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指导一番后，茶楼的主人邀请郭德纲于谦上楼一叙，郭德纲让何九华在外面等候，和于谦上了楼。

过了一段时间，郭德纲和于谦从茶楼里出来，就看到何九华正站在树下垫脚够树上的风筝，身旁的小姑娘正仰着头看着他。

随着他的动作，不算大的衣服向上提起，漏出腰肢。

于谦眨了眨眼，怼了怼郭德纲，

于谦：“德纲，你看九华的腰上……”

郭德纲定睛一瞧，何九华腰肢上的几道疤痕很是显眼，他脸色一沉，向何九华走了过去。

何九华将风筝取了下来，交还给了小姑娘，小姑娘的母亲正从远处跑来，何九华一转头，就看到了就快到他身后的郭德纲。

何九华（何健）：“师父。”

郭德纲（师父）：“少爷，回家吧。”

何九华听出师父语气里有一丝不对劲，看向一旁站着的于谦，可于谦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让何九华求助无门。

何九华（何健）：（师父在茶楼发生了什么吗？）

他胡乱猜测着。

硬着头皮跟在郭德纲后面回了郭德纲家，王慧还没回来，郭德纲将何九华叫去了小屋。

小屋不大，因为是后搭起来的，没有窗户，但因为开着门，也不算能暗，郭德纲坐在椅子上，于谦坐在他旁边。

郭德纲（师父）：“少爷，把衣服撩起来让我们俩瞧瞧。”

何九华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办了。

却在准备往上撩衣服的时候想起了自己身上的陈年旧疤，手顿住了。

看着郭德纲和于谦，见他们没有叫停的意思，便一直向上拉，直到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

郭德纲（师父）：“都拉到这儿了，就都脱下来吧。”

郭德纲淡淡的说。

何九华心一横，闭了闭眼，一把把衣服整个拽了下来。

上半身有很多旧疤，一看就不是这两年才留下来的，最明显的是左肩处的烫伤，而右肩处也有不少烟疤。

于谦：“来，少爷，说说这都怎么回事。”

于谦看到面前这幅有些残破的身体心里也上来了火气，没管郭德纲这个正经师父在一边就先问了出来。

郭德纲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明显可以看出他和于谦是一个意思。

对此，何九华沉默了，在他看来，那两个人再怎么说也算是他的父母，且不说他们是如何对他的，光是他离家出走两年没有半点消息这件事，正常来讲已经是不孝，百善孝为先，要是说出来，他怕被逐出师门。

虽然有一定的可能性留下来，但是他……不敢赌。

他真的害怕。

所以他一直沉默着，不论郭德纲于谦怎么询问他，他都是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看着眼前水泥浇灌的凹凸不平的地面，一句话也不说。

见何九华就是跪在地上，怎么也不说话，郭德纲也生气了，把衣服往他身前一扔，

郭德纲（师父）：“那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说罢就和于谦离开了。

何九华听着郭德纲和于谦渐渐走远的声音，以及房门逐渐合上的声音，感受着光亮渐渐消失不见，抱紧了被扔到了他身上的衣服，大颗大颗的泪水随着潮水一般的黑暗低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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