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浮雲

「喏！接好！」將一罐冰涼的運動飲料往沙耶香那丟了過去。她頭一偏，左手輕易地接了個結實。手一旋將瓶蓋拽開後就是一陣猛灌，興許是想壓下內心的激動吧！我在內心暗自揣測著。

待得那瓶飲料幾乎都底朝天時，沙耶香才又開始了她的故事。

「沒錢沒勢，背後又有著複雜的債務壓力。沒有任何的親戚或是這對夫妻以前的所謂的（朋友）肯向這對姐妹伸出援手。淪落街頭，無依無靠。當時的她們只是大環境下的其中一個悲劇罷了。因為她也同樣發現，街上無家可歸的人多的是。」聽到這裡，我只看到沙耶香眼角，帶著一絲水光。

「就這樣在躲追債又挨餓受凍的生活中折磨了近乎一年後，終於那對姐妹，看到了一點希望。」我支起臉頰，一旁的月月也總算回歸平靜，等待著故事繼續。

「再長的躲避，也有被抓到的一天。那天，一群惡棍，帶著刀槍棍棒，將這對姐妹從她們賴以為生的破舊紙箱中揪了出來。他們當然知道這對姐妹沒有錢，所以要脅逼迫著姐姐為了妹妹，將自己賣出去，成為他人的玩物......。」即便知道了故事有著好結局，我依然雙拳緊握，義憤填膺和緊張的情緒共同湧入了我的胸腔，讓我感覺都要將自己的心臟給撐破了。

「就在這位姐姐終於要妥協的時候，那道身影，出現在了街的另一頭。（一群大男人，欺負著兩個小女孩，那成什麼樣子？想要滿足慾望的話，為何不衝著我來呢？）那個人，是這麼說的。」

「誰？到底是誰？快點告訴我好不好！」我使勁的搖著沙耶香的雙肩，恨不得自己當時也在現場。

「喂！你快給我住手，再不住手我拔刀了喔！」月月差點沒氣到怒髮衝冠，她右手放在刀把上，就只差沒衝過來了。

「月月！」沙耶香喊了一聲。「沒關係的，巽大人也只是在追求著什麼，別在意。」

「哼！再敢對姐姐毛手毛腳的話，我一定把你華麗的切成兩半。」月月氣嘟嘟的坐了回去，不過眼中的殺氣依舊是多到要漫出來一般。

「說真的，咱倆姐妹到現在，依舊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她只讓咱們稱她叫（妃）姐姐而已。」沙耶香雙眼望向河岸的另一頭，眼中滿是迷戀。

「總之，那群惡棍才剛叫囂了幾句，甚至都拔出了槍。卻在下一秒鐘，被妃姐姐空手全部打倒在了地上，速度快到不可思議至極。從那天起，我才知道。唯有力量，才能保護心愛的人、事、物。」沙耶香清脆的語調中，透露著無條件的信任，與自信。

「之後的事，鄙人想，巽大人大概都猜到十之七八了吧！妃姐姐帶我們到了稻荷神社，請了裡面的巫女收留了我們。而她也會大概每隔幾個月來看我們一下，問問我們的狀況，順便指導一下我們的劍術。不過最近一年來，已經幾乎沒有再見過面了。」說完了這麼多，沙耶香看來神清氣爽許多，也許她很享受傾訴心聲吧！

「所以是她告訴妳們，我的名字、位置什麼的嗎？」我眉頭一皺，道出了我一直深思的謎團。

「是阿！妃姐姐好像對你瞭如指掌呢！無論是長相、個性、出沒地點都絲毫不差呢！」月月還未等沙耶香說話，便插了一句進來。看到沙耶香沒有反駁，我瞬間一股寒意從腳底板流到頭頂。有個人，自始至終都看著我，而我卻完全一無所知。這真的是人嗎？

「鄙人的故事也都說完了，那接下來的事就勞煩巽大人了。鄙人就先失陪了。」我一伸手，本想說什麼，但看到沙耶香行了個大禮，又向月月交代了幾句就頭也不回的離去後，又將話給嚥了回去。

「唉...總之，先跟我回水龍神社吧！我給妳安排點後續行程。」摸了摸鼻頭，帶著更多的疑惑，與月月一併回到了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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