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气氛顿时缓和许多,谢危坐起来,看着和自己相距不远的姜雪瑶,神色格外柔和。
“外面那个人,叫做公仪丞。”
知道他说的是外面那具尸体,姜雪瑶沉思片刻,问:“你与平南王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薛定非被平南王残忍杀害的事情几乎人尽皆知,谢危到底为何会换了一个名字重回京城?
“你知道天教吗?”不必避免地想起了很不愉快的往事,谢危眼中泄露出几分怨恨,非常深切,“我被天教教首带走,养大,他想借我之手搅乱京城。”
“但你看起来,似乎并不愿意受那位教首驱使。”
谢危入京之后的种种作为,都表露出他的目的,那就是替自己报仇,而不是替天教做事。
“沈琅昏庸无道,我会杀了他,但是这天下,也不会落在天教手中。”谢危笑着,神情已经再度恢复柔和。
“那便祝愿先生,心想事成。”姜雪瑶站起来,走到窗边,外面的雪下的更大了,屋里的炭炉虽然一直未曾熄灭,但到底还是让寒意侵了进来。
肩上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姜雪瑶想,当下她和谢危之间的气氛并没有那么紧张,就借他的地方一用也无妨。
或许是心有灵犀,她站在窗边看雪的时候,谢危也起身走到另一边的矮柜旁,拿了药和纱布出来。
“你的伤,抱歉...”他将药放在桌上,走到姜雪瑶身边,眼神落在她肩上的一片血红色上,眼底是化不开的愧疚。
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姜雪瑶道:“只是划破了皮,已经止血了,我敷些药便没事,先生不必挂怀。”
“我去叫丫鬟来。”谢危说着,忽然顿住,好一会儿过去才道:“以后,你可以叫我的字,居安。”
居安思危,这个词,倒是很合适他,和很合适姜雪瑶。
笑了笑,姜雪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看着谢危走出书房,不忘帮她带上房门。
拿着药走到炭火旁坐下,姜雪瑶面不改色地将已经凝固在伤口处的血衣撕开,为了方便上药,干脆用剪子将半边衣衫全都剪了下来。
然后便是粗暴地擦去残余的血痂,然后随意撒上金创药,便要缠绕纱布。
丫鬟恰巧来敲门,得到允许推门进来便看见了这一幕,顿时吓得腿都打颤:“姑娘停手,奴来帮姑娘上药吧。”
伤在肩膀,自己上药确实有些许不便,有人来帮忙也不是什么坏事,姜雪瑶停住手,将药瓶放在了桌上。
丫鬟硬着头皮拿过干净的纱布,蘸取烈酒轻轻擦拭姜雪瑶的伤口,本以为她会喊痛,却不料姜雪瑶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受了伤的人根本不是她。
见姜雪瑶如此淡然,丫鬟手上的动作也稳了些,很快帮她清理干净伤口,仔细地撒上药粉,这才用纱布裹上。
她来时还带了一套干净的衣衫,是谢危吩咐她准备的,“府中没有女子,这衣服是奴的,委屈姑娘将就片刻,先生已经着人去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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