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图书馆 07

“我明白，置之死地而后生。”

“嗯，不过不要太乐观了，那可是死掉了两万多人，几乎是当时学院人数的四分之三。”

“看来，我们这个年代还算太平啊。”九特一指大门，“不过我们要怎么进去？”

“在后面。”

夜羽拉着九特绕过正门，来到后面的窄门前。

一位长得跟某个巫婆像是双胞胎的老妇人，摇着把芭蕉扇子，酣睡在特制加高的柜台后。

似乎觉察到九特二人，老妇人虚睁眼睛，撇了一眼九特，立即又翻着白眼闭上。

感觉就是，一眼便看出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懒得搭理。

九特见她这份态度，抬手就要敲柜台。

被夜羽拦下。

夜羽蹙眉向九特摇头，小声道：“别呀。”

“为什么？”

“这里的规矩，需要我们等她先说话。”

“啊？”

“你先等一下。”夜羽示意把手先分开。

“哦。”

夜羽将学院夏装的外套衣角轻轻掀开一些，解开腰间红色的绳子。

——取出一块看上去未经打磨的红宝石。

说是红宝石，却和其他宝石有很多不同之处。

宝石一般是没有杂质，纯净度越高越值钱。

这块红色晶体，内部有明显的血丝状液体。

如果一直观察的话，那团血丝会自己涌动。

像是活的。

夜羽握住悬挂宝石的绳子，尽量抬高手臂，在老妇面前摇晃。

弱弱地红光映在脸上，起初老妇还不以为然，只随意瞟了一眼。

然后突然睁大眼睛。

在超高的座椅上挪了挪身体。

端正坐姿。

明显是认真了。

“咳咳，”抬手一摸长鼻子，眼神上瞟。轻描淡写地问道：“……当多少钱？”

“只要一节复活课的钱。”

“复活课……复活课，”老妇瞪大眼睛，“两枚金币？！”

“是的。”

老妇点着长指甲，一副认真负责地模样对夜羽说：“闺女不会回来讨要吧？我这里交易后概不再议。”

老妇这么说也是因为，这里虽然名义上是当铺，但是确切来说只能是把东西卖给她。很明显，在这里当东西，学生是绝不可能有钱拿回来赎的。以至于久而久之，当票也只是写一份留给当铺，而不是给学生。

“嗯，规矩我清楚。”夜羽回答。

老妇从短梯爬下柜台，走近后面的房间里，又走出来。

爬上加高的座椅。

一边写填当票单子，一边用眼神提示夜羽按指纹印的印盒在旁边。

“什么东西，能换两个金，币？”九特突然有种跟了富家小姐的感觉，心里瞬间折算出结果。“咦——万个雪糕桶！”

夜羽在老妇推出来的单子上按下红色指纹，递去宝石。

伸手接过老妇的钱袋。

“雪糕桶很好吃，但这笔钱不是用来买东西的哟。”打开钱袋一看。两个晃眼的大号圆型金币，上面印有“普械”二字（普械国通用币）。

夜羽发现取出金币，钱袋仍是沉甸甸的。

“嗯，”夜羽把金币递给正在两眼放光九特，然后拿出落在钱袋底部的五枚银币，向老妇疑问道，“阿婆，这是？”

老妇摇起芭蕉扇，“给你加的餐。”

夜羽瞬间感激地笑了，“谢谢阿婆。”

回去的路上，九特一手捏着一枚金币，嘴里喊着：“金币！金币！”

夜羽随手一撇，“呐，手还牵不牵啦？”

“嗯！都行。”

“……”夜羽抱胸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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