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契约

“对的，可能是我长大了，身体发育成熟了，就好像是一瞬间，我的一直以来的没有释放的爱积攒了太多了，爱要溢出来却没有合适的机会一样，于是自发的想找个值得给与自己的爱的人，那时候，我见到了你，你拥有的孤独的显得十分无助的眼神，我好想给与你我所能给予的爱，那时候，我就在想，你会不会就是我要找的人呢，我知道，孤独的人是绝不会轻易的背叛自己仅有的朋友或者爱人的。竟然上天使得我们相遇了，我们能不能孕育出爱情，只能靠自己的努力，于是，我努力了，也成功了，你的确是我所要找的人，而你，也是真正爱我的，作为恋人的身份爱着我的。”

突然间润湿了的眼睛，流溢出了某些东西，带着细微的光芒。

“也许，开始的确是母爱，但是现在，我们的确是比翼双飞的眷侣，没有什么是比情侣之间自发的情感的破碎更可悲的了，我们应该记住，我们的誓言就行了，我们的爱无形之中交织的誓言。”

贝希从床上滑下来，直接赤脚走到了阿尔克斯的背后，抱住了阿尔，然后轻轻拍着阿尔的胸口，抚慰着阿尔。

阿尔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阿尔甚至觉得自己之前过于傲慢了，总以为自己的是这个二人世界的主导者，贝希只是出于少女天真的爱而为自己奉献了一切，但事实并不是这样的，现在阿尔甚至觉得自己也许真的是个需要母爱的男孩，而贝希是最为慈爱的母亲，某一瞬间，阿尔竟然在贝希身上看到了一种所需要的不是爱情的另一种感情，出现了自己一直都在构建的幻影，可是现在这个幻影，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光辉璀璨。

阿尔明白了，只要是互爱的两方，就是绝对的平等的，没有所谓的一方霸权，贝希的付出并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爱，而是去满足两人共有的需求，回想起自己，阿尔为自己付出了太少而惭愧。

“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就道歉了。

“不要说这样的话。”

贝希感受着怀中的小孩般的阿尔，流露出了怜悯的神情。

阿尔意识到了真正该说的话语，真正包含着意义的话语，改口了。

沉默的空气，伴随着震动，想要传达的心意伴随着月光和声音，递延出去。

“***”

一瞬间声音淹没在宁静之中，像是不曾发生，但已经形成了改变。

原本阿尔觉得自己不再是之前的那一个衰小孩，已经是拥有着权位的贤者，以为自己已经拥有着成熟的思想，但是现在他意识到了，一个人的成长是没有那么简单，而自己的那一份幼稚，依旧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骨子里。

贝希不禁回想起了自己埋藏在心底中的秘密，那是一份预言，一份有着百分之九十九准确性的预言。阿尔克斯·塞尔维亚·路安德。这个世界伟大的引路者，但是他不会是这个世界的永恒的守护者。

贝希十分清楚其中的内涵，但是他欣然的接受了，即使痛苦是注定的，但是那并不能成为放弃现在所拥有的幸福的理由。

现在的时光十分珍贵，之前，她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只是在思考着，如何延长现在的这种生活，只是，阿尔克斯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在规划着什么，而他的规划，总是能够像是神的勾勒笔一样，书写着未来，原本，这应该是属于阿尔克斯的时间，属于他的自由的时间，贝希于是就在那里装作睡着的样子，可是，隐隐约约之中，那个本应充满着奇特光芒的背影，却在某一瞬间，产生了奇怪的气氛，那种没有把贝希放在他所书写的故事的样子的感觉，也许，这只是贝希偏执的臆想，但是，这又使得贝希充满着不安，因为，自己必须要活在阿尔的未来之中才行

“呐，阿尔，我们签下个契约吧。”

阿尔克斯停止了泪水，点了点头。像是在赎罪的样子，阿尔的感性的眼睛使得阿尔对这种情愫上的问题而别的敏感，从而总是十分的在意自己的过错，像是一个简单的过错，就要将其完整的解析透彻才甘心的样子。

“我拥有着精灵的特殊的眼睛，这个眼睛拥有着看穿本质的能力，这个和你的本源能力的眼睛是同个性质的，我们以这个为连接点，链接我们的意识吧。这样我们就能更好的将自己的想法准确的表达给对方了。当然，仅仅是能够传达想法，并不会将个人的全部都献给了对方，即使我们相爱，依旧需要者属于自己的隐私，这样，我们才不会同化为一个人。”

贝希仅仅是出于对阿尔的占有欲，想要永远的束缚阿尔，只要连接了意识，即使有一天，阿尔离开了自己，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双方依旧可以联系对方。

阿尔突然间就明白了，为什么贝希能够发现自己，并且始终都拥有着属于她自己的独特的神秘感，贝希的看穿本质的能力并不简单的是普通精灵的能力，那是一种和自己的本源之眼想类似的能力，甚至比自己的本源之眼更加的高级，只是，贝希可以隐藏了眼睛的光辉，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拥有着高位者的力量，他想做一个简单的生活的女孩，虽然贝希仅仅有一种能力，但是，如果现在的她开启了属于自己的光辉，势必比贤者的六目的加起来的光更加的耀眼。

“那好吧，我愿意。”

阿尔轻轻的将自己的处于最左边的眼睛移近了贝希的左眼，两只眼睛隔着一层纱布，碰撞在了一切，两只眼睛产生了共鸣，都发散出了七彩的光芒，一瞬间，阿尔克斯燃起的本源的辉光微弱的划过一条水平的光流，而这时，贝希的本质的能力光芒像是暴虐的吞噬者，耀白的光线完全的覆盖住了阿尔的光，阿尔的剩下的五能力的光被强制唤醒了。

此时，阿尔看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那是一个只有线条和流动的光粒的世界。一个像是毒品一样使人难以挣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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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现在只有在一个原住民，阿尔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同时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他能感受到的，只有这个世界的面貌，一个只有线条和光粒组成各种错综复杂各种奇型异状的物品的世界，突然，那个原住民走近了自己，那是一个由线条组成的身体，女性的基本的雏形，有着名为母爱性质的信息在显露着，阿尔克斯感觉自己见过对方，彼此之间有有着一种情感的链接，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对方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接下来，一切都交给你了。”

像是把重担交给了自己，然后就消失了踪影。

感觉就像是要永远从这个世界退场了，原本她这个世界的主人，而现在，她拥有了继承人，那就是，自己，名为阿尔克斯从存在。

莫名其妙的感觉。

开启眼睛。

回到了现实。

此时，贝希拍了拍阿尔的脑袋。

“完成了。”

当阿尔还在刚才的奇怪的场景之中的回忆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贝希说的那一句“完成了”并没有发出声音，而是直接通过意识传达了信息。

这就意味着，两个人的心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接通，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将自己所看到的，所思考的东西，想表达的一切准确的传达给对方了。

而这，是仅仅属于他们的独特的财宝。贝希嘻嘻的笑着，她已经彻底的把阿尔克斯抓入了自己的手中，阿尔克斯这一辈子都不会逃脱她的贪婪的魔爪了。

阿尔克斯也像是被感染了一样，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意识的通道，搭建完工，像是爱情的信物，同时也像是牢笼的冰冷的铁柱。

“贝希，谢谢你选择了我。”

阿尔十分的欣慰，感觉到了自己真的是一个幸运儿，望着眼前的贝希，感慨万千。

可是贝希突然像是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将视线转移了，然后以一种调皮的眼神又回望了阿尔，就像只兔子一样窜进了被子里，捂得严严实实的。

贝希在被窝里偷偷的笑了，可是他不想让阿尔看到自己的这一份喜悦，一份浓郁的幸福，在她这个少女的心里是多么宝贵的东西，毕竟，这样单纯的少女心是不会有什么神秘感的，如果让阿尔看到自己狼藉的笑容，肯定会被嘲笑吧。

“喂~~”

本来是应该煽情的话，却被贝希这样的方式回应了，阿尔难免有些失落，但是又从意识的通道之中感受到了一股舔到腻的爱意后，阿尔难为情的捂住了脸，阿尔被贝希彻头彻尾的攻陷了。他转回到了写字台，而此时，萤火虫已经安睡了，视野之中没有了跳动的光，唯有那皎月依旧挂在高空，散发出与太阳完全不同的，像是棉花糖一样的柔光。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阿尔克斯在次起笔，而这次，他不再踌躇，他所要写的是，一个关系着一个贯穿着历史的种族的故事，这是一个悲伤而又美丽的故事。

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后，他写了这样一句话。

“很多人都不得已选择退出了舞台，但是继承这个舞台的人，却永远不会中断。因为舞台上有着用不尽的糖果，而每一个人都是贪吃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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