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溪?怪怪的。”益坚撇了撇嘴说道。
“不是染染溪,是染溪……”
“哦,这样还好,话说你刚才那一招,是怎么做到的?传说中的古武?还是魔法?再不就是改造人,嗯这个伪科学还科学点。”
益坚说着让染溪根本听不懂的话,一边自以为是地点头,看起来病的不轻。
“吾乃天域人,原本是追杀梦魇,没成想,被它伤了,才落到这里。”
“唔,倒像是本好小说的开端,当然,我说的是剧情,不是结构。”
“汝当真叫益坚?”
染溪睁着那双无邪的大眼睛看着他,而他此刻也终于发觉,原来这个染溪还是个美少女,虽然说话的口气有点怪怪的。
但好看就是正义!
“嗯,我以后就叫益坚,今天,是我的重生日。”
“什么是重生日?”
益坚看着染溪,笑道:“当然是遇到你咯,女神。”
“吾不是女神,是天域人。”染溪强调道。
“嗯,好,天域人,我猜你接下来应该会在我家住下,然后和我生活一段时间,当然了,这其间说不定还会教导我一些关于天域人的技能什么的……诶嘿嘿,走向人生巅峰指日可待呀!”
正当益坚YY得正爽时,染溪却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吾只是肚子饿,现在吃饱了,得去找到那只梦魇。”
诶?
说好的美少女奇遇记,说好的走向人生巅峰呢?
“等等等等!你的意思是说,落到我家,破坏了我自杀的计划,还吃了我一袋泡面,然后说走就走?”
“那是汝的福音,汝应当敬受,而且如果要死,待吾走后,汝可以继续。”
益坚:@&*¥#%……
“时间不早了,等到人们都入睡的时候,那梦魇的力量还会增强。”
说完,染溪提起倚靠在一旁的长剑,准备出门。
“你说梦魇?难道就是平常睡觉的时候会出现的那种情况……嗯,哦,睡眠瘫痪?”
“走开。”
染溪并没有回答益坚的问题,而是面色冷峻地看着他。
或许小说里的“被杀意包覆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但益坚没有退缩。
“我不管!”令染溪大开眼界的是,这样一个被贴上了废宅、啃老族等等无能标志的家伙,竟然没有企图耍酷,而是肆无忌惮、变本加厉地耍起无赖来了。
只是因为染溪是个女孩子,他没有那么不要脸地去抱人家大腿就是了。
“我不管!人生就像天上的流星,来匆匆去匆匆,说没就没,我好不容易看到了真实的东西,就算你要杀了我,也得等我弄明白你说的那些天域还有梦魇是什么再死!”
不得不承认,一个人在有梦想(或者说是执念)的时候,心灵的力量总是出奇的大,甚至能大到影响一个高等生命的思维。
就比如眼前的染溪。
“朝闻道,夕死可矣,汝可当真抱着这样的态度吗?”
看来耍无赖的效果很好。
益坚如此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嗯!不就是《论语》吗!多少人说自己三十不惑,可他们根本没意识到,当初说这句话的可是圣人!我自问没有那种厚脸皮的天分,所以只要在我死之前能够不惑,我就心满意足了!”
只是某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貌似就是在觍着脸耍无赖呢。
“好吧,正好吾也不甚明白,汝为何在碰触吾这【天刑狱君】的时候没有被雷霆击碎……”
“嗨,那还不是因为……等等!你说击碎,是什么意思?”益坚吞了口唾沫问道。
至于天刑狱君,他当然清楚这就是染溪手中那柄剑的名字。
“天刑狱君,是天域当中为数不多的【镇域级】兵器,有无上威严,不要说汝这般低等生命,即便是天域贵胄,触碰它而不被雷霆伤害也绝无可能。”
说话时,染溪的神色当中带着一股浓浓的自傲,即使是益坚这种不经常出门与人交际的家伙也能够看得出来。
“这么说的话,这个什么狱君还真挺厉害的咯?”
“是天刑狱君!”染溪强调道。
“那好吧,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和你出去转转,打打怪升升级什么的也挺有意思。”说这话的时候,益坚心里还是十分欣喜的。
两人说走就走。
只是才一来到大街上,益坚就犯了难,这大晚上的,自己一个穿着大裤衩,上身背心的死宅,身旁跟着位武装森严,怎么看都是玩cosplay的少女,着实奇怪了些。
毕竟现在是夏天啊喂!
“那个……你不热的吗?”益坚小心翼翼地问道。
“热,但是没关系,天域之人,越是身处上位,识觉越是钝化,吾既在尊位,眼、耳、鼻、舌、身、意六识已然归于末那,因此热与不热并没有分别。”
没有分别?
那你头上的汗是怎么回事?
还有你刚才是不是一脸渴求地看着我碗里的泡面?
不过益坚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毕竟打人不打脸,她既然说没有分别,那就没有分别好了,大不了自己丢些人,被走过路过的骂作“现充”就是了。
……
“喂,你是不是在解盔甲?”
染溪:“没有,汝看错了。”
“这是大街上,话说你有没有穿内衣啊喂!”
染溪:“没有,汝不要胡思乱想。”
“拜托!你特么都快脱光了呀!!!”
益坚眼见情势不对,赶紧拉着染溪拐进了巷子里,夭寿,这女人要是真在大街上脱光光,自己怕不是会被吃瓜群众当成绿灯侠?
(郎才女貌,两小无猜,齐肩并踵,走在街上,是个正常人就会往男女朋友方面想好不啦!)
使劲甩了甩头,益坚把自己的背心脱了下来,二话不说套在染溪的头上。
“记住,这里是人间,这里的男人在看到女人的时候,只要不是父女关系,他们的脑子里就只有上床和睡觉两件事!所以无论如何都要穿戴整齐才能出门!”
“上床和睡觉,不是一回事么?”染溪疑惑地看着他问道。
“当然不是了!”益坚翻了个白眼给她,“睡觉,是没兴致到困倦,一般针对的是丑女和自己老婆,上床……总之是一种和谐的交流方式。”
“和谐?”
“贬义词,你不需要知道,听我的就是了!”
在这一点上,益坚倒是像一个爷们似的。
“吾还是不太明白。”
益坚:@&*¥#%……
“总之你给我老老实实穿好衣服再上街!”
嗡嗡嗡~
染溪手中的天刑狱君发出震颤,剑从上的紫色纹路不断闪烁,似乎是在传达着什么讯息。
“天刑狱君,汝明白他所说的话?”
嗡嗡!
喂,你为什么要和剑说话啊?
“汝认为,益坚君可以成为天域人?”
嗡!
喂,你们难道是在问答?
还有成为天域人是什么鬼?我只是个普通人,根本不想上天好吧!
还没等益坚开口,一道紫色雷霆自天刑狱君上涌出,看那扭曲的模样,只怕沾上一丁点,这具作为人类的身体怕就要熟透了!
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
酸痒、肿痛、头皮发麻。
益坚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大概是要死掉了那种吧,总之他在经历了好似一生那么长久的被雷劈的过程之后,再次睁开了双眼。
噼啪!
最后消失的那条紫电还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
“就,一个,要求。”益坚打着牙颤说道。
“说。”
“别,叫我,什么,君……会,被骂成,精霓狗,的。”
染溪点点头:“这或许就是汝这般下等……不对,是汝曾经那般下等生命的妄想了。”
“不,是,妄想,是,真的会,被唾沫,淹死,的。”
“吾对分别心没有兴趣,现在汝既受到天刑狱君的欣赏,为汝开辟天域之门,汝应当感恩戴德,倘若汝当真不识抬举,‘君’这个敬称吾可以收回。”
“太好了!真是麻烦您了!”
益坚连忙双手合十,感恩戴德地拜了三拜。
“汝已经没事了?”染溪疑惑地看着他。
“很快对不对?我一定是有史以来最快恢复的人吧!一定是吧!”
看着益坚充满希冀的目光,染溪甚至懒得打击他,只是用天刑狱君的侧面拍了拍他的后背。
“走吧,吾已经探查到梦魇的具体位置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
益坚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大展身手了,天域人,啧啧,虽然能够肯定的是自己绝对比不上眼前这位不破尊,但好歹也不是人了呀!
“古语”有云:不成人,便成神。
“所以我待会儿要做些什么?”
染溪一直走在他的前面,听到他说的话之后却停下了脚步,转回头。
严肃的气氛笼罩了益坚的全身,他甚至觉得自己在获得了天域人的身份(或是别的某种说法)以后,连带着拥有了足以与染溪对抗的实力!
“不要轻易死了,虽然对吾来说,汝的生命并不可贵,但还请不要辜负天刑狱君的恩典。”
诶?
“怎么就轻易狗带了?我的超能力呢?”
“吾认为汝对开启天域之门或许有所误解,天刑狱君所做的,按照汝的语言,应当叫做‘解放天赋’,而不是‘赋予能力’,汝可能明白?”
看着染溪认真的目光,益坚就算有心不认,可事实就是事实,也就只好耷拉着脑袋继续跟随她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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