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衣寨住了五六天,正巧今天天气很好,宫远徵一直在房间里待着实在有些闷,便拄着莫萱托寨子里的木匠给他打的拐杖,扶着墙根勉强一点一点挪到了院子里晒一晒太阳。
也就是莫衎和莫萱都有事情出去了,不然宫远徵觉得自己肯定是要被念叨两句不爱惜身体云云的,前些日子这一老一少就是用这个理由阻止他出门,说他需要好好静养。
他只是伤了腿,不是全身瘫痪,宫远徵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小心谨慎。
院子里放着两张藤编的躺椅,铺了毛毯,应该是祖孙俩经常坐的,躺着也格外舒服,正巧在太阳底下,暖洋洋的。
今日似乎是红衣族的某个节日,整个寨子里的人都去村中央的祭台祭祀所谓的神明去了。
金灿一路偷偷摸摸找到宫远徵所在的地方,潜进院子里,小声地叫:“公子?公子?醒一醒。”
猛然睁开眼睛,宫远徵眼中划过一瞬迷茫,但很快便清醒过来。
“金灿?”宫远徵看着眼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属下,有些疑惑,“你哭什么?”
金灿扑过来就抱着宫远徵的大腿开始哭诉:“呜呜,公子,属下以为再也见不到公子了,你吓死我了呜呜。”
眼见着往日里高大威猛的属下哭的像个姑娘家,宫远徵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关键这倒霉家伙抱着的是他的伤腿,疼得他差点没说出什么又有失礼仪的话来。
“松开。”宫远徵额头青筋直冒,脸色黑得像锅底灰。
金灿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属下不松手,一松开公子又丢了怎么办?”
“本公子腿上有伤...”几乎是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宫远徵就看到原本黏糊的小哭包顿时一蹦三尺高地和他拉开了距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属下护卫不力,致使公子遇险,又冒犯公子,数罪并罚,请公子惩戒。”
一改刚刚的哭诉,金灿的变脸速度让宫远徵叹为观止。但他没有第一时间叫金灿起来。
宫门玉侍的规矩,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用生命保护自己的主人。他用自己换了金灿平安,虽然是他心甘情愿,但到底违反了所谓的规矩。
“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我是怎么坠崖的,只是个意外。”他本就身处险境,只是不愿意用金灿的命换自己的命而已,并非金灿护卫不力。
“属下已经书信一封呈至长老院,此次护送公子回宫门之后,属下甘愿接受长老院任何处罚。”金灿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和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态度完全不同。
宫远徵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事情闹到长老院,就不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了,“你!放肆!”他还没说什么,这家伙怎么敢自作主张!
金灿低垂着头,“是属下有错,理应受罚,不可逃避。”他这一次是真的快被宫远徵吓死了,也痛恨自己放任公子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再有下次他就自裁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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