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
众考生:“……”
考官席上的六位公子:“……”
叶鼎之看着众人惊愕的表情,就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挠挠头,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准备考核的,那位戴着面纱的黑衣女子。
“奇怪……”
叶鼎之心中暗自嘀咕:
“这姑娘,眉眼之间,和当初在山洞里遇到的那个女侠几乎一模一样,可这感觉……怎么就差了点意思呢?”
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女子,虽然也带着清冷,神秘,甚至还有一些高贵,却少了他当初感受到的那种……掩藏在娇小身躯下面,能将一切都冻结、将一切都掌控在手的,绝对的、令人心悸的冰冷与强大。
“难道……是两个人?”
叶鼎之微微皱起眉头,陷入深深的困惑之中。
台前,八公子的追随者开始清出空地,只留下慕初一站在中央。
“歌舞?感觉还是剑舞会比较适合她啊。”
叶鼎之心中猜测。
一旁的百里东君却是没有关注台前的乱象,摆弄片刻,从一个大陶罐里将浸泡得颗粒饱满、散发着清甜米香的糯米沥干水分,倒入旁边早已准备好的巨大蒸笼之中。
叶鼎之摇头失笑:
“要让所有人认可,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这边还有专注自己事情的人呢!”
他收敛心神,显得粗犷得多,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粗长的铁钎,深吸一口气,猛地发力,竟是将那重达数百斤的整只黑牛,从头到尾整个儿贯穿!
铁钎穿透皮肉骨骼,发出沉闷的声响。
随后,他又寻来几块大石头和粗壮的树枝,麻利地搭起一个简易的烤架,将穿着野牛的铁钎架了上去。
做完这些,他拍拍手,又聚拢起一大堆干柴,点燃篝火,火苗熊熊燃起,舔舐着牛肉,发出滋滋的声响,空气中渐渐弥漫开一股浓郁的肉香。
叶鼎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呼出一口带着烟火气的热气,转头看向旁边正忙着调整蒸笼火候的百里东君,好奇地问道:
“我虽然不怎么懂酒,但也听人说过,好酒得靠时间沉淀,越陈才越香醇。你这临时抱佛脚,在这短短十个时辰里,能酿出什么名堂来?”
百里东君抬起头,擦擦额角的汗珠,看了叶鼎之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少年人特有的骄傲,还有对自身技艺的绝对自信:
“那是你们外行人的看法。酒分新旧,各有其妙。陈年的老酒固然醇厚绵长,但新酿的鲜酒,自有其清冽甘甜,活泼跳脱的风味。
再说了,这世间哪有什么绝对的好酒?
无非是‘适口者珍’罢了。
关键在于,你能不能找到最合自己心意的那一口滋味。”
“适口者珍?有点意思。”
叶鼎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前方手中已经拿起剑的“慕初一”,再看看那些或抚琴、或作画、或摆弄奇门器具的考生,笑道:
“说起来,我还以为今天能看到不少同行呢,没想到鼓捣吃喝的,就咱们俩。嘿,这帮自诩风雅的公子哥,还真是花样繁多,‘文武之外’的本事,倒是一个比一个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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