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不如早回家

第一版《云阳&云海》战略条约如下：

第一，云阳与云海结成战术同盟，以从条款签订日期为起始的未来十年内，双方不得对彼此的领土进行任何形式的攻击。如果有人攻击云阳，则云海一侧应该派兵支援，反之亦然。

第二，云阳的物资在云海寄卖时，后者收取的手续费降低五成。

第三，云阳的物资采购必须优先以云海为唯一途径。

第四，云阳四公子利德会尽力帮助云海二公子白凤坐上云海领主的位置。反之，云海二公子白凤不得以任何方式妨碍云阳四公子利德对云阳、昭辰、天成三个领地的谋划攻略。

第五，因为签订条约之时，签订双方并非云阳领主与云海领主，所以第一条款暂不履行。第二第三条款仅限于云阳四公子利德与云海二公子白凤的势力范围内执行。如果十年内签订条约的双方有一方势力消亡，则本条约自动作废。

签署人：云阳四公子利德、云海二公子白凤。

签订日期：三三二年九月九日。

……

要说开心的话，其实还挺开心的。

虽然在对待河月的事情上，白凤显得挺不厚道的，但除此之外，这个人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在我看来，白凤面临的最大问题其实还是他能不能成为云海领主的问题。他跟我不一样，没有自己的城，也就等同于没有自己的基本盘。他被云海领主留在云海都城，有自己的势力，但还不足以支持他用暴力的手段夺取云海领主的地位。

我估计云海领主也挺郁闷的。

白凤的血冷症遗传自他爹，他爹大概四十岁多点，就已经快不行了。他爹估计也清楚白凤这个儿子活不过四十岁，所以一直在纠结。之前在宴会上的时候我见过一次白凤的大哥，是个很沉稳的、一直在角落里喝酒的家伙。看上去并不像白凤那样善于交际，不过好在稳重，以及健康。

白凤必须不断做出成绩，告诉他爹自己能够胜任云海领主的位置，才能争取到传位的可能。否则就只能等到他爹归西的时候，带着自己的势力跟大哥去拼杀一次，踩着兄弟的尸体上位。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不过这跟我一条咸鱼之王有什么关系呢？

我之所以不得不考虑这些事，主要是因为河月一直在边上念叨。

“听好了，利德，以后早上四点就要起床，先挑一门武技练练，然后再学这些。之后批阅公文……大概到晚上八点睡觉，这样正好可以睡八个小时，不会伤到身体。”

“虽然与白凤签订了条约，但白凤这个人不能完全相信。我们的发展速度必须比他预想的更快，才不至于被他牵着鼻子走。”

“我知道你的理想，利德。但人生在世，没有谁能舒舒服服一辈子。要想将来多享受，现在就要吃苦。”

“这是我这些年整理的，永天三十六领主的情报。你看一下……喂！别睡啊！”

我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枕在河月腿上，说道：

“没事，有你嘛。你就辛苦一下……”

河月两只白生生的手捏着我的脸颊，但我丝毫不惧，就这么继续打着瞌睡，因为脸皮太厚的关系，他也捏不动我，最后只能无奈地说：

“你还真是打算做甩手掌柜。”

此时的我们呆在回云阳的车厢内，路途有些颠簸，幸亏河月的大腿很有弹性，极大的起到了缓冲效果。不过她说的话我倒是有听到，自豪地表示：

“那当然了。我还不知道创业的辛苦嘛，就是因为知道才把你找过来的。剩下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搞你的建设，缺钱就找我……虽然现在我也没啥办法。你这个内政大臣先兼顾着财政部长，反正现在就一座城，政策财务不分家，没事。”

河月气呼呼地说：

“早晚卷了钱跑路，让你光着身子睡到路边才好。”

我没好气地说：

“放心吧。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去青楼女装卖唱，总不至于光着身子睡在大马路上。”

河月伸出一根手指戳着我的脸颊说道：

“到时候我再把你从青楼里赎出来，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问道：

“你这想法还挺多。不过说起来，你不换回男装吗？”

现在的河月一头如瀑青丝，不但没换回男装，反而变本加厉地换了一袭红衣。虽然他也是有一套白衣的，但跟我相处的时候总喜欢穿红色的。这种色调其实透着一种成熟妩媚，本来清秀可人的脸庞一瞬间就变得有些妖娆起来。

我说道：

“其实你男装就挺好的，没必要搞那么多花里胡哨，我都不敢跟你有什么亲密接触。”

河月无奈地说道：

“那你还躺我腿上？”

我理直气壮地回答：

“物尽其用嘛。有舒服的地方不躺难道我就直接睡地上？大不了你睡觉的时候也靠着我睡就完事了嘛，搞那么生分干什么。”

河月红着脸反驳道：

“没，没和你生分啊。你愿意躺就躺着呗。”

河月想了想，说道：

“明天我把头发扎起来，衣服就先这样穿吧。我多少都已经习惯了。小时候……很早很早以前，我是穿裙子的。后来习惯穿男装了，现在又觉得怎么样都好。不过下次如果你愿意女装的话，我可以换回男孩子的装束。这样比较般……顺眼一些。”

马车一路悠悠地驶向御西城。

我闭上眼睛打算睡觉，半睡半醒中，突然有点想方圆了。

不知道那天把他介绍给白凤之后他们俩有没有聊些什么，不知道那个跟我相处了俩周的胖子到底怎么样了。进而，阿莱雅与菲丽塔的模样也浮现在脑海中。

云海随繁华，不如早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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