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美

黑衣人：什么人？

迎面而来的是一匹骡子，上面驮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凌阳：骡，骡兄，别颠了，我，我有点想吐……

鸣翠：那位公子是……

黑衣人：嗯？认识的？那就更不能留了。

黑衣人：水术·水压炮！

凌阳好不容易把那阵恶心憋下去，睁开眼后看到的就是直冲他面门的水柱。

凌阳：……

黑衣人：（心想）呵，居然连躲都不会，看来这颗人头我收定了！然后再加上身后那两个小丫头和这满地的尸体，这次的杀手榜，我一定能排到前面！

正当黑衣人在心里噼里啪啦地打着他的小算盘时，他没注意到，他的水柱越来越慢，直到，在凌阳面前碎成了一堆雪。

然而，那黑衣人还在乐。

凌阳：……

凌阳：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傻乐什么？你说是不是，骡兄？

骡子早就停了下来，瞅了那傻乐的黑衣人一眼后，发出了表示鄙夷的响鼻。

鸣翠：凌阳，公子？

凌阳：嗯？你是……斗月祭上的手帕姑娘？

鸣翠：（福了一礼）是的，公子还记得小女子，是小女子的荣幸。

凌阳：啊哈哈，不是说了我们是朋友了吗，不必那么讲究礼数。咱们上次见面还是中秋吧，这一晃眼就过了年，也没来得及去你那拜年，现在在这里给你拜个晚年，新年快乐哈！

鸣翠：（再福一礼）公子客气了，嘶……

婢女：小姐，您的手……

鸣翠：不碍事。

凌阳这才注意到鸣翠红肿的手和满地的尸体。

凌阳：（心里感慨）……怪不得骡兄不肯往前走了呢，敢情还挺爱干净。好吧，既然被我遇到了，见死不救着实不太好。

凌阳看了那堆黑衣人一眼。

凌阳：呸！一群龟孙！凌阳爷爷今天就来教你们怎么做人！

凌阳：（打算盘）但知道是一回事，该有的过程还是得有的。

凌阳：（关心）鸣小姐，你这手是……

鸣翠：（低下头）

凌阳：（不错，还挺聪明。）

凌阳：这地上的尸体……

鸣翠：（开始抽泣）

婢女：小姐！

婢女：这位公子，我们小姐家住武京，这次本想回京，谁知路上遇到了这帮想杀人劫掠的贼人，雇来的人都……

凌阳：（挑眉）

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们在悄悄咬耳朵啊，这说辞，你家小姐现教的吧！不过，算了，我只是需要一个灭了这伙人的借口而已。

凌阳看向黑衣人们，罕见地眯起了眼睛。

黑衣人：哈哈哈！我就要成为有名的杀手了，银子，女人，都是我的了！

黑衣人：老大，老大！

黑衣人：（回过神）干嘛！我正想的好好的呢！人呢？死了吗？死了就给我拖回去。

凌阳：你说谁……

凌阳从骡子背上跳起来。

凌阳：死了？

凌阳一脚把那个黑衣人的老大踹飞了后轻飘飘地落在了空中凝着的雪晶上。在鸣翠眼中，就是白衣飘飘，踏雪而来救她的……救她的……

鸣翠：（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就算，就算以身相许也……也不是不可以……）

鸣翠不知想到了什么，脸红了一片，立刻低下了头。

但低下头后映入眼帘的满地血光，又让她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

鸣翠：（我在想什么！我怎么能在这些拼命保护我的人的遗体面前去想什么儿女私情呢！）

就在鸣翠胡思乱想的时候，凌阳已经把那边的黑衣人摞成了小山，他一脚踩在那领头人的身上，居高临下道。

凌阳：呵，金钱？女人？你杀了这么多的人，就这点出息？

那领头的仰视着凌阳的脸，可是因为逆着光的缘故，他看不清凌阳的脸。

黑衣人：咳，当时，也是这样，凭什么，我堂堂炼星者，被星星选中的人，要被区区凡人俯视？！

凌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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