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公子有心了,只是不知道,这饴糖我可吃得?”
“少吃一些是可以的。”他刚刚看过了,医嘱上写的少食甜,所以吃一些不会有事,而控制顾清清食多少甜的重任,就交给他了。
打开包裹往前一递,宫尚角道:“姑娘要尝一块吗?不过今日只能吃这一块。”
顾清清没有答话,而是忽然转移了话题:“前些日子西南暴动,公子送来的文书我已经看过了,我以为可以和西南山中各族谈一谈。”
西南百族向来各自为营,只有在遭遇重大事故时才会一致对外,这一次,就是如此。
山外的人想要砍伐山林,遭到了山中人的制止,两方起了武力冲突,伤亡都非常惨重。
对于话题的转换没有丝毫的不适应,宫尚角收起手中的糖,问道:“姑娘以为派谁去主持何谈呢?”
“徵公子很合适。”
“我以为姑娘会让我去。”毕竟他才是宫门的少主,他代表宫门出面更有说服力。
顾清清还是不回头看他,只是说道:“角公子虽然声名在外,但威名同样不小。”宫尚角太强势的,他的出现会加剧西南山民的紧张。
但宫远徵就不一样了,他闯荡江湖不过三两年,对外的形象虽然是擅长用毒,但待人接物都非常和善。他去,会让和谈更加顺利。
宫尚角无声弯了唇角,脸上带着笑意,已经明白了顾清清的意思。
“那依姑娘高见,具体又该如何商谈?”
顾清清终于忍不住回头斜了他一眼,表情冷淡得很,似乎有些愠怒,“角公子似乎忘了,我还是个病人。病人是不宜忧思过度的。”
“是我思虑不周了。”宫尚角从善如流地赔礼道歉,再次递出手中拿了多时的饴糖,“姑娘吃块糖,就当是我向姑娘赔礼了。”
“这还差不多。”顾清清伸手捏了一块糖喂进嘴里,只觉得过去三个月的苦难一下子就扫空了。
她吃苦药不皱眉头,但她吃糖是真的开心呀。
嘴角和眼角都染上笑意,顾清清长叹一声,“总算有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了。”
宫尚角眸色一暗,沉声问:“姑娘在宫门待的不愉快吗?”
“连喝三个月苦得要死的汤药,就是仙境也变得令人憎恶了。”并不是宫门的问题,是她一开始想当然了。
她是来宫门养病的,既然是养病,怎么可能不吃药。
只要吃药,她的人生就会被笼罩上一层阴霾,再大的风也吹不散。
“不过好在以后不用再整日服药了。”顾清清长出一口气,身心跟着都愉悦了几分,“宫尚角,谢谢你。”
“嗯?”宫尚角愣了愣,“姑娘何故言谢?”
顾清清也不拐弯抹角,“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一个人想不开做什么傻事,才坚持邀请我来宫门做客的。”
“谢谢你,让我在宫门认识了很多朋友。”花公子、月公子,还有云雀,都是很好相处的人,还有宫远徵,他们都算得上是她的朋友了。
这短暂的三个月,是她人生的前二十年都不曾体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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