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出安澜榭后,彻底惊了。
一群鬼气森森,狰狞可怖的面孔围着我,张牙舞爪朝我扑来。
这就是爹爹所说,恶心又难缠的走尸吧?
我尚未佩剑,只能赤手空拳与走尸搏斗,灵力流逝飞快,我心里越发焦急,这样下去与坐以待毙毫无区别。
施展轻功,脚尖踩着走尸的残破脑袋借力跃起,心里庆幸自己轻功一流,这才得以脱困。
飞檐走壁,我被迫躲进古树参天的山林中。
一个人走在荒郊野岭,心里多少有些害怕,不自觉搓着衣角,丝滑的衣裳被我搓得出现皱褶。
忽地,一声凄厉惨叫划破寂静的山林。
我浑身汗毛倒竖,想着山林外还围绕着一群走尸,更觉骇然。
是幻听吗?
可是紧接着,又一声尖锐的嘶吼,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
不是幻听!
是从山林深处传来的声响,我攥着拳头,给自己壮胆,往惨叫声的来源走去。
直到眼前出现一座黑漆漆的山洞,我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顿觉毛骨悚然,期间,那惨叫声再也没有响过。
洞口布了一层结界,我探了探,这种结界还不足以难道我。
我快速捏了个诀,很快就将结界破了,刹那间,浓腥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毫无防备,竟猛地被呛了一下。
只见眼前细小的光影一闪,速度极快,似有灵性般避开了凹凸不平的山壁朝我袭来。
是一只银针暗器,我赶紧闪身躲避,运功跃上了山穴道顶峰,整个人抚平气息的趴着,像一只暗中蛰伏的豹子。
下一秒,一个人影从洞口冲了出来,四下张望。
苏夫人,叶璧瑕:谁!滚出来!
我用手掩着唇,一颗心提到了极点。
是那个始作俑者,苏夫人!
她很是警惕,五指夹着五枚寒光凛凛的银针,蓄势待发,想要给来袭者一针封喉。
我藏匿的位置并没有岩石遮掩,只要她一抬头,我绝对无处遁形,完全暴露在她眼皮子底下。
忽地,她似乎有所感应,脑袋缓缓仰了上来,我的身体仿佛绷到极致的弓弦。
就在这时,前方一棵古树剧烈摇晃,似乎还有一道人影飞跃,苏夫人成功被夺了注意力,疾步朝那里冲刺而去。
她的身形犹如闪电,迅捷无伦,我趁机一个翻身,潜入了洞穴内。
我知道自己现下暂时是安全的,但心里依旧惴惴不安,因为,如果我没看错,那个人影就是蓝容景!
他武功比我逊多了,该不会被追上吧?
掩住口鼻,我往深处走去,走到尽头时,彻底被眼前景象惊住了。
那是我从未见过残忍暴力之象,手脚一点点变得冰冷,直到全身发颤。
蓝笙,蓝鲸鹿:这个变态狂!简直…惨无人道!罔顾人伦!
这里就像人间地狱,有的人被剑贯穿而过,活生生被钉在了墙壁上,鲜血从体内溢出,顺着地势流进了一方冒着滚滚浓烟的血池,有的人被砍去了四肢,整个人被吊在空中,血液同样快速落入血池里。
各种酷刑,目的只有一个,放血!亦或者说,用修士的血液灌溉着池子里不知名的魔鬼!
没有一个生还者…一个没有…
愧疚懊悔之意充斥着我的脑袋,不知是吓的还是悲的,眼泪夺眶而出,我喃喃道:
蓝笙,蓝鲸鹿:要是我在来早些…会不会…会不会至少…救下一个?
这些人全是佩戴长剑的修士,而且观这制服,似乎还是安澜榭的门生。
蓝笙,蓝鲸鹿:她不是和杨踏雪合作吗?为什么要这般残害安澜榭的门生?
蓝笙,蓝鲸鹿:莫非杨踏雪丧心病狂,竟准许了她这般作为!?
倏地,后面的空气有些不对,我脑中警铃大作,这洞中无法藏身,只能仗着身形娇小的优势,忍着恶心,缩在了一位胸口中剑的男修士身后。
苏夫人回来了,她身后没有任何俘虏,我心下一喜,没想到蓝容景死到临头开挂,发挥超出平常,竟能在这老妖婆眼下逃出生天。
苏夫人脸色极其阴翳,破口大骂了几声,这才重重呼出口气,盘腿坐在了血池旁。
诡异一幕发生了,那血池里竟浮出一缕细长的黑气,自她的鼻孔,缓缓溜进鼻腔。
她这是在做什么?在练什么歪门邪道!
若是我所料不错,她从池子里吸取的,是怨气吧!
如此说来,这血池底下浸着的,便是一大批凶尸了!
她究竟打的什么注意?这是要把修真界搅得一团乱吗?
我背后沁出涔涔冷汗,惊恐之下,大脑混浊一片,还来不及想出逃生对策,倏地,手腕一紧!
我几乎窒息,双眸撑大如铜铃般,死死等着眼前被一剑穿心的男修士的背面。
一声气若游丝,近乎无声的呢喃轻轻传来:
叶千帆:救…我…
作者:言初笑:蓝幸的情敌出现啦!
叶千帆:
叶千帆:本公子因为先前失血过多,所以江湖人称,病态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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