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们手里的已知情报

“现在，我们可以把手头的所有情报聚合在一起了。”

“一直以来，锻钢铁手与混沌翡翠在发展壮大的过程中都极力避免与对方正面冲突。身为老牌的黑恶势力，锻钢铁手没能有效地压制住对手的发展。两只帮派本井水不犯河水，然而城市中的地盘是有限的。他们几乎对半蚕食了城区的所有利益，但终究，地盘的扩张最终落到了对方的边界线内。”

“一开始只是简单的械斗，后来规模逐渐增大，变成了持枪带刃的巷战。锻钢铁手自以为占尽上风，然而当他们听说到混沌翡翠设法弄到了魔法卷轴时，他们这才发觉轻敌了。而且，他们审问的一个混沌翡翠干部透露出一个消息，混沌翡翠还保留了一个秘密武器。混沌翡翠一直在某个秘密矿井里开采一种名为乌冶孔雀石的特殊矿石，这种东西进入人体后，会造成某些奇异的变化，使得人体的作战能力大幅度增强。那个剪刀手，赛瑟斯.弗拉德威明，就在战斗中使用了它，我们已经有所共睹。”

“锻钢铁手此时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们决定在混沌翡翠使用这两项秘密武器重创他们之前先下手为强。他们绑架了格林顿的儿子，企图以此来逼迫格林顿交出卷轴与矿脉的地址。那个儿子是格林顿已逝世的爱妻留下的唯一遗嗣，是格林顿的挚爱。格林顿提出要和赫加林当面对峙，在这城市的某处开一次协谈会议，但是屡次被拒，因为赫加林担忧着格林顿会在会议现场搞鬼。他把格林顿儿子藏了起来，并派重兵把守，毕竟这是他们与混沌翡翠唯一可以交接的筹码了。”

“莹姐，容我打断一下。你给的地址……是真的么？”

“是真的，但是不完整。我在潜入赫加林的住屋的时候查明出了三个地址，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把这孩子在三个藏匿处中转移。‘狡兔三窟’，可不是么？格林顿也打着自己的算盘，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卷轴或是矿脉交出去，因此不断给锻钢铁手施加压力，逼迫他们与自己展开现场谈判，想着在现场谈判时把赫加林和他的手下一网打尽。而具体的手段，就是派剪刀手不断谋杀有战略价值的锻钢铁手基层干部，或是他们的亲人，以此来威慑赫加林，促使他与混沌翡翠进行正面交涉。”

“赛瑟斯.弗拉德威明……我们要想办法控制住他。他不只是一个简单的谋杀者而已。他知道如何控制一只魅魔……如何使她不经意地移动到某个地方。米萝在饥饿时所处的位置，都是他有心思刻意策划好了的。米萝自以为是无意识地走到了那里，实际上却一直都受着他的控制……米萝自以为挑选的女性吸食者，其实都是赛瑟斯名单上的客人。沃尔莉所调查案件中的克莱尔.普洛耶，她的兄长和父亲是为锻钢铁手走私火器的武器贩子；其余死去的五位女性，要么是锻钢铁手的直系干部，要么经营着为锻钢铁手提供便利的服务场所，要么是家属与锻钢铁手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这是令我困惑的一点。米萝并不会杀死吸食者，但是为什么他要借米萝之手来谋杀这些女性呢？可能这是向锻钢铁手传递一个信号，即‘我们甚至有召唤渗浸现象的能力，如果不接受和谈，你们可没有好果子吃’……我甚至怀疑过，赛瑟斯可能就是召唤出渗浸的幕后黑手，但后来否定了这一猜想，因为如果赛瑟斯真有那么强力的法术的话，我们根本就无法离不开豪宅。这背后还有其他人……”

“至于为混沌翡翠提供法术卷轴的老巫妇……”莹沉默了一下。在座的所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在我们逃离了豪宅的晚上，她就被杀掉了……是剪刀手下的手。没想到他们的反应如此之迅速。现场一片狼藉，老巫妇在上路之前带走了大约三十多个混沌翡翠的打手，不过终究难敌剪刀手的快刀。他用他的惯用技，剪穿了她的肠胃。”

“……真的恶心。”

“米萝是他们口中所谓的‘重要目标’。他们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搜寻找到她。而既然，克莱斯代你的意见是，要留住她的话，那……哎，法师评估会是不能依靠的了，而且更糟的是，我们不仅不能依靠他们，还要提防着他们。”

“克莱斯代，你现在的身体依旧虚弱……因此我会让沃尔莉和梅欣留下来保护你和米萝。莺，你我还要继续行动，继续跟踪格林顿和赫加林的行踪。我们还必须想办法找到剪刀手，他的背后还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至于法菱公爵大人，请派遣城卫队密切监视北区，奥尔流卡和南江边区的三个隐匿点，时刻保持着对格林顿之子行迹的追踪。一旦混沌翡翠企图夺走格林顿之子，务必想办法阻止他们，让锻钢铁手占有格林顿之子的控制权，但千万不要把格林顿之子救出来，否则我们反倒会变成众矢之的。”

“啊啊，莹莹真是严格呢~不过放心，我会给英莉卡她们传达的。”

“请严肃一点，我们在讨论十分正经的事情。”面对扑向胸部的公爵大人，莹干脆地在她脑袋上弹了个清脆的脑瓜崩，受惊的公爵大人“啊~”的一声倒下了，脑门上呈现出红红的一片。

“不过，想不到所谓的‘渗浸之物’竟然是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呢。”公爵大人从地上起身，忍不住对业已睡着的米萝犯了花痴。米萝因为伤势仍重，总是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她趴在会议桌旁，睡着正香。整个娇小的身躯甚至可以收缩在克莱斯代的怀抱里，体重稍稍压在克莱斯代的膝头上，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她真的很轻。

“法师评估会的那帮人来找我的时候，告诉我说什么‘上古的怪物被召唤出来了’‘必须立马解决，否则会导致时空紊乱’‘常规的秩序将被扰乱’之类的学究话，我还以为是那种三头九眼的，你们也知道吧，就是用来吓唬小孩的故事书里的那种叫‘吉米亚’的怪物呢。没想到来的竟然是这样可爱的小生物~啊，不过就是胸部太小了呢……或是说，根本没有吧？莹莹，我们还能进行渗浸召唤，召出胸部丰满的魅魔来么？”

“……”

“克莱斯代，收留她是你的主意，”莹拽着法菱公爵的领子说到，“但是，请处处留心。有关我们的秘密，有关你自己的秘密，是否要向她透露，这些取决于你。但是，请记住，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对未来某个未知的时间点造成影响。”

“我明白。我会处处留心的。”

“嗯，很好。我相信你。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结束吧。”

在这之后，法菱公爵被收拾了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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