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山跑死马,昨夜在对面山上看着很近的山崖,今天却走了整整一天,才堪堪走了一半路程。
金灿看着头顶的那片山崖,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走到,不由得叹气道:“公子,这路也太远了吧。”
“累了?”宫远徵瞥了他一眼,只是简短地两个字就让他噤声不敢再说话了。
废话,这种时候敢喊累?公子一个小孩儿都没喊累,他怎么敢叫苦?那不是说他连个孩子都不如吗?人活在世,他还是要些脸面的。
宫远徵并不知道自己的侍卫内心活动这么精彩,他要是知道了,大概会补上一句:“不必如此想,有些脸面,其实不要也行的。”
见金灿没再说话,宫远徵低头专心画着手里的图册,将今天一天见到的植物都绘制成册,有什么习性,药性如何都写得一清二楚,还有配图。
他不仅是在追寻古籍中前人的脚步,他自己也走在著书立说的路上。
公子专心写书,金灿自觉地承担起了后勤工作,把他们的饮食起居都照料得十分到位。
第二天,金灿的担忧并没有成真,他们翻过一片树林,就发现前面一片豁然开朗,竟然已经是一处断崖,而他们看见的那片绝壁,则是更远一些的另一座山。
两片山壁相对,中间是一处山谷,云雾掩映着,看不清晰谷底的情形,只隐隐听见有水声,声势不小。
“公子,这地方,”金灿迟疑着,这里的地势险峻超乎他们的预期了,如果要到对面的山壁上去,必定要在此渡崖,他们虽然带了绳索和飞爪钩,但毕竟风险太大,“要不,我们发信号让兄弟们多带些装备进来吧。”
宫远徵恍若未闻,他抬头看向对面的山崖顶端,那是真正的绝壁,没有一丝草木,呼啸的风将其打磨得非常光滑,甚至连凸起都没有。
但背光的阴影之中,一株矮小的植物正在大风中飘摇。
任由风刃如何阻挠,小草的根系都深深地扎进泥土里,根本不为所动。它生来就扎根在此处,再艰险陡峭的绝壁,都断绝不了它的生机。
这就是它的天命,属于它的路。
“你看那儿。”宫远徵指向那株小草,隔得太远,看不清叶脉上所谓蝴蝶一样的花纹,但他确定无疑,那就是一株叶蝶,“我们运气不错,找到了。”
一看那叶蝶生长的地方,金灿更加觉得危险,“公子,我们还是多叫些人进来吧,这太危险了呀。”他光是看一眼就觉得头晕目眩,要爬上去采药,这也太恐怖了吧?
“怕了?”宫远徵轻笑一声,眼中是不可一世的孤傲,他不是没有在悬崖峭壁上行走过,这样的高度就让他心生退却,那他用什么去探索这奇绝鬼魅的大自然呢?
金灿下意识摇摇头,“公子,属下不是怕。”他也陪宫远徵爬过这样的高山,小心谨慎些,爬上去不是问题。但禁不住他实在是担心宫远徵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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