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传道

几日后，周六。

天未白，夜未央。便见一白色身影按响了五河家的门铃。

半晌后。

“来了，谁呀。”五河士道“啊呜”的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打开了大门。他是在不久前被琴里“叫醒”的，回想起床后琴里对自己说的晚上也有训练便有几分怯意，但又迫于妹妹的“**”只得无奈来开门。

“士道兄又见面了。”玄关外，莫怜身着一袭白衣黑裤，外面套着一件浅色单薄长衫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后。一头雪白的长发垂至足踝随夜风而动，浅色的桃眸半睁，与其说是未曾睡醒，反倒更像是因为什么事而提不起精神。夜间寒雾蒙蒙，缭绕于他那绝美的容颜之上更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最为惊人的是那若有若无，似是威仪棣棣而又无丝毫势头的淡雅气质。

恍若谪仙！

士道看呆了。

他先前虽然看过莫怜的脸好几次，但却是第一次发觉莫怜有着这么惊世骇俗的容颜。

“醒来！”一道清灵的声音响起，将士道的唤回神来。

麻烦啊！莫怜暗叹一声。

“那个……我刚才怎么了？还有莫怜……同学你怎么在这？”

“唤我莫怜即可。”莫怜说道，“在下是来传授士道兄修行之法的。”

“是啊。”士道挠了挠头说道。

“即是如此，那便先随我走吧。”

“唉！去哪？”士道疑惑的问道。

“先随在下绕这天宫市跑上一圈。”莫怜看了看士道，淡淡道。

“这样啊。”士道点了点头，而后又转念一想，“什么！要绕天宫市跑一圈！”

“确矣。”

“不是吧！！！”

◇

“已……已经是极限了。”

“你的身体素质也太差了吧。”莫怜转身看了看喘着粗气的士道淡淡道。

这可是连十分之一还未曾有呢。

“也罢。”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调整呼吸，呼～吸～呼～吸～，将气息放缓而后更着我的节奏跑。”

“是！”士道大声喊道。

…………

天宫市高台。

“哈啊——哈啊——”士道弓着腰，双手撑着大腿疲惫的大口喘气。

虽然更着莫怜节奏来跑步时觉得很轻松，可是一旦停下脚步整个身体都会会觉得特别累啊。

莫怜并未理会士道，只是盘腿席地端坐眺望着天边还未吐白的天地一线，淡淡道“现传你一套吐纳之法，而后盘腿修习至天阳……就是太阳完全升起。”

士道并未有应答，只是学着莫怜盘腿坐下连番的奔波已使他的心肺负荷极重实在分不出力气来说话。

“咳咳咳。”

见士道因急促呼吸而咳嗽莫怜说道。

“静气凝神放缓心态，不可操之过急。”见士道气息平稳他闭目道，“闭目，气定神闲，尝试以我传授的吐纳之法感知周围事物的韵律。”

“吐——纳——吐——纳——再将气息放缓，用心感受。你先天感知敏锐故单是气感而言应当是极易掌握的。一花一草，一叶一尘，世间万物皆可由气而引，故气亦可为生灵之本……”

“睁眼，眺望初升时那一丝吐白，天阳尽出时不可中途闭目。切记，气息不得乱！”

一旁的士道则听随莫怜的指导，瞪大双目远眺天边，同时协调呼吸以气感知周围韵律。

仅是如此士道身上的便已出现几分如莫怜般淡雅清新，安静祥和的脱俗气质。虽比不上莫怜却也是寻常之人所不得拥有的。

莫怜看着天边完全升起的太阳，长吐一口气，“好，再闭目，以气交流周围韵律，不可急躁……”

士道双目紧闭感知着周围自己从未见过的崭新的世界，身前天阳初升，照耀天地生辉；身后微风吹拂，引得翠叶轻振；身旁嫩草摇曳，滑落露珠点点。

“记住这种感觉！”莫怜严正道，“天阳初升，万物初始，乃一日生气最盛之时，如此朝霞吐纳可充盈人体生机。亦可借此引出汝对韵律的感知……”

“你身负几分灵力，虽是外来索取却又与你肉身相合。但这暴乱的灵力却是可能会使你失智，故传你这古武吐纳亦可保你心神无忧……”

“等一下！莫怜你刚才说我身上有灵力？”士道疑惑的问道。刚才的话他迷迷糊糊地听了大半，但身负灵力这句话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哎呀！”莫怜暗道一声不好，但有神情依旧的说道“有何问题？这世人应天地而生，先天便带着几许灵韵。你不过是受这天地眷顾身负些许先天灵力又有何怪哉？”

他一瞬间脱口说出一堆古言混淆视听，使士道听得云里雾里的，在以一句全然不在意的语句反问。

如此一来定然可打消对方的心中疑虑。

“是吗？”士道挠了挠头说道。

见士道信以为真，莫怜心中长叹一口气。

竟会出现如此纰漏，这道伤还真是严重。想初来此界时……算了。

想到这莫怜长叹一声，“别躲了，你跟得也够久了出来吧。”

似应其声，只见一个身着朴素便装的白发少女从不远处的树丛后走了出来。

“鸢一同学……为什么会在这？”士道看着折纸的身影问道。

“凑巧遇到而已。”折纸冷淡地回答道。

莫怜则对此笑了笑说道，“鸢一同学，自第二次见面起你便尾随在下十次不止，不知是何缘由？”

“你究竟是精灵还是其他什么？”折纸盯着莫怜问道。

“若是问我于此界身份的话，现华夏仙道之祖——莫怜。”

“你是中国神话中所谓的仙人？”折纸并没有迟疑。

“一定意义上而言——是的。”莫怜回答。

“那你有消灭精灵的方法吗？”

“虽是有，但可否告知在下你为何要消灭精灵吗？”

不行啊！士道见此很想让莫怜拒绝，但是折纸的双亲又……

“——我的双亲在五年前被精灵害死了。”

“即是如此，那便容我拒绝。”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为什么！”x2士道也惊讶的问道。

莫怜长叹一声，“汝执念太深，若是此时修行恐有入魔之兆，故容在下不能答应。”

听到这话折纸双目盯着莫怜，紧晈嘴唇其双手更是颤抖紧握。

她不甘心的说道：“那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还未待其言尽，莫怜便打断了她的话语严肃的说道，“你是想再造杀孽吗！”

他秀眉情蹩，一双浅白色的桃花眼略带不满的盯着折纸，解释道：“若是行经运气，强身健体之法道也罢了，但无论是仙神魔邪圣还是人族武道四脉皆是杀伐无限。汝执念如此之深，迟早有一天会被力量所控制而滥杀无辜……”

“教我。”

“嗯，什么？”

“行经运气，强身健体之法。我想学！”

“你确定吗？”莫怜看着她严肃的问道。

回答他的是折纸那坚毅的目光。

“也罢！”莫怜看了看她转头无奈道，“即是如此，那你便明日夜未央之时前来此地，我会传你此法。然若有一日能放下心中执念，在由你决定是否修行吧。”

“好的。”折纸看起来很高兴的说道。实际上她是仔细思考过的，对方口中的行经运气之法实则便是先前传授士道的吐纳法，猜测这是可以提高显现装置掌控的方法。除此之外，和士道一起练习亦是自己心中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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