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邝露回到璇玑宫,发现润玉还没回来,便吩咐传令仙官,取消朝拜。
而自己则打理了一下璇玑宫,这里是她生活了几千年的地方,即便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但里面的陈设都没有变过,一如她刚来时一般。
她不禁又想起了那个梦,那么的真实,难道那是天地间的浩劫,亦是陛下的劫难吗?她该做些什么,来帮助陛下呢?
这时,她看见魇兽从外边进来,邝露露出笑容,走上前,摸了摸它的头“看你这一副满足的表情,昨晚不知食了多少梦境,累了一晚上,要去休息吧。”
魇兽蹭了蹭邝露的手,在原地跳了跳,惹得邝露开怀大笑,“你这小家伙,怎么能这么可爱啊!”
“去休息吧,晚上还要出去食梦呢!”
邝露觉得璇玑宫也没有什么事,不如今天就偷个懒,一转身,便瞧见一个白衣身影站在门边。
“陛下?”邝露一愣,“陛下什么时候回来的,自己竟然毫无察觉,这修为真是太低了。亏你还跟在陛下身边那么长时间,真是,,,,”邝露在心里吐槽万千,脸上表情也是愣了一瞬便恢复正常,急忙向前行礼。
瞬间,一股灵力将她托起,“本座何时让你下跪了?”
“陛下,邝露身为臣子,跪拜天帝,乃是规矩;再说了,若是不跪,怕又要落人口实,于陛下清誉有损。”邝露被灵力包围,只能微弯身子,行了个礼,以示尊敬。
润玉瞧着她这一举动,心里也是复杂的很,凡是跟他有关的事,邝露永远放在第一位,从来没想过自己该如何,默默相随,忠贞不渝。
邝露性子执拗,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若是强行改变的话,谁知道这丫头怎么折磨自己,惹得让关心她的人无限心疼,怎么就这么会握人的弱点啊!
他一早便回来了,他一直在暗处,看着邝露得心应手的处理事情,打扫璇玑宫,一切不在话下,润玉很是心疼邝露。
“本座说不用,那就是不用,你我之间清清白白,坦荡行事,管别人说什么闲话,不用理会这些。”
“可是,,,”不待邝露说完,润玉道“若是看着不顺心,贬下凡去即可,天界不养闲人,也不差那几个,也顺带让那些人在尘世里学一学如何做人”
从邝露的视角,只能瞧见润玉的侧脸,晨起的阳光撒在他的脸上,在他身上起了一层金黄色的光晕,再加上他那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敢靠近。
虽然被阳光照射,使邝露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也知道,是一位迷倒天界众仙的俊俏公子,而千年来,只有自己一个女仙在他的身边,邝露一时呆了。
润玉久不见邝露答复,心下疑惑,“这丫头,不会哭鼻子吧?”润玉如今身为天帝,自问自己不惧世间任何事,任何人,就算有人谋反,他都可以毫不费力的解决,天塌了,他都不怕。
但凡事,总有一个例外,就比如邝露,邝露的存在,对他来说,当真意义非凡。
要说润玉现在最怕什么,那绝对是邝露的眼泪了。
要是其他人在润玉面前哭鼻子,润玉看都不看一眼;还会觉得很烦,认为那些人没用,就教训她们,让她们闭嘴,润玉可不会“怜香惜玉”。
可邝露不一样,打不得,说不得,罚不得,骂不得,怎么都不行。
任他再怎么聪明绝顶,遇见邝露哭鼻子,那十个头都不够用啊。
哭了吧,润玉就得哄,一不小心,越哄越哭的厉害,偏偏又奈何不得她,因为她要是流眼泪,准得跟他有关。
润玉脑中此刻已出现无数个念头,但等了半天,却只听见了一道笑声从耳边传来。
润玉疑惑地看向邝露。
邝露眼带笑意,那眼睛竟格外迷人。
“陛下说的是,我们堵不住别人的嘴,所以做自己就好!”
“但是陛下,你可别再动不动的就罚人,众仙现在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了陛下不开心,然后被罚,关键他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那很冤的!”
明知邝露是故意说的逗他的话,润玉还是皱了皱眉,“龙有逆鳞,触之即发,璇玑宫的人,可不能随便让人欺负。”
邝露一愣“陛下,这是在保护她啊!”一股暖意涌上心头,陛下,终归是待她与常人不同。说明,在他的心中,有她的位置,而且,是那个人比不了的地位。
润玉觉得,他可承受不住那邝露炽热的双眸,于是他转过身,看向外面的天空,平息了自己心中的一点悸动。
邝露看着陛下这奇怪的动作,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话了?如今这条龙,动不动地就冷脸,咋这么就不好伺候呢?
邝露心中正无限诽谤。
“天界花是不是开了?”
邝露没有料到润玉会问这个,怎么今天陛下怪怪的,“是的,蓬莱仙岛盛产仙草仙药,将它们种植在天界,可观赏,可入药,有时候,邝露还会闻见药香呢,极其好闻!”
“对了,长芳主前日来我天界,当时陛下不在,邝露见了她。”
润玉问道“花界又在打什么主意?”
“长芳主说天界和花界积怨已久,想要缓和关系,她们想在天界种植花草,这样天界就可以恢复昔日繁花似锦的模样了”邝露低头回答。
“那你怎么看待此事?”润玉望向邝露,“你把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即可。”
花界跟我们天界向来不和,而且一度和魔界有所往来,这千年行事更加放肆,若不是看在那人的面子上,哪能让她们这般放肆?丝毫不顾及天家颜面,无非就仗着陛下不会对他们如何,一直逍遥法外。
如今这般示好,无非是因为蓬莱仙岛的现世。
呵,当真会见风使舵,莫非还觉得我们不会对你们花界怎么样?小小的一个花界,竟蹬鼻子上脸了,一直没有对付他们,是陛下顾念旧情罢了。
陛下,也该醒悟了吧。
思及此,“陛下,花界自鸿蒙之初,便隶属天界,怎能独立存在?当年,先天帝将劝柄释与她们,无非是那情谊罢了,而陛下身为天帝,亦能将权收回。”
“陛下,千年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润玉深深地看了邝露一眼,“也就你敢在本座跟前这样说话。”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花界屡次三番,藐视王法,不能在放任她们不管了。”
“陛下,邝露知道,你一直没有降罪于花界,无非是因为她,但是陛下,您是天帝,是三界君父,若是人人都效仿花界,必定祸患无穷。”
邝露见到润玉皱眉,看来自己戳碰了他的逆鳞。
“陛下,邝露自知言语不妥,请陛下责罚”言罢,再次下跪。
润玉拂袖,阻止了邝露的行为,“动不动就请罪,下跪,你也不累。”
“不过,天界,是时候该统一了。若连个花界都管不了,本座谈何为君父呢!”
在润玉心中还有一个原因,冥冥之中,润玉已经感应到,劫难离自己越来越近,他需要尽快平定六界,为鲤儿以后登基打下基础。
还有,润玉看向邝露,还不知道如何告诉邝露自己将要历劫的事。
他怕这丫头,做傻事啊!
邝露内心可不平静,第一次,她提前那个人,陛下没有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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