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在想,只要提前存了档,再选一次选项就没关系了吧?”
“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啊,教堂君!”
“呲!”
刀刺了过来,满屏血红。
屏幕里一片血红,这突如其来的病娇攻击吓了我一跳。还好只是屏幕里,只是游戏而已……
“!”
——正当我因为是游戏里的事情而偷偷窃喜时,我的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我伸手去触摸,顿时感到一阵潮湿感,还黏糊糊的。
“怎么可能……”
我自叹不可能,伸手卷起腹部的衣服,同时用手去摸索探寻着传来剧痛的部位,此刻,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道细小的伤口。
好似北斗蛇移一般蜿蜒的小小伤口,此刻却如泉涌般往外冒着鲜血。
我又抬头看了眼屏幕。虽然我极力不愿承认,但这和游戏里主角被捅的部位相同。
以我的经验,这种伤口也确实是由锐利的刀刃所造成的,和屏幕里的病娇女生手上的刀应该不尽相同。
“居然还能将游戏中的伤害实时转换到现实吗?!”
我捂着伤口,紧张地看向屏幕。而屏幕里的女生,却一脸微笑,将刀拔了出来。
“唔啊……”
我的伤口也随着她的动作,又涌出一大摊血。
而她将手中的刀高举,又一次刺过来!
真的假的啊,捅一刀还不够吗?很痛的啊喂!我捂着伤口的手也逐渐用力。
汗水,滴了下来。
怎么办?
在此刻,我才突然意识到,我越是思考复杂,越是容易因意想不到的情况而受伤。
占据着我的视线一角,托德在不停的狂笑。
我最讨厌这样的笑容了,往常的话我已经将其打到这辈子都笑不了了。
但此时此刻涌入我的心头的,却不是挥拳的欲望,而且强烈的无力感。我无法真正伤害到对方,而游戏里的角色却可以伤害到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我。
“但是你以为这种情况我就会绝望吗?你太小看我了,托德!”
“哈?难道说这种情况下你也能反杀我?”
“那是当然了,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我猛的抬起头,伸手指向他,“我已经搞清楚你的能力的本质是什么了。”
“什么?这不可能!”
“为什么伤害会实时转换到现实?为什么屏幕中的女生能够对外界的物质做出反应?呵,因为她们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意识?这种话你还是去骗那些没脑子的萌豚们吧。”
“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游戏里的男主角会完全复刻现实中我的行动,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但现在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实际上我也并不确定自己的推测,没有任何依据,纯粹是自己的直觉罢了。
但倘若不作为是死,作为了生死未定的话,我想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后者赌一把吧。
于是,我张开双臂,向前方的空气抱去!
“我永远喜欢xx酱!xx酱天下第一!!”
“……”
等了一会,身体没有传来与先前相似的剧痛感。我微微仰头,窥视屏幕。
屏幕中没有女生,但能够听到那女生的缓缓呼吸声。
片刻之后,刀子落在地上的声音从电脑里传了出来。
果然……成功了吗。
我这个视角应该是抱住那女生之后的视角吧,能够从屏幕边缘看到女生的发丝,也能够听到她的呼吸声就在耳边。
“……我,我只是想要得到教堂君而已啊。”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伴随着抒情得恰到好处的bgm,她抽泣了起来,声音愈来愈大,到最后不顾周围嚎啕大哭起来。
此刻,显示好感度的能量条也迅速上升,到达了顶点。
同一时刻,托德那边也刚好办好了婚礼,好感度也到达了顶点。
两边的屏幕同时显示出大结局的字样。
“切,居然是同时攻略成功吗。”
托德明显对这样的结局不太满意,吐了口口水在电脑上。
而我也渐渐放开了手,向后坐去,恢复了一开始我的座姿。
“那么,同时攻略成功的话,我们是不是该结束了?”
我向他询问。
而他却指着屏幕上的另一个图标。
“既然没分出胜负,那就继续吧,这是第二场游戏。”
“没问题,反正我已经知晓了这游戏的技巧所在了。”
我喝了口咖啡,点击了他指示的图标。
“喂喂喂喂,你不要小看了我的美少女游戏。”他探出身子,双手交叉撑住头部,用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盯着我,“这张光碟可是最高难度的。女主人公xx酱虽然也只有一个,但她可不会像这样抱一下好感度飚满。”
我无言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屏幕。
“那就开始吧,这次一定会比你快的。”
他也终于宣布了比赛的开始。
“呀嘞呀嘞。”
我轻轻叹出一口气,点击了占满整张屏幕的界面的右上角,退回到了开机页面,然后又点击了文件夹。
【局部加速手指】。
——五分钟后。
我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身体后倾,像史莱姆一样躺在椅子上。
“怎么了?因为难度太高所以就放弃了吗?”
他歪了歪头,将头从遮挡物露出,以嬉弄的目光看向我道。
“怎么可能。至少在美少女游戏这方面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认输的,我放松的原因啊……”
我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继续道。
“是因为我这边的好感度已经满了。”
“什,什么?怎么可能?!”
我将电脑转过来面对他。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只是特警而已吗?我要告诉你,我的职业可不止只有特警,还有个程序员的兼职啊。”
“难不成……你将游戏的数据给修改了吗?”
我微微点头。
“所以这次我比你快……当然,看这样子还是不会放我出去呢,呀嘞呀嘞。”
如果他确确实实遵守诺言要放我出去的话,在我好感度满的那一瞬间周围这些黑暗就应该散尽了。
这也说明,他刚开始所述说的能力内容是有差错的,不可能只有一点说谎,估计大部分都或多或少的进行了掩饰或扭曲吧。
老实说,我的心底仍然涌起一阵阵恐惧,虽然心没有砰砰地急速跳动,我的脸色也没有变得惨白吓人。
说到底,也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这是托德的能力,我对其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他的能力具体是什么。当然如果他说出什么吓人的话,那肯定也一定只是用来吓人的罢了。毕竟如果真的有杀死我的机会的话,他怎么可能多废话,早就下手了。如果他不下手的话——
我的手紧紧握着咖啡罐,望向托德。
托德从手边拿出一根烟来点燃,用火柴点燃。点燃物散发的白烟在黑暗中无比显眼,像是暗夜中的北斗星。他抽着烟,翘起二郎腿,透过雾气看向我。
“你还有什么手段,使出来吧。”
“哈哈……”他猛咳了一段时间,“这是我第五次抽烟。”
“第一次抽烟是在我十五岁的时候,用院子里的铲子将继父的尸体埋在地里不见光日后。”
“因为他总是无理由地对我拳打脚踢,所以我很讨厌他。”
他歪着头,看向我道,露出了犯罪者的笑容。
“第二次是在我成人那一天,将酒杯塞到我朋友的嘴里后。因为他用猥琐的目光盯着我的女朋友。”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过别打搅我说话,你这瘪三!!”
他将快要燃尽的火柴向我扔过来,近乎歇息底里的吼道。
我低下头,那火柴扔在我左手的手背上,留下一个红点。
那个红点迅速膨胀起来,随着剧痛一起。
他刚才……对我进行有效的伤害了?
我眼神一凝,抬起头,有些紧张地盯着他。而他也回归了平静,朝我丢过来两张纸。
“擦擦吧,应该不会留下痕迹。”他又咳嗽了一阵子,“第三次是在看电影时,将爆米花堵住一位老哥身上所有能塞进去的地方。因为那位老哥一直在说话和拍照。”
“第四次是用水果刀捅进一个流浪汉的眼睛里之后。因为我不喜欢流浪汉。”
“……真是丰富多彩的犯罪记录呢。你应该对逮捕你的警官们说这些。”
“我说啊,每次我抽烟的时候,就代表我心里产生了杀意啊,教堂先生。”
他站起来,围着桌子转了一圈,来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目光让人心生胆怯。
“教堂先生,你作弊了对吧?我可是最讨厌作弊的人了啊,尤其是玩游戏作弊。”
“……”
“所以啊,教堂先生。”他自顾自地绕到我的身后,把嘴巴凑到我的耳边轻轻说道,“准备好去死了吗?”
和他的话语一起来到我的身边的,是一把小刀,一把被他握着的小刀,像是毒蛇一样在我身上游行,最终停留在我的颈部,刀刃对着我的喉咙,闪着银光,像玻璃杯,让人胆寒。
从他刚才那根烟可以看出,他完全可以对我进行实际伤害。所谓的“只有游戏能够伤害到人”,只是单方面的对我而言罢了。
冰冷的感觉环绕在颈部,十分不舒服。
“那么,去到另一个世界,再记恨我吧。作弊者。只要我轻轻划一下,一切就都结束了。”
“是啊,确实结束了。只不过,要去到另一个世界的人,是你才对,托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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