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帝怒

玉妍眉眼一惊，就已经跪在书瑜腿边侧，忙道：“皇上，臣妾母族一心效忠大清与皇上，绝无二心。”眉眼间浑然欲泣，本就是异国容貌妩媚动人，可是如今皇帝却清醒而绝情，看着她这样愈发觉得玉妍会做戏。皇帝转首厌烦的不去看她，玉妍福身带了几分委屈浑然欲泣道：“臣妾只是觉得，孝贤皇后身后只有一个和敬公主，而无阿哥承继，而孝贤皇后生前又极为喜爱永珹，日日抱在跟前，所以臣妾才这般说的。”

颖妃坐在海兰下首，眼波一转声音响起：“皇上，臣妾只是不明白，让四阿哥去做孝贤皇后的嗣子，岂不是让四阿哥有了嫡出的名分？”颖妃嗤笑，看了皇帝在看着玉妍，“玉氏如此请求，到底所求为何呀？”

玉妍听完颖妃的话，转头瞪着道：“颖妃，你红口白牙的污蔑什么？”颖妃也不惧怕，盯着玉妍。玉妍忙转首恭敬道：“皇上，臣妾母族对大清忠心耿耿，绝无他心啊！”

皇帝也不看玉妍，合着眼换了一侧的软着搭着：“自从玉氏啊，提出这样的请求之后，朝廷可就不安宁了。一些有心之人，试图窥探朕意，说起早立太子之事。”

绿筠轻笑，恭敬的垂眸：“皇上正值春秋鼎盛，年富力强，何须早立太子。更何况自先帝起，即便有了合意的储君人选，也是放在正大光明的匾额之后，待龙驭宾天之后方能开启，以免会出现圣祖时九子夺嫡的惨状。”

婉嫔本是老实人，但是心里放着皇帝固然不忿：“说着这话的人，岂非是在诅咒皇上，真是罪该万死！”

玉妍听着忙道：“皇上，臣妾与母族绝无此意啊！”说着，就已经双膝跪下厚重的毯子上，带了几分急切。皇帝此时眼中含了冷光，全然不似恩宠时的柔情：“绝无此意？那你们要永珹出嗣为孝贤皇后的嗣子，是何意啊？行八行四之语又是何意啊？你要永珹做孝贤皇后的嗣子，你也不问问孝贤皇后在九泉之下是否会答应！”

随着皇帝的怒吼，玉妍面带惊慌，伏身跪在下首：“皇上......”

“这木兰围场之事之后，永珹应该不会做出这种有逆人伦、谋害君父之事，可如今看来有你这样的额娘，永珹做出这种事情，朕也不感到意外了！”皇帝说着愈发激动，书瑜看着玉妍心情复杂，敬业真的想不到金玉妍会拿皇帝的安危换取皇子的前途。

玉妍听着已经含泪：“皇上，皇上，木兰围场永珹忠心救父，您不能听信小人的谗言，冤枉了臣妾，冤枉了永珹啊，皇上！”

“朕冤枉你们？”皇帝看着玉妍，眼中不掩饰的厌恶，“是你们拿朕的的命来算计！你是有皇子，那又如何？还敢三番四次的在朕的后宫兴风作浪！”外头永琪本是下了学，来接书瑜的，刚走到翊坤宫宫门，就听里面皇帝气怒的声音，“你是何居心啊！”

玉妍心知这次又是触怒了龙鳞，忙哭着道：“臣妾不敢兴风作浪，”突然挺起腰板手指着内殿，厉声道：“是皇后！”又指着书瑜，“是她们害了臣妾的孩子！皇上，永珹失宠臣妾不敢有怨言，可永璇还小，她们怎么下的去手啊！皇贵妃，永琪嫉妒永珹的宠爱，害的永珹失宠，而后又去害永璇，你敢说这些不适你们做的吗！”

永琪在外头听着里头的动静，往后躲在宫门内对着的墙屏，玉妍的情绪愈发激动，“你敢发誓不是吗！”书瑜毫不畏惧，盯着玉妍起身面对皇帝，右手抬起指尖朝上，特意大了些许声音道：“苍天在上，我钮祜禄书瑜若有心想害嘉贵妃之子，便不得好死，死后坠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阿鼻地狱出《法华经·法师功德品》：“下至阿鼻地狱。”，本是汉语中十八层地狱，象征着痛苦。阿鼻：梵语的译音，意译为“无间”，即痛苦无有间断之意。常用来比喻黑暗的社会和严酷的牢狱。又比喻无法摆脱的极其痛苦的境地。是贬义词，这样的毒誓也是颇有分量的。

众人听着书瑜的毒誓，面色各异，却无人注意到嬿婉的眉心跳动，很快恢复如常。书瑜看着跪着的玉妍，平静道：“嘉贵妃，你口口声声说别人害你的孩子，那么你呢？你敢发誓吗？你敢发誓，你没有害死孝贤皇后母子，你没有害了皇后娘娘，五公主，六公主，没有害了我跟永琪，这些你敢发誓吗！”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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