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霄堂高考结束的那天,是自己的十八岁生日。父母远在国外打拼,一直都是外公照顾自己。所以他并没有奢望老人家记得自己的生日。别人的高考都是有家长陪伴或者接送的。只有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面对,也倒是好事,最起码没有压力。
小时候外公最常对自己说的一句话就是:平常心对待。
是啊,在外公眼里。自己本就不是什么优秀的孩子,二三流大学都费劲的学习成绩,考完试也只是一个结业罢了。父母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早早就给他办理出国探视许可,准备以邀请名义,让他到遥远的北欧小国来打工。他不理解,父母放着那么多大国城市不去,为什么会选择地图上都很难看到的弹丸之地——“阿瓦拉克”。
回到家时,外公正在翻看家里的相册,外婆早逝,一直是爷俩儿相依为命。从小自己就是内向的孩子,甚至在外人看起来有些丧!不善言谈,不爱交友的他很难交到朋友。好在舅舅孝顺,经常让来探望他们。舅舅家儿子也是自己唯一的同龄辈分的朋友。今天的饭桌上摆放着一个不大的生日蛋糕盒子。不用猜也知道是表哥送的。拿起上面的卡片:生日快乐,痘痘侠!
呵!自己的表哥总是用这种恶趣味玩笑逗弄自己。转身去厨房,准备拿盘子和叉子。
张九南:啊!
表哥出人意表的在厨房蹦出来大叫着吓唬自己。吓得樊霄堂窜起几尺高……
樊霄堂:大哥……要人命啊!
张九南:嘿嘿嘿!生日快乐啊,哈哈!吓得你的青春痘都裂开了!哈哈哈!
樊霄堂:又说这个!没完没了是不是!
张九南:错了错了!别生气,哥错了,甜甜!
看表弟噘着嘴儿,生气的转身回到客厅的沙发上一屁股坐进去,不搭理自己。九南赶忙道歉。亲热的叫着他的乳名,靠近去撒娇……
张九南:来来笑一个,哥给你买了蛋糕,生日快乐嘛!庆祝你长大成人,另外庆祝你终于不再是一个苦逼的学生,终于熬出头啦!
樊霄堂:有什么可庆祝的,我觉得当学生挺好。
表弟消极的情绪,让九南很是不解?
张九南:你不是一直不喜欢读书,这毕业了怎么反倒觉得当学生好了?
樊霄堂:当学生可以陪着外公……如果我走了,外公就一个人了。
张九南:嗨!是担心这个啊,放心吧,你去找你父母了,我们会把外公接走的。你放心有我们在,外公会有人照顾的。
樊霄堂:说实话我就是不想出国,哪有咱祖国好。
张九南:出去长长见识也是好的嘛!不过你爹妈去的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还真是没听说过。当年把你丢在国内,远渡重洋的去了一个不知名的国度,也是够奇葩的。
樊霄堂:唉,所以我很抗拒……
张九南:甭怕不喜欢咱就回来。
九南拍怕他的肩膀,起身切蛋糕给弟弟。大家都不理解阿姨当时和姨夫抛家舍业离开国内,说是去寻找什么未来?就再也没归国。十几年过去了只是偶尔打电话来,也难怪弟弟生疏的反应。
外公:你会爱上那里的……咳咳……
坐在一旁翻看相册的外公突然搭腔,吓得两人都差点没掉了蛋糕。外公多年不开口了,大家都以为他老人家得了疾病,医院检查也无果。只当语言有障碍,可是今天,他突然张口说话,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樊霄堂:外公!
张九南:爷!?
外公: 恶魔坑中有很多牢笼,穿过那里就能找到她!她是神奇的女巫,她可以带你去见撒旦,得到他的号角!唤醒沉睡的灵魂……
一个古稀老人的胡言乱语,听起来特别惊悚。毕竟他说的仿佛是一个可怕的惊悚故事中的一段。
樊霄堂:外公,您怎么开口说话了?
外公:孩子,去救他们回来吧!去吧!他们困在里面太难受……
外公拿着相册抚摸着一张属于父母和自己的合影。樊霄堂拿过相册,端详起照片。猛然!发现这照片诡异的地方是父母的瞳仁里竟然全部是黑色的,一丝眼白都没有。那照片里的笑容也时分诡异,抱着的婴童应该是自己。可是自己照片里的瞳仁是全白的,一丝黑色都没有!揉揉眼睛再仔细看,并没有刚才的那些幻想!
樊霄堂:外公!这!
外公摇摇头,神神叨叨得没有理会他。卧室的电话适时的响起。
樊霄堂:喂!喂你好!说话!
电话那头,一直是咝咝啦啦的声响,伴随着有些诡异的笑声。听不清的呢喃声。仔细看是越洋的号码,也是父母常打来的电话号码。
樊霄堂:说话?爸?妈?
电话那端传来嘶哑的声音,像语言又像哭喊,听不出语言,直到一声凄厉的尖叫仿佛要划破他耳膜般!骤然就挂断了。
拿着电话愣在半空,半晌回不过神来。
张九南:怎么了?
樊霄堂:哥,我想我还是早点出国吧,我隐约觉得我父母有什么事隐瞒着我。
兄弟俩对视半晌,看向一旁露出诡异笑容的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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