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

回到家，推开门，“母亲。”我喊道。

她走了过来， “砰，砰。”我的头一下一下的被撞在桌子上。

“你为什么会存在啊！为什么！”母亲说。

我淡淡地看着她，她用着厌恶的眼神盯着我，随后，她停止了对我的殴打，走回了房间。

我从门缝中看着她，她抚摸着一张陈旧的照片，眼神里冲满了怀恋。

“楚涵，是我的错，你在哪。”母亲愣愣的盯着手中的东西。

我并没有打扰母亲，静静地看着她。

突然，她走了过来，我愣在原地，“啪。”我被扇倒在地，“都是你，都是你啊啊啊啊啊，不然我怎么会这样，畜生。”我默默地承受着。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多久，我想，三年?五年?我已记不清了。

离开家，走得决绝。外面正下着雨，腹中传来了饥饿感。

我静静地坐在一处偏僻的地方，等待着死亡，这时，她出现了。

“跟我回家吧。”她对我说。

“可以，名字。”我答。

“楚清秋，你呢？”

“无名无姓。”我想了想，说。

“那你就姓楚，名寒，如何?”

“可以。”楚寒，我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她牵着我的手，带着我回去，走在一起，竟意外的美好。

“到了。”她说。

我思考着，观察着，感受着，这，是一处阴冷但熟悉的地方。

“管家，给她准备一碗小米粥和一点肉。”

“好的，大小姐。”

“谢……谢谢。”

我抬头望去，是个年轻的男人，我无意猜测，会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我有些手足无措，以前母亲都是把饭菜倒在地上的，我学习着如何使用筷子。吃完，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她看着我，知道了我的心思，说:“乖，这些事情不需要你去做，跟着我就好。”

“嗯。”

晚上，她带着我去浴室，我愣愣的盯着她。一会，我依旧站在原处，她已离开了，正欲跟上，却不见人影。我只好睡在洗手台下，抱着自己，窝成一团。

夜半，她把我放在床上，温柔的……盯着我?

我睁眼看着她，“大小姐，有什么事吗?”我忐忑的说。

“你为何会在浴室。”她盯着我说。

我沉默不语，不知如何回答，只好静静地盯着她。

“那好，睡吧。”她说。

她在我的手上挂了一串手链，抱着我入眠。我看着这串手链，很朴素，上面却有着两颗牙齿，我并不知道这有什么特殊含义。窝在她的怀抱里，并没有抵触，也没有不适，就这样睡去。

第二天，醒来，她正在看着我，她的眸中带着一点奇异的感情。

“寒，早上好。”

“早上好，大小姐，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我询问着。

“你只需要乖乖的待着。”随后，她出门了，她的管家似乎已经习惯了大小姐的离开，笑呵呵的看着我。

“你好。”他说。

“你好，何事。”

“无事，这里只有我们，聊聊天?”

“可以” ，我抬头仰望着他，“什么？”

“你的故事。”

我大概把经历讲给他听，不知怎的，他竟然哭了起来。

“太惨了，不如，当我的妹妹？”

“不，我的兄长还在，恕我拒绝。”

“好吧好吧，”他可惜的说，“那我们是朋友了吧。”

朋友?这是什么？我想，我并不懂这些。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只好答应了。

“好。”我说。

之后趁着大小姐不在的时候，他经常偷偷带我出去，我的生活充实了起来。

“喏，这里是公园，好看吧，嘿嘿”他说。

“我以前和一个人经常来类似的地方，很普通，可惜她离开了。”我说。

他走到前方，和一个人交谈着，回来时手上拿着奇怪的东西。

“当当当当，冰糖葫芦，很好吃的东西呦。”随后，他把这奇怪的东西给了我。

“咬一口试试。”他说。

我大口咬下，随后吐出。

“这么好吃的东西，你怎么可以吐掉它。”

“酸。”

“原来你不喜欢吃酸的啊，别咬，舔几口，绝对好吃。”他笑着说。

我如他所说那样，舔了舔。

“甜。”这勾起了我的回忆。

“嘿嘿，你和小小姐一样，都喜欢甜的食物。”

“小小姐?”我回过神来。

“对，大小姐的妹妹，和大小姐发生矛盾后离家出走了。”

小小的我被他抱在手里，怀里抱着冰糖葫芦，笑了起来。就这样，我们聊着聊着，走回了大小姐的家。途径商店，他买了一箱糖，说是给我备着。

就这样过了两年，我长大了，她依旧如此，没有任何变化，我们也渐渐熟络起来，不过我依然如同往常一样，仿佛世间一切都与我无关，她也习惯了这般。我们的日常就是每天三次问好，一起睡觉，吃饭，其余时间我不知她在做什么，有时就静静地窝在一个地方，等待着她，有时和管家一起出去，这已然成了习惯。

之后，她把我赶出了她的家，让我独自生活。对我来说，依旧什么都没变。偶尔，我会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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