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重,忠犬,搞不清楚能力的前辈,和超级可爱的雪融前辈吗……”
我躺在椅子上,看了看金瓦姆给我提供的信息。
金瓦姆那家伙,本来也没人指望他那种鸡肋能力去干大事,原本也只是准备让他打头阵将敌人的能力全部摸清楚。但实在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狼狈的输掉,连全尸都没落下。
后来听说那群特警改乘船了。根据我计算的时间来看,他们应该也已经快到了。
“那就让我罗伯尼来解决掉他们吧。”
我举起身边的杯子,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喂,服务员,给我添一杯果汁。”
“是,是,马上来。”
服务员连忙端着餐盘跑过来,那脚步声听着实在是惹人烦躁,不过我是个温和的人,所以只是用手指堵着耳朵。
“客人,小心!”
在离我还有半米的时候,我看到邻桌的一位抽着烟的老大哥带着笑意地将脚边的酒瓶踢了一下,使它正横在服务员的前方,而服务员走得急切,也未加注意脚下,理所当然地被这酒瓶拌倒了。
果汁撒在我新买的裤子上,我的大腿顿时感到些许凉意。
“哈哈哈,你看那家伙,他买的裤子是盗版的啊哈哈哈,打湿也是理所当然了哈哈哈……”
那人故意大声地嚷嚷道,引得他那一桌客人一阵哄笑。
“这,这位客人,非常抱歉打湿了您的裤子……”
“不,没关系。如果是【不小心】,不管是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
“多谢理解,这位客人。”
那位服务员因为得到了理解,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所打工的这家餐厅,这块地方是几个黑帮的地盘交接处,能够遇到这样明理的人算是百年好运了。他也是第一次得到客人的理解,心不禁放松了下来,终于体会到被尊重的感觉,他的内心决定要将此人写进今天的日记里。
“但是啊。”我将散落了一半的果汁捡起来,放在手里把玩,“你看这玻璃杯,它反射出的光芒,是【不小心】反射的,还是必然会反射的呢?”
“额,放在这个位置,当然是必然的……吧?”
“没错,是必然的。”我低下头,直视他的双眼,“你会在那里摔倒,是【不小心】还是【必然】的呢?”
“当,当然是不小心的吧。”
“你在这工作多久了?”
“两,两年了。”
“两年了还没有习惯这种情况吗?你这混蛋?你在这里工作两年了,应该什么都熟悉了才对,你应该连地板上有几个细胞都了如指掌。这样子摔倒,当然是必然的啊你这混蛋!!”
我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猛的向地面砸去。“我再问你,你这混蛋服务员,这果汁撒在我的裤子上,是【不小心】还是【必然】的?”
“不,不小心的……”
“怎么可能会是不小心的啊,你这在烂水沟里长大的臭虫,你在那里跌倒,水会泼倒我腿上当然是必然的啊,啊?!”
“而既然是必然的。那就不可原谅了。”
我揪着他的头发,将他满是鲜血的脸抬起来,朝他脸上吐了一口痰,然后抓紧手中的玻璃杯,用力塞进他的嘴里。
“【阿芙罗狄蒂】”。
“呼噜呼噜呼噜……”
邻桌的那人一脸惊恐地看向我。
“喂,你在看什么啊?”
同桌的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我。
“喂,不是吧,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也太可怕了吧?!”
“这是电影特效吗?”
并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而我根本懒得搭理他们,只是专心完成我的动作。
终于,我完成了。我看向自己的杰作,服务员的胸前多出一个玻璃杯形状的凸显,他脸色煞白,口吐白沫地向后仰去,因惊吓过度昏迷不醒。
我撑着膝盖站起来,慢慢走向那桌人。
“喂,我说,我会买到盗版的裤子,是【不小心】还是【必然】的?”
——
我们站在楼梯旁边,脚下的泥土沿着斜坡滚下去,下面就是堤岸的尽头。
在这里,S市轮船停靠的地方,底下的河水清澈见底,却看不见鱼儿在水中跳跃。不仅没有鱼,这河水的味道也不太好闻,闻起来像是变质了的鱼干混在里发霉的毛巾一样。
随着船门的打开,我们陆续下了轮船,重新踏在地面上。
“我果然还是不习惯坐船啊,果然还是脚下踏踏实实更有安全感。”
村树用刀提着行李走下来——我们的行李倒是被烧得差不多了,但还剩下一些应急的物品——一边抱怨一边下船。
“额,好饿……船上的食物根本吃不饱,而且还卖那么贵……”
千羽捂着肚子,有些阴沉地抱怨。
“这就和在旅游景点一个道理,学校食堂反而更良心些。”
晓知倒是一如既往,简单地活动着身体说道。
他们交谈起来,我则蹲在最前方,清点着人数。虽然这么说,但一共也才五个人,一眼就能看到全部人,根本用不到清点呢。
“嗯……接下来我们怎么行动?前辈?”
千羽迎着阳光,向后仰头四十五度地看向我询问道。
在船上的时候,雪融和我说明白了千羽所遇到的敌人。在安慰她之余,为了消除她对我的心里阴影,我用了整整两个小时才让她能够自然地面对我,算是回到了以往的关系吧,虽然也没亲密到哪里去就是了。
“嘛,我和雪融,还有晓知先去查看一下那黑帮,为了晚上与其的正式行动做个准备。而千羽和村树,你们两个去买点食物确保所有人不被饿死。没有异议吧?”
“了解。”
在我确认了一些基本集合时间与地点之后,她恭恭敬敬地敬了个礼,便向市场走去。
村树则向我微微点头,便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那我们也去行动吧——”
我刚准备这样宣布,然后直接解散的时候,我的衣角突然被拉住。
回头一看,千羽微微歪着身体,双手在胸前伸出两根手指磨蹭着,以可爱的目光看向我。
“那个那个,前辈……买食物的钱,会报销吗?”
“会啊。”
“那没事了,谢谢前辈。”
她如释重负地拍拍胸口,呼出一口气,然后又转身向市场走去。
——
千羽从餐馆老板的手中接过打包的食物,转身茫然地望去,寻找着某人的身影。
这家餐馆离船站非常的近,简直像是专宰外来游客的无良资本家一样,事实也确实如此。到了晚上,附近就会有很多混混涌进来,偶尔也会见到一些学生打扮的人。能够吸引这么多人的原因,是因为在晚上这家店的地下场所会开启,里面是个地下赌场,也能够满足一些瘾君子的需求,我的同伴有时也会来这里消遣,但我自己是从来不来这种地方的。
我潜行在店口附近的绿化林里,观察着他们的所行,寻找着合适的机会。
没等一会,她小跑着离开了餐馆,向靠在路边等待着的村树靠近。
“抱歉,久等了。”
“不,是大厨的错。”
一般人哪会这么回答。
村树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向千羽,千羽也自然地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她,两人完成了交互。
而就在此时,村树突然单手举起刀把,我扔过去的一把飞刀就这样被他这仿佛预知到未来的举动给挡下了——不,并没有!
飞刀没有被挡下来,它倘若无物地继续在空中飞行,好像村树的刀把是投影技术一样,飞刀没有收到任何阻拦,它穿过了刀把,继续向村树的脸飞去。
“……”
他在一刹那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很快便恢复了先前,歪头躲过了这飞刀。
千羽也在此时发现了飞刀的存在,猛然向后小跳了一下,但很快也恢复镇静,顺着村树的目光朝我看来,同时也悄悄将村树提着的打包盒又接了回去。
两人不发一语地盯着我这边。
“看来被发现了吗……没办法了。”
我扣上风衣的帽子,从绿化林里慢慢走出,一只手扶着墙壁,另一只手提着一根有些生锈了的撬棍,耸着肩,歪着身子,向一侧仰头看向他们,就这样走在太阳光的照耀下。
“村树和千羽,对吗?”
“你知道我们的信息?”
“这是暗杀前的基本准备。”我将手中的撬棍指向他们,“你们两个的能力我一清二楚,我会在这里将你们两个解决。”
我的视线与撬棍平行,直视他们。
“这是【必然】的。”
“……”
村树和千羽对视一眼,便了解了对方的想法。村树缓缓向我走来,而千羽也紧紧跟在他的侧后方。
“在这么明显的环境下,这么多人和摄像头的注视下,进行暗杀行动的也只有你了。”
“这里的人早就见惯了这样的场景,至于警察……给他多塞点钱就可以了。”
“那真是可惜,我们不是这样的特警。”
“是吗?”
我带着玩味的笑了,这样的话我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
“喂,女人。”
我将手心的撬棍指向千羽,虽然我知道她的名字,她的三围,但我不喜欢直呼别人的名字。
“……叫我?”
“我接下来会杀掉你的同伴,我可以给你五千元,你将这事埋过去。”
“如果脑子不好的话,我建议你去医院看看哦。”
千羽带着笑容说道。
“我给你五万。”
“我认识一家很良心的医院。”
“我给你五十万。”
“这是那家医院的地址。”
“我给你五百万。”
“这是那家医院精神科的名医生的联系电话。”
“我给你五千万。”
“可以。”
千羽依旧带着那幅笑容,微微点了点头。而村树则用手捂住嘴,偷偷笑了起来。
“听到了吗?这就是你们的虚伪……”
“但是有个前提。”
我刚得意起来,将头转向村树的时候,千羽竖起了一根手指。
“如果你能在杀死村树后的四秒内将钱给我,并且让村树的尸体在我触手可及的位置的话。”
“……”
村树忍不住笑出了声,千羽本人也捂着嘴笑起来。
“我说啊。”我有些火大,握着撬棍的手微微颤抖,“我会杀死村树,还有你。这是【必然】的。”
我举起撬棍,用力向笑得开心的千羽砸去。
“叮!”
一把闪着白光的刀,将我的撬棍牢牢挡住。
“别对女人动手,混蛋。”
村树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又恢复成了原先的表情。顺着刀,他斜着看向我,宛如鹰眼一般。
“喂,你认为,你挡住我的攻击,是【不小心】,还是【必然】?”
“当然是必然了。”
“你刚才说了【必然】对吧?你说了是吧?”
“哈?”
“我是在问你说了【必然】没有?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
“说了,又怎样?”
“既然是必然,那就不可原谅了。”
这样说着,我加大了手腕的力量,但那撬棍还是无法再前进一点点。
“喂,我再问你,接下来我的撬棍落在你的头上,是【不小心】还是【必然】?”
“不,这不可能发生。”
“不对,这【必然】会发生,就像铁会生锈,假期会结束,你妈不是处女一样是【必然】的。”
“【阿芙罗狄蒂】!”
下一秒,村树的刀仿佛只是投影技术一般失去了实体,我的撬棍没有被刀所阻挡,没有被任何物体阻挡,顺利的因为我的手腕发力,而向村树的头部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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