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伊斯比鲁斯

“真的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说这种毫无意义的慌，至上者是不可能干涉这个世界的，他们根本就不需要信徒，否则，世界上的一切知性者都会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是脱离这个世界的存在，也许，至上者对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关心，我们灭亡也好，繁盛也好，他们也许实只会当做一场无聊的戏来看吧。他们的思想过于深邃，我们不可能猜的透他们的想法。”

永远不要去猜测神明的想法，那是一个无尽的旋涡，一旦陷进去，就会疯狂。

米洛歇斯也知道至上者的事情，的确，关于至上者的事情在概念界之中有着太多的痕迹。

“我们没有必要去猜测他们的想法，我们只要做好我们所希望的，将自己所贪图的一切囊如手中就行了。”

“贪求，那你自己的一个人躲在精灵的世界就是你作为贤者担当吗。灵魂的权位就是你所想要的吗？”

阿尔克斯无奈的笑了，阿尔克斯出了贝希和所谓的贤者的使命，不知道自己还存在着什么欲望。而从伊斯比鲁斯的话中，阿尔克斯听出了一种被现实所摧残的无奈，或许米洛歇斯也经历了什么。

“伊斯比鲁斯，我并不是无所作为，更何况，我有着自己的自由，如果你希望你自己来驾驭这灵魂的权能，我是不会阻止你的，但是，这个权位是时候拥有自己的主人了。你不能就这样，守着这个权位。”

米洛歇斯气的咬牙，虽然黑色的纱布蒙住了脸，但是阿尔克斯还是轻易地看出了米洛歇斯的不甘。她才是第一个想要这个权位的人，只是被拒绝了。

“要是我不愿意呢？你会杀了我？”

米洛歇斯伸手指向阿尔克斯，同时，她身边的黑色凝结物像是转变了方向，并发出了刀刃的锋芒。

“我不会去伤害任何人，包括你，如果你真的死守着，我选择直接拿走，而你阻止不了我。”

米洛歇斯明白了自己已经不再可能拥有灵魂的权位，于是放弃了挣扎。

和贤者战斗毫无意义，除了传说中的至上者，没有人能充当贤者的对手。

脑海中又再次闪现了某个笑脸，笑脸消失在黑色的幕后，与之相随的是，一个希望的结束。早在十几天前，米洛歇斯就一直守在这里，她的目的是利用灵魂的权位拯救某个人，但是，就在她想取走的瞬间，一种强大的结界就像是炙热的熔炉，散发着米洛歇斯无法承受的热量，排斥了米洛歇斯。

那是权位本身的选择，米洛歇斯意识到，古魔列位是会自己选择主人的。阿尔克斯慢慢的拾起了灵魂的权能，权位上面的纤维突然间化为了藤蔓，迸发着无比的生命力，那本质上是灵魂的力量，藤蔓缠绕着阿尔克斯的手掌，就像是一个孩子在依偎着父母。

襁褓中的孩子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像是期待着阿尔克斯的礼物，阿尔克斯把权位移动到索威斯的胸口，紧接着，索威斯本能的抓住了爸爸的手，藤蔓溶解，顺着索威斯的手臂流入了体内。

小索威斯笑了起来，那是一种天真的笑容，原本婴儿几乎没有受过污染的灵魂变得更加的纯澈，空灵而温暖。

灵魂的权位没有拒绝阿尔克斯，可能是因为阿尔克斯强大的缘故，但是，十分不可思议的，这样的权位竟然接受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伊斯比鲁斯难以置信的目睹着一切，这么小的孩子，即使拥有贤者的血统，在阿尔克斯没有外力的调试下，竟然还是婴儿的稚童完美的契合了灵魂的权位。流入了索威斯体内的权位化为了液体，直接侵入了心脏，然后，化为了新的血液，不断的输送到了全身各个位置。

阿尔克斯望着自己的儿子，目前，所发生的的一切都还在阿尔克斯的预料之中，接着发生的，也正如阿尔克斯预料的一样。索威斯的眼睛诞生了新的光辉，属于灵魂的深邃的光辉。然后，小小的眼帘拉上了，陷入沉睡，两人都清楚，这是所谓在适应这个力量。

米洛歇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一切都像是在说明，灵魂的权位是注定属于阿尔克斯的儿子一样。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微微握紧拳头，有些不甘心的样子。

“你从什么时候就守护在这里的？米洛歇斯小姐。”

久违的听到了熟悉的称呼，米洛歇斯以前是大小姐，但是自从灭掉了一个魔都之后，更多的人会称呼她为弑魔者。

“十几天前。”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米洛歇斯一下子不明白阿尔克斯再问什么。

——就问我为什么守在这里，还是说为我故意阻碍别人获取灵魂的权位？

不过，过了一会儿，米洛歇斯明白了阿尔克斯的问题是什么？

“有个可怜的孩子意志破碎了，所以我才需要灵魂的权位？”

“只是没有办法取走。”阿尔克斯不充了米洛歇斯后缀的话语。

“对，这毕竟不是普通的权位。”

阿尔克斯明白意志破碎代表着什么，绝大多数的情况，会产生情感的剥离，记忆的丧失，或者是死亡。总而言之，意识的破碎就代表着不幸。更多的会是死亡，阿尔克斯心想，难道说米洛歇斯想要拯救某个重要的人吗？

但是，一旦意识破碎，灵魂作为比意志低层次的存在，是不可能修复意志的。看着阿尔克斯疑惑的眼光，仿佛在说——你在做毫无意义的事情？

“我知道这不过是我卑微的幻想，期待着灵魂能够拯救人，但是，看到了你的表情，我明白了，这灵魂的权位并不能实现我的愿望。”

“在概念界中，任何有智慧的生命被称之为知性者，而知性则是由身体，生命，灵魂，意志构成。意识为核心，身体是意志的代行体，而生命是能源，灵魂则是意志用来依存的器物和意志用来干涉现实的中介物。核心被毁，不可能依靠部件来修复。”

“这我清楚，只是......只是......”

一瞬间，这位强大的女人竟然流露出了无奈和痛苦的哀怨，米洛歇斯的声音宛如悠远的悲伤的歌声。

阿尔克斯也一阵心潮寒意滋生，有幸福就一定会有痛苦，就像是有生就有死。“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帮到你，但是，意志是最终的边界，我无能为力。”意志是一切事物的边界，死者可以复生，但前提是意志没有被毁灭，而绝大多数的死亡会伴随着意志的毁灭。米洛歇斯一直都很清楚，只是不愿意相信，于是，尝试着欺骗自己。

“不用你操心我的事情，贤者大人。那孩子还很好，只是，情感缺失了。”

这是最好的情况，阿尔克斯心想，如果是死亡，一切都会归零，即使复活了一个肉体，在肉体中填充原主人的记忆，那也将会是新的意志，不会再是原本的熟悉的那个人了。

“情感需要时间恢复，只是时间长久，短暂的人类在其一生都可能不会发生奇迹。”“那可怜的孩子是恶魔族。”

像是回应阿尔克斯的期待，米洛歇斯回答，然后接着补充说明：

“我为那孩子改造了身体，即使恶魔的700年左右的寿命无法恢复感情，他也能依靠改造身体获得的永生来恢复。”

一般的生者寻求生存，而拥有更高地位和权势的人寻求永生，但是米洛歇斯口中的孩子，只是为了寻求常人拥有的东西而依赖永生，阿尔克斯心想。

“而你只是等不及，是吗？”“对，我忍受不了，看着所爱的人，像是寒风中的火苗，逐渐熄灭。如果能够做些什么，谁还会选择等待着奇迹？”

米洛歇斯的胸口浮动着，就像是那些话语不是来自声带，而是来自她的肺腑。

“你想要拯救的孩子是谁？”

“我的亲生弟弟，米洛斯·刹佐那。”

便随着另一个称谓出现在阿尔克斯的脑海中，阿尔克斯长叹。

“这就是命运吗？”

那个称谓——时维魔方的持有者，也就是米洛歇斯的弟弟，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在概念界中所得知的第一个人的名字，再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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