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时影倚着仙池边的琼华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玉骨上细密的冰纹。月光漫过他苍白的侧脸,记忆如潮水般漫过心头——那年雪夜,父尊大司命也是这般将他揽在膝头,在九嶷山玄冥殿的冰阶上摊开一捧寒潭水:
时影:水之灵,在于无形亦有形。
掌心的凉意突然变得滚烫,时影望着池面粼粼波光,恍惚又见大司命的手穿透水面,将万千水滴凝成旋转的冰莲。
金子皓(天域小王子):时影!明日天帝要考校控水术,你可得教教我们!
金子皓湿漉漉的声音突然打破寂静。这位天域小王子正甩着滴水的衣袖,发梢还沾着金粉,身后跟着甩着尾巴的雪玉麒麟。沈俊逸抚着夜雨命星若有所思,龙星尘则将诛魔剑往地上一插,溅起的水花惊得麒麟炸了毛。
时影垂眸看着自己映在水中的倒影,前世大司命的教诲犹在耳畔:
大司命神帝: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关键在于以心驭之。
他忽然抬手,指尖划过水面的刹那,整座仙池泛起银蓝色涟漪。那些水珠像是被无形丝线牵引,缓缓升起悬在半空,竟凝成了大司命的虚影轮廓。
沈俊逸:这是...
沈俊逸瞳孔骤缩。虚影抬手,水珠便化作漫天流星坠落;屈指一弹,又有冰刃在月光下寒光乍现。时影闭眸回忆玄冥殿中无数个苦修的日夜,再度睁眼时,掌心已经汇聚出旋转的水龙卷。
时影:看好了。
他轻声道,水龙卷突然爆裂,化作万千水珠悬浮空中,每颗水珠里都倒映着众人惊讶的面容。
雪玉麒麟好奇地伸出爪子触碰水珠,却见所有水珠突然重组,在半空勾勒出青玉修炼场的模样。更惊人的是,水珠凝成的"场地"里,竟开始重现今日引雷的闹剧——龙星尘烧焦的靴子、金子皓歪斜的金冠、还有天帝被冰晶糊脸的滑稽模样,全都栩栩如生地演绎着。
龙星尘(保镖):这...这是玄冥殿失传的'镜花水月'术!
龙星尘失声惊呼。时影没有回应,只是轻轻挥手,那些水珠又化作蜿蜒的河流,在众人头顶盘旋。水流突然分开,露出藏在其中的金色小鱼,鱼尾摆动时溅起的水花,竟在空中凝成了发光的梵文。
时影:控水之道,不在蛮力。
时影终于开口,声音清俊温雅,
时影:是让水成为你的眼睛、你的手足,听凭你的指令,随你的意念而动。
话音未落,他指尖微动,仙池的水面突然平整如镜,倒映出众人的前世今生。金子皓看到自己化作金乌翱翔天际,沈俊逸的倒影中夜雨命星化作漫天星河,他和父皇一起并肩作战,以自己的血给万千百姓解毒,而龙星尘的剑影里,诛魔剑正与远古圣龙魂融为一体。
雪玉麒麟突然发出兴奋的呜咽,它看见自己化作人形,还挺帅的,他手持玉灵石站在云端。而在所有人的倒影最深处,时影的身影与大司命渐渐重合,他们的掌心都托着一颗流转着星辉的水珠。
时影:这就是控水术的真谛。
时影撤去法术,水面重新归于平静,
时影:不是征服,而是共鸣。
远处,天帝和金光天君望着这一幕,对视一笑。当年十大天君的传说,或许真的会在这群少年手中,续写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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