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事后总是唏嘘

一夜无语，等我醒来，窗外已经是清晨。

我摸了摸床边，瞳已经不在了，被窝里还有她的余温和体香，应该是刚走不久。原本关上的窗被打开，大片的阳光照进来，一个白色身影端坐在阳光里，眼神慵懒，看到我醒来忽然一笑，“怎么，昨晚**爽吗？”

是晴。

我哈哈一下，“当然啦，我一夜七次，弄得人家直喊不要不要的，今早还扶着墙离开咧……”

晴白了我一眼，“得了吧，看你这样子，昨晚肯定是没拿一血了，还说一夜七次，说不定牵到女孩子的手抖喷鼻血了。”

“喂，一大清早怎么就人身攻击，怀疑我的能力啊？有图有真相的！”我指着被单上的一抹殷红，“这可是铁证！我昨晚雄风的表现！”

“你真当我傻瓜啊？这一眼看上去就是刀伤流出来的血，连大姨妈都装不了，更何况是初夜。”

我一惊，“我擦，你们女孩子的血还要看成色的吗？大意了大意了……”我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住口。

晴扬了扬眉毛，“骗你的！女孩子的血怎么能看成色分辨？本来我还有点怀疑，现在倒是确认了。”

她凑了过来，我看她脸色不善，赶紧往后退，可她把我逼到墙角，跟我玩零距离对视。

她的样子就像猥琐大叔一大清早要对女孩做不可描述的事，而我就是那个要被禽兽的少女……等等，我可不是什么少女啊！但看到晴脸色阴沉，不确定背后是不是藏了大宝剑，要是我反抗不成下面被来一刀……想想我还是决定捂着被单瑟瑟发抖。

“杰哥不要啊……你不要过来啊！”我喊出这一句切口，“者也”上的人都说危急关头只要说这一句，就一定能吓跑女孩子。但看起来对晴没什么作用，反而笑得更加狰狞，好像更兴奋了。

她的手划过我的脸颊，冰凉如丝，“小火汁，你不听话了，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呢？”

她的眼神太锐利了，我不敢对视，赶紧转移视线，这才注意到她三千青丝披散下来，没有了那根束发的红绳。

我忽然不怕她对我动手动脚了，“你给了她红绳？”

晴愣了一下，收回手，“真没劲，还想多逗你一会呢！是我露得不够多吗？胸部居然没法吸引你的注意力。”

“泥垢了哈，别仗着胸大就欺负人！”我说，“你既然识破了我们的局，为什么还要兑现承诺？”

“我总不能拦住她，逼她和你行房吧？”

“昨晚你药晕她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想了想，“难道说你的目的达到了？”

晴点了一下我的鼻子，“你总算明白过来了。”

“可我想不到你的目的是什么？让我和妹纸谈心，建立感情？”

“不然咧？”

“我看你眼神，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你就自个猜去吧，猜对了有奖喔。不过有赏有罚，你昨晚没完成任务……”她故意延长声尾。

我听得毛骨悚然，“你究竟想要什么？”

她嘿嘿一笑，芊芊素手往我下面探去，我赶紧捂住了关键部位，大喊住手啊你这女色狼，别再对我鸡儿下手了，让鸡儿放个假吧。昨晚陪妹纸睡，石更了一晚憋得难受啊！

但晴并没有朝我想的地方出手，而是抽出了我的裤头带——一条白色长带，让我有点失望啊。

“你不脱我裤子，拿我裤头带干啥？”我好奇这女色狼又打什么主意。

“我没发绳了，拿你的代替一下。”她用白带扎起一个高马尾，英姿飒爽，如果不去想那是我裤头带。

“我就这一条带子，你拿走了我穿什么？”

“给你，我大清早出去买给你。”她扔给我一条带子，还是骚粉的。

我看得疑惑，这裤头带要是被人看见，非得被当成GAY。“对了，你有空买带子，为什么不买多一条发绳啊？”

“我就喜欢你的原味带子。”她嘻嘻一笑。

我打了个哆嗦，你个老司机，一言不合就上秋名山啊！

“别发呆了，赶紧穿衣服起床，要出门了。”晴催促。

“今天又要逛街啊，你看我一副肾透支的亚子，能不能放过我啊？”

“不行，我们这次是去救人。”

“得了吧，你不出去害人就好了。”我卷起被子打算困觉。

“是去救瞳。”

我猛地起身，“你说什么？！”

“你真以为一条红绳能让‘鹰组’相信我死了？可笑，他们向来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看到人头谁都不信。”

“那你……”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瞳一晚上的付出，赌上尊严和贞洁，什么都换不到？

“她这是放手一搏，成功机会很低，只不过我没有说破，她这人啊，有点希望也会尽全力去拼！”她叹了口气，眼神里没有了慵懒，“她可能危在旦夕，你要不要去？”

“我去！”我赶紧整备好，大步出门。

晴在背后喊住我，“你傻啊，瞳是从窗户跳出去的！”

“瞳是不是刺客信条玩多了啊，总是不走寻常路。”

…………

我们沿途经过驿馆，租了两匹最贵的宝马，一路狂奔出城，直上官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私奔，背后追着七大姑八大姨。

师父教过我追踪之术，以前觉得没用，因为杀人只要刀法够快，不过是人头落地，目标没有机会负伤而逃，上课的时候老是打瞌睡，师父就拿着小鞭子逼着我学，没想到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

跑出了二十几公里，从官道走上不知名岔路，穿过还没被开发的树林，最后停在一处大瀑布前。瞳的痕迹到这就消散了，仿佛整个人原地蒸发，没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难道瞳被埋伏了？不可能，这附近没有打斗的痕迹，那她怎么不见了？

我苦恼着，晴忽然问我：“你有带我送你的双鱼玉佩没？”

我摸了摸腰间，幸好出门记得扣在腰带上了，“你要这个干啥？”

晴接过只有一半的玉佩，“另一半送给瞳了吧？”

“原本打算送全的，不过她硬是要塞回给我一半。”

“那就好。”她把玩着玉佩。

“你要玩待会再玩好不好，先帮忙找人吧？”

“之前和你说这玉佩有特殊功能，你不好奇吗？今天我来告诉吧。”她把玉佩放在阳光下，表面泛起金色光泽，迸发出一束光线，遥遥直指奔腾的瀑布流。

“跟我走吧，道路就在瀑布后面。”

我赶紧跟上，峭壁上有人造的石阶，我们冒着飞溅的水花走到瀑布后面，居然发现了一个洞窟，晴没有犹豫，顺着光线走了进去。

洞窟里静悄悄的，晴的话音极为清晰，“这玉佩的功能就是能互相感应，无论相隔多远，只要玉佩不碎，就能指引道路。”

我脑袋咚的一声，好像一滴清水落在墨水画里，驱散所有蒙昧。我声音发冷，“昨晚你要我和瞳共处一室，目的并不是要我和她做不可描述的事，而是让我把玉佩给她。”

她回眸一笑，玉佩的冷光照得她脸庞有点诡异，“你终于猜到了？可惜太迟了没奖品了。”

“你肯定不是单单为了救瞳吧？”

“救她只是顺便，直捣龙潭才是重点。几百年来，外人一直不知道‘烈日鹰’的总部在哪，要是没有瞳带路，我们一辈子都找不到。”

“你这计谋藏得真深，连我也深陷其中啊！”我冷笑。

“怎么？不开心了？有一说一啊，昨晚我没亏待你啊，送你美女，还送钱，可你就不懂得珍惜，我有什么办法？”晴撇撇嘴，一脸不悦。

“你可以叫我做事，但我不希望被蒙在鼓里。”我站住了，握住她的手。

她回头，看了我一会儿，忽然说，“这玉佩还有第二个功能，你造不？”

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只好摇摇头。

“我就不告诉你。”她朝我龇牙咧嘴，甩开的手跑远了，远远传来她嘿嘿嘿的笑声。

我咬咬牙，对她的跳脱有点无能狂怒了，你不告诉我计划内容，那行啊，我不和你走下去了……

可想想，我已经和“烈日鹰”结下梁子，这一后退，以后就要被追杀到天涯海角，永无宁日，如果跟着晴前进，说不定能把“烈日鹰”一窝端，一劳永逸。

晴早就想到了这层吧，所以才有恃无恐。我已经在这盘棋里陷得太深，逃不出来了，只有前进才有一丝希望。

“嚯呀，小墨墨你快来，有好东西给你看！”

我咬咬牙，跟了上去。一丝光亮撕破黑暗，随后是大片的光铺满视野，闪瞎我的狗眼，看不清前面是什么，但脚步却下意识踏出半步，忽然感觉下面是空的。幸好晴拉了我一把，让我稳住身形。

等我眼部适应光亮后，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惊叹起来。这要是在聊天界面就是刷屏的“卧槽”了。

山里面居然是一座城市！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这就是以前古书里有记载却寻而不得的“桃花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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