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熠耀

光闪耀而刺眼，

是长存但不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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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踏断嫩草一拳垒出，潜意识就像早就知道一样令我立刻躲开，左臂没有伤痕，白袍没有血迹，只有几朵盛开的赤樱。

“你下手可真不留情啊。”我再次侧身躲过店长的鞭腿，用手顺了一下扎眼的金发，一下子抓住店长的侧身，用力向草地下摁去。

店长用左脚稳住重心，笑着翻了个身“往死里打才能叫醒深度睡眠的人。”翻身时捡起地上的太刀，用一种特殊的角度顺着脖颈砍来，却迟迟停在空中没有下落。

“不是说好不用能力的么。”店长很明显用力在向下用力，但是缺向砍到了石头一样停在空中。

眼前猛地一黑，草原刹那间消失在眼前，身上的疼痛又开始慢慢传来，我猛地转头看向正在向下劈砍的店长，他脸上的笑意非常明显“欢迎回来。”

“啊?”还没来得及搞清状况，我就全身一抽世界一黑昏了过去。

一栋黑压压的建筑中，密密麻麻地摆着数不尽的奇怪书籍，书籍上的文字、符号也各不相同，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那发现一名穿着墨黑色大袍的活物呆在书籍之中。

这个地方并不是像是回忆或者说梦境，对于记起一些战斗技能的我来说，这个地方还是有些陌生。这些杂七杂八的书虽然用了我见所未见的文字，甚至有的都谈不上是书，但是我却可以看懂，这个看懂只是字面意思，就像带了翻译机或者潜意识记忆一样能看懂，里面奇怪的内容还是令我费解。

突然面前的书堆散落一旁，一个带着帽子披着黑袍的东西从一堆乱物中钻了出来，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在这种地方也睡着了么。”那家伙把脚边的书籍扫开，忽然猛地转向我这里。

一名墨绿色头发的邋遢大叔形象突然与我四目相对，身上乱糟糟的衣服抖落着灰尘，在相对的瞬间偏紫色的眼瞳愣住了。

“你怎么在这里。”

“你是谁?”

根据感觉的话，我明白这是一位老友，但是长时间的失忆导致的新记忆填充又给我一种奇怪的陌生感，我下意识回答着“你觉得能来到这里的人，除了你还能有谁?”

在听见我说的是中文之后，他也立刻改口了中文，但是听起来怪怪的“那个地方的语言是这么说的吧，这么长时间还是有些变化的，我都有些不适应了。”他那非主流的样子和说话的口吻完全不符合，这么沉稳的声音，竟然是这么个邋遢的大叔。

“我的记忆非常模糊，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么?”

“如果用你新记忆中这个地方的意思解释，那就是你的空间，也可以理解为精神空间吧，但是这个地方又是真实存在的。准确的来说，这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空间，但是又不存在于任何次元，他的形态取决于你。”

明白了一些意思之后，我开始试着把眼前黑压压的书籍隐藏起来，没有任何的操作，只要想着他们会挪去很远的地方，他们就会消失在很远的地方。视线内没有书籍之后，这里变成了白蒙蒙的一片，没有边际没有高度，用不了任何词语形容。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欢迎回来，但是现在的你又不是曾经的你，所以我不知道你们算不算一个人。”那家伙叹了口气压抑地说着，他是我曾经的挚友，但现在却因为疏离感搞得不像朋友“我要走了，有什么事情在这里等我。”

“我想问......。”

“有些事情要自己去想起来。”他打断了我的话，然后就像突然被传送走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在这一片白蒙蒙的空间之中，只留下一个面容呆滞的我。

这种情况很危险，就像两个相似却不完全相同的人叠合在一起，记忆、朋友、家人等信息纠缠在一起。世界观也开始产生冲突，对现在的事件感到恐惧却又被以前的感觉告知不用恐惧。现在的我处在一个被五马分尸的边缘，我是我，我不是我，之前的我是我，现在的我是我，之前的我不是现在的我，如果再搞不清现在的情况，还未走出这里，我大概就已经疯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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