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看似坚韧，但本质柔弱（七）

等到月寒烟终于搞定了她面前的菜肴，玄灵儿终于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那个呀，烟儿，能跟我说说师父她的事情吗？”

伸手将月寒烟嘴角沾上的葱花给捻下，塞到了自己的嘴里，玄灵儿如是问到。

“可以呀，不过灵儿为什么忽然想知道这个？”

月寒烟眨巴着眼睛，虽然对玄灵儿的举动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是拿出了随身的白色小手帕擦了擦嘴，有些疑惑玄灵儿为什么突然想知道这些。

“你看啊，她好歹是我师父，可是我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未免不合适吧？”

这也是原因之一，但最重要的还是玄灵儿想从蓬莱轻语的一些过去中窥得她那过分的心善究竟是怎么来的。

“嗯.......是这样子啦。”月寒烟右手食指抵着上唇，“那就从最近——”

“就接着上次！”玄灵儿猛地插.嘴打断了月寒烟。

“上次？”

月寒烟歪了歪脑袋，耳朵也随着她的动作向一边歪去，可爱极了。

什么上次？她不记得自己有跟玄灵儿说过类似的话题呀！

见她好像真的记不起来了，玄灵儿不由扶额提醒她说：

“就是上次说到师公的时候，说到他老人家仙逝的原因。”

一边说着，玄灵儿一边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传递出了“想起来了吗？”的意思。

上次月寒烟正要说到原因，但是蓬莱轻语和云水天不是时候的打断了她们，弄得玄灵儿一直有些心痒痒的。

“噢！是说早上的事情呀。”月寒烟如同恍然大悟般，右手捏拳锤左掌心，“烟儿都忘记了，灵儿居然还记得呀？”

她略带惊讶的看向玄灵儿，对玄灵儿这么挂心这件事儿感到惊异。

“嗯嗯，毕竟是师父呢。”

即便是说着违心的话，可玄灵儿却愣是没有露出一点破绽，反而是满脸的‘崇拜’和‘好奇’。

“哼哼！看来灵儿也很喜欢掌门师父呢！”

月寒烟陡然兴奋了起来，就好像说的是自己一样。

玄灵儿猛地记起来这丫头对蓬莱轻语很是敬重和喜爱，自己这倒也是投其所好了。

只不过.......喜欢吗？

不知道为什么，玄灵儿觉得这个词放到蓬莱轻语身上有些别扭，古怪的神色一瞬间出现在她的脸上。

但很快就被隐了下去。

“快说啦！烟儿好磨蹭呢。”

催促着月寒烟，玄灵儿做出了洗耳恭听的姿势。

“好啦好啦，灵儿才是，那么急躁做什么。”娇嗔了她一眼，月寒烟又叮嘱说：“告诉你可以，不过绝对不要外传，绝对！”

似是觉得还不够一般，月寒烟又重重地咬字说：“这很重要！”。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月寒烟郑重其事的强调这件事儿，不过玄灵儿还是点头答应了。

再者，即便不用月寒烟提醒，她也知道不能在外面乱嚼人家舌根子。

确认了玄灵儿不是在敷衍自己，月寒烟开始将事情娓娓道来。

“是这样子的，虽然当时烟儿还没出生，但还是知道一些的——当朝圣上灵儿知道吧？”

月寒烟过于突兀和跳跃的转变话锋让玄灵儿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在月寒烟一副见了鬼一样的眼神中摇了摇头。

“你居然不知道圣上！？”

月寒烟几乎是下意识的尖叫出声，然后倏地用手捂住了嘴，左右看了一眼并没有人的周围，这才松了口气儿，旋即恶狠狠的瞪了玄灵儿一眼。

“灵儿！这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事情！”她严声叱责玄灵儿。

玄灵儿无辜的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可是我没有开玩笑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嘛.......”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刮了刮鼻子，轻咳一声以驱散尴尬。

“怎么可能不知道？灵儿，我是在很认真的和你说！”

月寒烟小脸板了起来，神情严肃。

天地良心，自己是真的不知道哇！

“可我也是很认真的说......”玄灵儿委屈巴巴的说到，神态一点都没作假。

月寒烟怔住了，旋即抬起颤抖的手捂住小嘴，看玄灵儿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什么不可思议的生物一样。

居然还有人不知道圣上？

月寒烟感到头脑有些发晕。

“至于吗？不就是一个皇帝而已！”

玄灵儿不屑的啐了一声，可把月寒烟给吓了个半死，花容失色，一把扑过来捂住了玄灵儿的嘴，玄灵儿差点被她推到了地上。

“灵儿！以后不准这么说，也不准跟别人这么说，听到没！”

月寒烟的声线有些颤抖，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被她捂得严严实实的，玄灵儿都喘不过气了，只能连忙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月寒烟这才松开了手。

来到门口，打开一条门缝看了眼外面，月寒烟松了一口气儿。

没有人。

“用得着这么怕吗？蓬莱岛不是在海上吗？天高皇帝远的，难不成——”

“灵儿！师姐刚才说什么了？”

“.......知道了啦。”

见月寒烟真的生气了，玄灵儿也只能闭上了嘴，有些闷闷的回到。

也不怪她如此，作为当代思想健康的良好青年，玄灵儿心中对皇帝其实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就更别说她原本还是仙人，就更不将皇帝放在眼里了。

见玄灵儿有些不开心的模样，月寒烟叹了口气儿，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灵儿，记住绝对不能在别人面前说这种话，不然会惹来大祸的！”

“嗯，知道了。”

玄灵儿也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原来的世界，所以姑且还是‘乖巧’的答应了。

“继续说吧——当朝圣上怎么了？”玄灵儿将话题给掰回正途。

“哦哦！既然灵儿你不知道圣上，那么——”月寒烟凑到了玄灵儿耳边，“武朝和云朝总该知道吧？”

“云朝倒是知道啦，武朝是......？”

玄灵儿记得蓬莱轻语当时给她介绍说六大门派的时候有提过云朝，但是武朝又是个什么鬼？

盯——

“干、干嘛啦？”

玄灵儿推开月寒烟几乎要贴到自己脸上的脸，俏脸微红。

太近了！

确认了玄灵儿确实不是在开玩笑，月寒烟这才确定她是真的不知道。

“.......灵儿你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难道真就一点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啦！烟儿你怎么老是问好几次！”玄灵儿不满的抗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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