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净尘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哥,都说她是好人,可从来没人惹。
自从上次吴世勋帮她搞了自动点餐的机器人,鹿净尘这酒吧生意也日渐兴隆了起来。
今天,她如既往擦拭着酒杯,摆好最后一点,心满意足勾着嘴角。
鹿净尘:这杯子…不愧是欲城的招牌。
欲城,酒吧名字一如这肮脏的人世间。鹿净尘生性要强,希望展现出永远是强而有力,极具安全感的。三岁怕被孤立,十三岁怕做不出题,二十三岁怕脏怕滥,怕落了俗套,被家父抛弃那夜也是犟着嘴,喝醉了在出租车上大喊,你他妈放的什么破歌。
她最后看看焕然一新的欲城,带好钥匙走出酒吧。
慢慢悠悠晃着步伐,燃起一根崭新的万宝路,尼古丁满腔肺腑刺激着神经,不禁伤感些许。好像她很久没有这样希望过,希望有人可以划破她二十三年来一成不变的人生。就这么愣神走着,却在即将走过黑暗角落时忽然听见什么声响,鹿净尘怔愣,而后木讷转身走进去。
夜晚有些昏暗了,鹿净尘也不禁屏住呼吸。
下过雨的傍晚还有些潮湿,破旧的小巷散发出些许霉味儿。
金梦温:救…救我!!!救…呜…!
鹿净尘:…?
鹿净尘心下一惊,逐步缓慢地靠近声源。
“操你娘的,你爹不还钱,你就得还!妈的小兔崽子,知道反抗了?!”
“求救?求天王老子也没有用!”
鹿净尘就听到辱骂声,吵的她头痛。
似是恨意弥漫了双眼,剑眉星目瞬间蕴出杀气,烫化了冬季蛰伏的腥。
鹿净尘:放开她。
几个小混子在一瞬间顿住,随即又想,尘哥不会闲得管这些琐事,动作添了几分大胆。
“你是谁啊?你有什么资格管老子?”
鹿净尘:我是谁?
鹿净尘:你不认得我?
“我要这功夫认识你做什么?我们这片只认识净尘大爷,你是哪来的小丫头片子?”
鹿净尘白眼,把金梦温护在身后。
那些混子有些不乐意一般,五六个人拿棍子的拿棍子,掏小刀的掏小刀。领队往地上吐口痰,抄起板砖就冲他们上。
鹿净尘在离板砖只有几厘米时,腾空翻身把它踢开,双脚落地瞬间找准弱点,出拳狠击他胸膛。那人没躲过,闷口血,挂了彩。
鹿净尘:最烦你们这样磨磨唧唧的。
金梦温有些吓到一般,紧紧躲在她身后,攥着衣角不松手。
凉风掠过俩人,把鹿净尘身上烟草混淆皂片味道的白衬衫吹起,这个味道莫名让金梦温感到二十三年从未有过的安心。
金梦温:那个…姐姐…
鹿净尘:别说话,躲远点。
鹿净尘偏头,半夜十一点的橘黄路灯把她半张脸融合地很温柔。
金梦温鬼使神差点头,往小巷深处跑去。
鹿净尘:算算账吧,我们。
鹿净尘拭去那抹温柔,凌厉眼底像一座冰山。
“算什么什么??我第一次听到黄毛丫头要跟老子算账哈哈哈哈哈哈…”这帮孙子不算给面儿,矮个的不服气,挥着棒球棍,骂咧。
鹿净尘:黄毛丫头?
鹿净尘:你好好看看这钥匙。
鹿净尘把欲城的钥匙一亮,几个小喽啰瞬间哑口无言。她漂亮地笑漏了声,继续赤手空拳地战斗。毕竟面对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武器。
他们好像心甘情愿挨打,几回合下来也不还手。
鹿净尘:别再让我碰到,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是…是是…”领队叼起烟头,带人东倒西歪撤了。
鹿净尘去小巷深处寻找金梦温,就看见她整个人小小的,蜷缩在杂物堆里。
她好像有什么软肋…被触动了。
金梦温:姐姐?
鹿净尘: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鹿净尘蹲下身,伸手把她被血水黏湿的刘海撩开,这才意识到她受伤了。鹿净尘顺着看下去,看见她身上深浅不一的伤痕,竟也心疼起来。避开扭伤角度骇人的手腕,试着拽了一下。
鹿净尘:疼吗?
金梦温:还…还好。
其实金梦温怕疼。
谁能想到,这个小姑娘从前也是被捧在手心的。
鹿净尘小心翼翼拉她,随口问。
鹿净尘:去哪啊?哥捎你一段。
金梦温:没地方能去…
鹿净尘低头垂眸。
鹿净尘:嗐,那就跟我回家。
金梦温一愣,家。
好久没听到这个词,变得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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