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忆

还记得在福来山巅，宝福正准备突破，看到了从北边上山的雅月。

初见时，粉黛倾城颜，一笑亦倾心。清点世俗过，不染凡尘埃。

她走到山巅的边缘，望着远处，那已经模糊的山头。

“怎样才能跨过去。”

见雅月眼角的泪痕，宝福明了，这，或许便是自己的劫数。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阿宝站起身来，与小月站在一起，望着远处的山头，清晰无比。

“在星海，有一段很长的阶梯，看不到尽头。一天，两只鸟儿飞到第一台阶，发现这里有大道限制，不能飞行。”

“我们飞不过去了。”一只鸟儿说道。

“不，我们还有脚，可以走过去！”另一只鸟儿觉得可以。

“阶梯太长了，还没有连在一起，我们走不过去的。”说完，它向后退了几步。

“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我们可以一步一步走过去的！”

“越往后走，大道的压力会越大，会压垮我们的身躯，我们走不过去的。”

望着看不到尽头的阶梯，以及很远很远的光亮。另一只鸟儿踏上了第二个台阶。

“看到那的阳光了吗？只要我们坚持住，就会走过去的！”眼泪在眼角留下，后退的鸟儿不忍心，但也并没有跟着。

“我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尽头，那里，也没有什么光亮！”

那里也确实没有光亮。

“有！这个阶梯上有天道，我们可以边走边领悟，到时候就可以承受住压力，走到尽头，那里，有光亮！”

“如果领悟不出来呢？”

另一只鸟儿回头看着退后的鸟儿，泪水止不住的流。曾经一起飞过桃源，飞过清澈的大河，闲言碎语，都是耳边的清风。她不相信就因为有大道限制，就能把它固守在原地。

“为什么要有大道！”另一只鸟儿望着高空，问道。

“大道本身就在，它在保护我们的同时，也在阻挡我们。”

“我不信！”另一只鸟儿哭着，踏上了第三个台阶，突如其来的压力，让她摔倒在地！

退后的鸟儿赶紧上前，将她扶起。

“你看，我们可以走过去的！”

“这只是开始，越往后走，压力越大，足以压垮我们。”

“求求你，我们一起走吧。”

她努力的站起身来，想要拉住那只鸟儿的翅膀，却发现它又退到了原点。

擦了擦眼泪，再次走向了第四个台阶。

第五个，第六个，第十个，第一百个。

摔倒了，就再爬起来，累了，就歇一会，渴了，饿了，就忍着。她在尽头看到了阳光，而它，却没有看到。

依稀记得，它只扶过两三次，再后来，只能听到关心的声音了。竟然是如此的冰冷。再没了往日的清风。

每上一层台阶，她那稚嫩的羽毛都会掉落一些，然后流着血，又长出来些。伤痛已经逐渐麻木，不知道走了多少台阶。

她也曾想过退回去，但她知道，它已经离开了。

那就走完这些阶梯！

这一天，阶梯上来了几位青年，都在负重前行。

这几位青年很惊讶，竟有一只鸟儿比他们走的更远！但似乎，浑身是伤。

“我帮你吧！”

一位青年说道。

“不用，我可以一个人走完！”

它拒绝了。

“师傅，我只能走到这了，你先走吧，我先歇一歇，再赶上来。”

另一位少年对着青年鞠了一躬，便盘腿坐下。

它看着那名少年，再看看那名青年。为何它不能走上来呢。

“走吧，阶梯很长，但只要心里有光，尽头便有光！”青年对着另外两名青年招了招手，看着鸟儿说道。

是啊，那里的光，是心里的光，它看不到！

青年拔剑，砍向高空，天道的压力，顿时少了一些。

“这天道啊，无所谓承不承受，你强，它弱，你弱，它强。”

青年笑道。随后，每走几个台阶，便拔剑于空，等她走上来，又继续往上走几个台阶。

大道的压力越来越强，一路走来，只剩下一人一鸟。

“为何不退回去？”青年收剑，看着羽翼丰盛的鸟儿，似乎正在蜕变。

“没有必要了！”她望了望身后，第一个台阶，已经不见了踪影。而远处的光亮，还是那样的远。

“那就走下去！”青年再次踏上阶梯，拔出了剑。

“你去过尽头吗？那里有什么？”她问道。

“没有，但我知道，我可以到尽头！”

“因为你有强大的修为？”

“不，再强大的修为，若是内心看不到光，便抵不过这天道。”

青年看着远处的光，再次踏上了阶梯。

阿宝看了一眼远处的山峰，又看向小月。

“他们到尽头了吗？”小月问道。

“你说到了，便到了，你说没到，便没到。”

阿宝淡淡一笑，回到了道场正中。

“应该到了吧。”望着逐渐清晰的山峰，小月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因为在星海，有一只风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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