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24 空军在行动

18点40分，天已经完全黑了。不像纬度略高冬天很冷的沃尔夫斯堡，那里10月的天黑的时间要早一点，慢很多。

这一次肖石继续担任司机，莱因哈德坐在副驾驶位，洛静在后座把玩着维克托冲锋枪与NP22手枪。（原本从外形上认为是P226，直到看到套筒下方有一行不起眼的小字“MADE IN CHINA”）

若不是身为本地人的肖石事先提醒，节假日期间长沙市内糟糕的交通状况，莱因哈德恨不得抢过方向盘沿最近的路径冲到塔奥被困住的宾馆去。在肖石的路线指引下，福特皮卡车拐上了万家丽高架高速路，这里受混**通影响相对小很多，但也时不时能看见七拐八弯撞在路边的载具，和孤零零的丧尸。

“……难以置信，这座城市从来没变成这样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高架高速也即是架桥高速公路，位置更高也看地更远。透过车窗和房子间的空隙，这座城市夜间的灯光仍然遵循城市的电路系统守时工作，然而许多房屋的窗户光亮已经比24小时前，永久性地下降了许多。

大概那些住宅高层，家用房屋的灯光，代表为数不多，还在家中默默看着一切发生的活人吧。肖石想，耳边几个小时前就连绵不绝地战斗机引擎呼啸声也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肖石放慢车速朝声源方向探头看去，正好看见一架亮着航灯的战斗机略过，紧接着是极为嘈杂的噪声。

天空之这种声音一阵接着一阵，听多了自然能像听人的步行声听出来，天上不只有一架战斗机。莱因哈德凑着车窗就看到了几个星星点点高速移动的玩意儿。

肖石小心翼翼地躲避歪道的汽车和路上的丧尸，有些丧尸卡在载具残骸里露出半个身体，有些干脆听见福特皮卡的声音闻声而动，最后不是被撞飞就是轧毙。莱因哈德倒是挺好奇，通过驾驶载具撞击丧尸不知道会不会获得加分？

“哇哦，”在后座的洛静也被外面的动静吸引，趴在后座车窗上发出声音。“这城市……挺冷清的。”

“人没了，城市怎么热闹的起来？”肖石淡淡地回应，看向远方有些出神，随即才想起当下的任务，开到湘湖路的那个御府酒店，接应莱因哈德的女仆，塔奥·施莱梅。

皮卡车开上浏阳河大桥，这儿视野更为开阔，也看得到更冷清的一副景象。肖石将车速放慢到20km/h左右，单手拿出手机快速拍了几个照片，出于……可能的，自己给城市留下最后的印象。接着翻开车载导航地图。

“我们有个……有个小问题。”莱因哈德指了指当前所在的地图区域，这话是对着肖石说的。

“什么？”

“这条路……这是条城内高架高速公路，从北到南，只有入口没有出口。”

肖石快速滑动车载电子地图看了看路线，并没有责难什么。“嘿，这根本不是问题，你也是个把规矩执行到底的德国人？现在没有规矩，入口开出去就是出口了！”

肖石握着方向盘的手有点颤抖，“思维有点清奇。”

几分钟后，皮卡车慢慢开到了通往目的地第一个要出去的，上高速入口。肖石将方向盘转了差不多四圈，皮卡车慢慢完成了180度掉头并“逆行”从入口处下高速。“反正交警今天不上班”，肖石这么为自己的行为开脱。

皮卡车继续沿着高速路下方的北-南向公路逆行着，离开了高速公路平时路况还算稀疏的地段后，下方的万家丽中路简直是人间炼狱。肖石只得把车开到人行道上，下方道路几个小时前发生的超大连环车祸还历历在目，只是和高速路上不同：这边见到的车辆周围，没有看到任何丧尸。

“奇怪，它们都跑到哪去了呢？”肖石慢慢念叨着，驾驶着皮卡车缓缓前驶，前方约三百米是万家丽路与晚报大道的十字路口处。……在这里，肖石，莱因哈德几个有些意外的得到了答案：

停在十字路口中央的他们几乎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远方，耀眼的路灯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那大概是规模十分庞大的挪动中尸潮，并且尸群与空白地带的分界线刚好是几百米远的下一个十字路口处。“我的天啊……！”

莱因哈德记得去宾馆的地图，而丧尸潮就那么刚好堵塞了最近的道路。

“还有别的路吗？”莱因哈德问肖石，眼前丧尸堵路的一幕让他情绪不禁有些失去控制。

“呃……就算有，情况多半和这个一样。”肖石避开莱因哈德的视线，“无论怎么沿着这条路走……这儿和湘湖路始终隔着个火车站……那儿连着附近几条街都是整个城市，人流量最大，车流量也是最……”

话音未落，远方尸潮处忽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震动，又是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让肖石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那已经是影响到福特皮卡，并让三人清晰感受到，才让这几个人意识到那边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了，紧接着是意料之外，剧烈暴风……爆响。

“……这是怎么回事？！”

三人脑袋被忽然卷过来的冲击波闷地不知所措，即使待在坚固的皮卡车里，那股似伴随着窒息感，整个脸撞在墙上的感觉也不会因为在车内而避免。

“是空军投弹了！”肖石捂着耳朵，一只手指着前方依托周围灯光尚能看清的烟柱灰尘，其上方还有一架刚刚拉升的飞机，航灯在夜幕中清晰可见。“……军队在轰炸丧尸密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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