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沉,此次回归夜宴在不静世会客厅中举行,在座的皆是四大家族几个直系子弟,以及到达不静世的几个小家族宗主。
江枫眠夫妇坐在不静世聂宗主右侧下首第一个位置,旁边是江澄与江厌离,江澄身后则是魏无羡与流云。
聂明玦一向是直性子,江枫眠夫妇能虎口脱险,也是此伐温大计的一个有力臂助。
“江宗主,这番大难之后得以平安归来,实乃大幸。来,我们在此一起敬江宗主与夫人一杯。”
“敬江宗主和夫人。”厅中众人齐齐端起酒杯,如此说道。
江枫眠:谢聂宗主盛情。不过既然江澄已经继任宗主之位,那江某也该退位了。
江澄(字:晚吟):阿爹。
江枫眠:阿澄,这些日子你做的很好,以后这些烦心事就交给你了,阿爹也该多陪陪你阿娘四处走走。等射日之征后阿爹就给你举行继任仪式。阿婴,云儿,义父义母老了,以后阿澄就靠你们两个多帮帮他。
魏婴(字:无羡):知道了,江叔叔。
流云:我会的,义父。
原本江枫眠的回归让江澄心里既高兴又有些打鼓,倒不是不愿双亲安好,而是之前众人都以为双亲过世,江澄理所应当的继承江氏衣钵,如今父亲回来便让江澄的处境有些尴尬。而如今父亲如此也恰恰是给了他留足了脸面,更当众给了江澄极大的肯定。
聂明玦听江枫眠一番话肯定的点了点头,又见魏无羡未佩剑,随口就是一问:“魏公子,今日为何未佩剑?”
魏婴(字:无羡):不想佩罢了。
魏无羡此话说的满不在乎,却被一个不知名姓的小宗主逮到了契机,嘲讽道:“哼,身为世家弟子,佩剑乃是殊荣。姚某素知魏公子不羁,可是不佩剑,未免有些托大轻浮了把!”
尚未等人分辨,又有一身着金星雪浪袍的世家公子,接话道:“早就听闻魏公子剑法了得,本来还想今日与魏公子比试比试,谁知道连剑都不佩,真的是不肯赏脸啊。”
不得不说这两个人实在没眼力见儿,明眼人都知道江枫眠视魏无羡为亲子,外界虽知道虞紫鸢不喜欢魏无羡,但今日看来虽然她对魏无羡总是淡淡的,但其实也并未表现出多大的不满和不喜。
而这两人公然为难魏无羡,这不是打了江枫眠夫妇的脸?江澄看着阿爹阿娘均是面色一沉,显然此次变故虽然让江家险些家破人亡,但如今阿爹阿娘感情却比以往好上许多。说到那个姓姚的宗主,江澄知道那是当初父亲救下送去兰陵的,却没成想他这么快就攀上兰陵这条船了。想到此处江澄冷哼一声,反观魏无羡倒是没有丝毫的在意,江澄正要说话,却被流云抢白。
流云:二位,恕流云眼拙,这些年随义父义母参与多次清谈盛会,为何却对二位没有半分印象?平日里云梦江氏也常对门下弟子耳提面命,却也未曾听过世家子弟出席宴会非得佩剑这条规定,更不明白为何二位要如此阴阳怪气的针对云梦江氏的人。就说在座的各位吧,不佩剑的也不止阿羡一个,聂宗主不也是只佩刀不佩剑吗?流云不明白为何二位单单拿我云梦江氏的人说事。另外佩剑不过是惯例,并非是什么非要遵循的铁规定律,所以他佩不佩剑都随他高兴,各位也不必揪着不放。
江澄听了忍不住要拍手叫好,平日里见惯了流云和魏无羡一搭一唱的怼人,曾经更是将蓝启仁气的吹胡子瞪眼,如今流云这口才是不减反增啊。
江澄(字:晚吟):云儿,说的没错,云梦的人自有云梦管教,就不劳姚宗主和金公子费心。
身为现任宗主明面上的袒护魏无羡,老宗主又是默许了小辈的做法,众人这下子算是看明白了,自然也没人敢再拿此说事。
聂怀桑:对了,魏兄你们是怎么杀死温晁的?可否跟我们讲讲。
魏婴(字:无羡):多行不义必自毙罢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听说温晁死时已经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了。”
“该不会是修炼了什么邪术吧。”
“我看是,当时莲花坞被灭门时有人看见老江宗主与夫人死在温氏手里,现在却好好的坐在这里,听说是流云救得。”
“流云之前不是投靠了温氏吗?”
“不知道啊,但看这情形恐怕是江氏派到温氏的眼线吧。不过能够起死回生,那流云就算没有投靠温氏也是妖女。”
“难怪她与魏无羡这般亲昵。”
“他们不是师兄妹吗?”
“什么师兄妹!你没看见他们焦不离孟,难舍难分的样子哪像师兄妹!”
“难怪流云这么护着魏无羡。”
流云听着这些流言越来越过分,想起身分辨,却没想到被魏无羡按住手。
魏婴(字:无羡):云儿。
流云:(看了魏无羡一眼,无奈的起身离开)
魏无羡看着丫头走了,也起身作揖行礼赔罪。
魏婴(字:无羡):聂宗主还有各位,云儿那丫头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失礼之处还请见谅,江叔叔、虞夫人,我先去看看她。
江枫眠:去吧,好好照顾她。
魏无羡得了江枫眠的同意拎了酒壶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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