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凶杀

“姓名？”

“顾一恒。”

“性别？”

“男。”

“从属职业？”

“漫画家。”

此时的顾一恒正身处于……警察局之中。面对坐在桌子对侧的警察的询问，顾一恒不由得吐槽你是看不出来我是男的嘛？

虽然说自己进了局子里，不过顾一恒并不是因为犯罪什么的被抓进去的，只不过是被警方传唤去问询取证。

事情还要从前几天说起——在将曾经霸凌过顾一束的那几个人渣痛打一顿之后，顾一恒也没怎么在意，反正这几个本身就有黑社会经历的人肯定不会选择去报警什么的。

当然，就算是报警也没有任何意义——毕竟现在的顾一恒也算是旁上了尹千雪这个富婆，总算能体验一把在都市中横行霸道的，纨绔公子的感觉了。

“感觉也没什么有趣的啊。”

说是横行霸道……可能是因为自己穷惯了吧，顾一恒甚至想不到什么能够玩出花来的手段。再加上过去的自己所养成的节律的性格，一时间还真是难以改变。

这段时间里顾一恒将之前自己手头的绘画工作尽数交给了知识源泉，再加上尹千雪那边的文娱计划逐渐推上日程，一个新的名叫【终点】的文化网站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之中。

仅仅是开服的第一周，就有数百部作品出现在网站之中——虽然大部分都是通过知识源泉凭空生成的，但是加上之前铺垫的宣传，一时间也造成了非常火爆的人气。

“真么想到这种东西也能有如此高的收入……”

尹千雪是如此吐槽的，殊不知这个时代娱乐本身就是大众消费的最高内容，更何况随着脑虫的不断扩散，精神导向也在冥冥之中吸引着民众去关注，去获取。

接下来所需要的就是等待……等待一些机会。

正如之前所说，光是停留在表世界的活动，是绝对无法满足顾一恒的。虽然争乱并不是他所希望的东西，但是系统持有者之间的战场，势必会波及整个星球的一切。

现在种子已经布下了，生根发芽的时间——也快到了。

“嗯……那么在当天你具体做了什么？”

“我妹妹在放学的时候被一群不良给堵了，她打电话求救，我就去把那帮人揍了一顿。”

无懈可击的理由，又有谁会愿意看着自己的亲人受到欺凌呢？顾一恒并不需要为自己隐藏动机，反正当时他也没有下狠手，倒是顾一束把两个人的脊椎给打断了。

“第二天夜里你在做什么？”

“就是在家里呆着。”

“……”

坐在对面的警察在不断做着笔录，眉头之间却是微微皱着，似乎是在烦恼着什么东西。顾一恒虽然观察到了这一点，但是也没放在心上，即便他现在坐在警察局中，却也没有任何拘谨的样子，反而像是在家中一样。

“具体发生什么了？”顾一恒随口就问，“难不成是那几个人被杀了？”

“是的……就在第二天夜里，与你们发生斗殴的五名女性全部被杀，而另外两位男性在医院里则没有受伤，却也声称自己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东西……”

“是吗。”

被寻仇了？还是黑社会的事情？顾一恒想了想，问道：“现在有什么线索了？”

“五人的尸体是在同一位置被发现的，并且全都被利器切成了碎块，伤口非常整齐，就连骨头都被一并切开了。”

两人的对话看上去完全不像是警察和平民，反而顾一恒就如同这警察的长官一般在询问着——而对方也没有觉得任何不妥。

“在现场发现了嗜血异教留下来的图案，这已经是第五起了……”

“嗜血异教？”

顾一恒一挑眉头，直接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对着警察说道：“带我去看看相关的资料。”

“啊，好的。”

反常。

但又是正常的。

这位警察——或者说现在整个崇城的人类，都已经处于脑虫的控制之下了。由于脑虫那深度融合的特殊性，这些宿主甚至根本无法发现自己已经被脑虫所感染——或者说，进入成熟期的脑虫已经开始取代宿主原本的人格了。

而正因如此，顾一恒便可以命令他们。这种由上级向下级传递的命令可以说是绝对的，正因如此顾一恒才会毫不在意地来到警局之中——因为在崇城之中，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拦他了。

至少在表面上。

看着一位陌生人进入了办公室之中，然而其他的警员却都对于顾一恒熟视无睹，没有一人对其进行阻拦，任由他进入了警方的档案室之中。

根据之前那位警官的说辞，以及现在的资料来看，那五位不良少女在遭到顾一束殴打的第二天之后就被杀了。

时间点是当天晚上九点，案发时间是在城东的一家KTV附近，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正是这些不良们活动的好地段。

估计当时是刚从KTV出来？第二天早上，她们的尸体就被收垃圾的大妈给发现了。从那些照片上来看……呃。

“我的天，难道我最近也开始习惯你这奇怪的和谐补丁了吗？”

【多看点卡通有助于身心健康，主人。】

这话说出来知识源泉自己都不相信，不过顾一恒总算是渐渐适应了她那将血液和碎尸替换成卡通特效的奇妙设定。

从照片上来看，这些人死亡的时候都非常惊恐，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怪物一样。一般来说，合格的暗杀者都会避免与目标发生过多的接触，而黑帮分子或者普通杀人犯之类的……似乎也不会让人的表情发生如此的扭曲。

“知识，你不觉得……这有点眼熟吗？”

顾一恒微微眯起了眼睛，沉吟道。

那是恐惧到了极致，绝望到了极致才会出现的神色。

顾一恒并非没有见过这种表情，说起来，他的印象还比较深刻。

那是……第一个被他杀死的女孩。

当时她的表情，应该也是如此吧？

【对方在刻意诱发这种恐惧的情绪。】

知识源泉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但是也补充道：【不过主人，我认为应该不是系统持有者所为。】

“为何？”

【因为每个系统所提供的，收获能量的方式是不同的。能够以情绪转化为能源的技术，算是我的特技了。】

“嗯……单纯的为了取乐？还是什么本土的技术呢……”

首先就排除了嗜血异教的可能——虽然说对方画上了图案，但是却并没有像那些疯子一样抽走所有的血液，这一点倒是和顾一恒之前的做法有些相似。

结合现有的情报来看，对方应该不是普通人，在加上之前叶剑明所提到的，隐藏在这个城市之中的——

顾一恒的思绪飞速地运转着，却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断了——

“……千雪？”

那是来自尹千雪的精神通讯。

“——我可能暴露了。”

“啥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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