即又是玩世不恭的表情：“哦哟哟，南酱真是的~”随即还轻轻的在徐向南胸口锤了下道：“看破不说破嘛~”

――――――――――――――――

铠剑者的身子猛地僵硬起来，缓缓的转过头来，望向我，黑色的面具似乎透着恐惧的光？

静静的注视了一会儿，然后仿佛是放弃了什么一样，摊了摊手苦笑：“你这是从什么时候起发现的？”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摊手，面无表情的说：“谁知道呢？我只是有那么一种感觉罢了。”

“我信你个鬼，你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他笑骂道。

（ps，本兔子的朋友换新号啦~~~而且也发了新作品！！！《银灰色青春》，希望大家可以去看看哦。）

青云酒馆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