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小伙的想法

握着一本带有粉色小碎花的笔记本，赵红烛很克制地没去评价为什么这本笔记的外皮这么少女。

“目前看来‘成神计划’并不完善，给的笔记里也没写‘成神’后有什么能力，”赵红烛重新合上粉色的笔记本，目光落在客厅桌子的黑色头盔上，“也有可能是实验刚开始，没什么资料。”

也就是说，目前的全息世界是没有“神”的。

这无疑是坏情况里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也不知道另外9条实验方向是什么。

将思绪放空，赵红烛扣上了黑色“帽子”样的头盔。

重新睁开眼睛的赵红烛眼前一片黑暗，路灯昏暗的灯光也照不进这片幽暗的小巷里。

抬头往天上望去，漆黑的幕布上面稀稀落落有几个闪烁的小点，已经是晚上了。

看来全息世界跟现实世界的时间是一样的，也就是说他不能利用时间差做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比如早点下班。

刚上班就在想怎么摸鱼的赵红烛摸了摸鼻梁，手停顿了一下：眼镜没了。

他记得第一次进入全息世界的时候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具现化了一副眼镜，不知道已经没有当时环境的现在还能不能做到。

这个念头一出现，赵红烛控制不住地想起眼镜的样子：金色的边框，左眼下方的边框上有一道细小的划痕，是他做实验的时候被镊子磕的。

睁开眼，赵红烛右手一重还真拿到了一副眼镜，同时脑袋一痛像是被人强行用榔头锤了一下。

怎么回事！赵红烛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炸了，无数念头充斥着自己的脑海，身体紧绷左手扶着墙壁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

双目无神的赵红烛翻过身咚地一声靠上墙壁，他已经成为了“小偷”。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虽然在此之前不知道“小偷”是什么，但是他就是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小偷。

全息世界里外力击打是感觉不到疼痛的，但刚刚是精神层面上被塞满各种知识，接受信息后的赵红烛明白了刚刚发生什么：

他从第一次进入全息世界的自己身上偷到了眼镜，被头盔承认了......

人生之路充满了惊喜，就像你不知道走着走着会不会掉入前面的一个坑里，也许他的人生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每一次都精准地踩进入。

攥紧了手里的眼镜，赵红烛正起身子，将它架在鼻梁上。

虽然已经是晚上了，但他都已经进到全息世界，来都来了那必须得拜访一下自己的上司，正好他有问题要问。

比如能不能换一条实验方向，他觉得保镖就不错，强身健体不说，还能提高武力值在这个危险的世界保护自己。

“不可能！”尤乐听到赵红烛的提问差一点蹦起来，没想到他看人无数还真看走眼了，明明赵红烛看着也不像的冲动的人，怎么这么草率。

“已经选择了实验方向的头盔不可能换了，”尤乐想起什么低沉着语气说，“想要换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实验体死亡。”

没想到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赵红烛神色平静并没有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我看了，每条实验方向都没有‘成神’后的能力......”不待赵红烛说完，尤乐打断了他的话：

“你知道制作头盔的仪器被销毁了吧，”尤乐看着对面点点头的人叹了口气，语调低沉下来，“我们手里只有四个头盔，这本笔记就是一个人一个人试出来最保险的实验路径。”

“也就是说，我们不知道实验会不会成功，我们也不知道按照现在的实验进度往前走会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我现在还活着。”

尤乐低沉着语气继续说：“活着就代表目前还没犯错，我并不好赌，但我必须承认我们在用生命压注，赌一个成功的结果。”

“我们是赌徒。”

赵红烛攥紧了放在大腿上的手，没想到看起来没个正形、没心没肺的尤乐背负了这么多，也许这个世界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危险。

张了张嘴，赵红烛还是什么都没问，在尤乐泛着神采的眼神下羞于启齿。

“目前没有一个人能撑过‘小偷’阶段，”尤乐深吸一口气重新挂上了漫不经心的语调，“保镖下一阶段叫守护者，比起上一阶段必须保护人才能让武力值提升外，只要带着保护的物品就能提升武力值。”

“资料员的下一阶段叫‘推测大师’，比起上一阶段只能整理资料来说勉强算有点用，能推测事情的发展。”

“听起来资料员像是幕后的谋划的人，”赵红烛点点头，这些都在笔记上有，但是没有尤乐讲的这么凝练。

“我不知道小偷的下个阶段是什么，也给不了你建议，”尤乐想了想，身体前倾按了桌子上的服务电话，“13把我书桌上的笔记带到包间里来。”

得到回馈后，尤乐放松身体靠在包间的沙发上，看向绷着身体的赵红烛。

斜靠在皮质沙发，尤乐交叉双臂歪着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挺直着脊背只坐了沙发一角的赵红烛，眼神微微下撇动了动身体让自己窝得更舒服一点，然后叹息一声交换了交叠的双腿。

赵红烛瞥了眼尤乐便低眉顺眼看向不到膝盖的桌沿，心里评价了一声：“幼稚。”

当面肯定不能讽刺上司，赵红烛神色平静只是很平淡地看了尤乐一眼，尤乐见人没反应无趣地撇撇嘴。

很快一个穿西装的戴黑色眼镜的健壮男人敲开了包间的门，“老板你要的东西。”

“给他。”尤乐下巴微微抬起，斜着示意赵红烛的方向，交叉的手臂不愿意抬起。

尤乐欠揍的样子并没有影响来人对他的尊敬，黑眼镜点了下头将手里的粉色笔记本双手交给赵红烛。

正了正身子，赵红烛礼貌颔首双手接过粉色的笔记，目送黑眼镜离去。

“这里面是小偷的几条失败实验方法，你可以避开，”尤乐说着站起身，“要不要下去喝一杯？”

“我觉得这本笔记比较重要。”

尤乐应了一声正要往外走，突然轻拍了一下脑门转身指着赵红烛说：“对了，按阶段写份‘小偷’的实验报告，这也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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