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进!建立防线,化守为攻。没有敌人最好,有就打,不要怕,预备队正在待命。必要的时候,我和尤文会护你们周全。”
似曾相识,似曾相识。
弗雷德把FAL的保险拨到“Auto”,用6倍瞄准镜向登山服务区瞄准。
雨的潮气和泥土味微微的蒸腾,土腥味在士兵们冻得发红的鼻子中闻着简直像血味。
轰隆一声惊雷,银色的树枝甩过夜空,亮了半秒钟。对面的山丘只见树林耸立,草木皆兵,不知是人还是树。但愿是树。
黑暗中,一批特遣队员在连队佣兵的交替架枪掩护下登上了服务区主楼。其中一个移来两张桌子横在窗台边,装有特种消音器的RPK16的枪管像猪嘴似的伸出窗外。北寒带毫不费力地锁定了那根枪管。他知道玻璃后有人,把M24的扳机保险推到解锁档,准星朝那根枪管伸出的窗子右边挪了挪。这里有一个细节:几乎所有人都是右手持枪左手握护木枪托抵右肩,在瞄准时人的左上半身是暴露在枪口下的,在准镜视角就是右上身。
"咔啦"一下,北寒带拉开枪栓接住跳出的一发M80弹,又从抛壳窗推回枪膛。考虑到M80弹穿透高级防弹衣的能力有限,他又把准星向左挪了一点,可能瞄到那个机枪手的头了。屏气,抑住呼吸,他明白即使枪上有消音器,全威力弹的速度和膛压还是会有不小的声音。狐狸是在等一个机会——等打雷。
又是一道刺眼的白光,紧跟着霹雳惊雷,沉闷如巨人用大锤重击大地。短暂的光中他看见举机枪的是个女兵,二十五上下的样子。他的心痛苦地痉挛了一下,对准她的头扣响了扳机。
“乒!”
子弹击破玻璃穿透PAS2头盔的前额,辟开一层装甲钢板直击头部,在颅内滚动减速形成的空腔在四分之一秒内就破坏了她的脑组织,使其没了意识。在二层警戒的其他佣兵和特遣惊恐地看着她被雷击了一般瘫软在地上,头盔赫然出现一个大洞,血从额头流到她的高鼻梁。
“有狙击手!""黑金要进攻了!""下楼,隐蔽!"
北寒带又开了一枪,打碎了一个佣兵的肩胛骨。
“Enemy spotted, 3 o'clock, on the rocks! heads down!"
一个天朝特遣扯着驴头不对马嘴的科伦语,举起莫辛纳甘步骑枪,他透过PU 3.5倍镜,隐看到一个黑白相间的影子提着一支长枪猫着腰在往远处的地方跑,他打出一发了T46M曳光弹,北寒带觉得呼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削下了尾巴上的几根毛。子弹!他立刻找了个地方趴下,向反方向爬去。
“砰!”
一发12.7x99mmM2子弹直接撕裂了特遣的脖子,脑袋在瞬间就咕绿碌滚到地上。
“离窗远点!”
“进攻!”
有个特遣队员冲到楼下举起开山刀,吹响弹壳制成的哨子,在墙后和花圃埋伏的MNST佣兵和特遣立刻持枪快速突进,没想到刚到停车场前的矮墙,M4A1和M14的枪声就啪啪炸响在他们耳畔,敌人早有准备,大路对面那巴掌大的小树林里,像从地里钻出来似的敌人打得他们猝不及防。
“啊!我中弹!”
有MNST佣兵的腿被打断了,他用双手在泥泞里艰难地蠕动,惨号着想躲到矮墙后等待救援。两个特遣和六七个佣兵以废车和墙为掩体,焦急地翘首盼望那把己方的压制武器--RPK16,能向敌人吐出死亡的铁雨。主楼内还真有人端起了RPK16,PP弹闪射着火光在树林的反斜坡上和树上击起尘土木渣,一个特遣队员便伸手要够那个伤员的领子,好把他拉进掩体。
嘹望塔方向一声窜天猴响。
“呀!”
特遣收回左臂,左手已被反器材子弹削掉,瘆人的断面上突出惨白的骨头。那人大叫一声,疼痛像闪电袭来,把他整在地上直打滚。那戴着手表的断肢躺在路面上,指针还在转着,转着…
凌晨0:30分。
“有一个特遣队员倒下了,不要怕,我亲自挂帅进攻!”
“老大,对面有狙击手,有狙击手!!!”
“什么枪?!”
“AX50!!!”
“东北方向,他们绕过来了!准备接敌!”
“我们被包围了,要完了,完了!!!”
“预备队,收到回复,敌方有持重型武器的支援单位,方位大概是…”
“瞭望塔,我明白。”
“上吧,注意保存实力!”
白狼把爪子伸到背后的电台侧面,把旋钮拧到底,屏蔽了弗雷德。
这是我的战场了。
“所有人,跟我进攻!”
他拆下T88的瞄具塞在弹挂,端着长枪管T88,带六七人隐没在服务区楼房的影子之中。
“放轻脚步,不要轻举妄动,屏住呼吸。”
白狼的影子被主楼一楼商店的灯拉长在地上,时而像人时而像狼,不停地变换。就在前面的一家小餐馆门前,激烈的战斗正在发生。是黑金佣兵正和一队特遣借栏杆掩体和从中路进攻的呈钳型攻势,蚕食登山服务区。白狼示意几人停下,从包里摸出进攻型手榴弹,拔掉保险栓温雷,突然从墙边探身把雷扔向街对面。轰的一下,他叫一声“进攻”,首先翻过围栏冲上餐馆台阶,两个黑金佣兵从柜台后晕乎乎地直起身时,DBP10子弹就招呼到他们脸上。
“What the hell,有狼崽子敢打我?!”
屋后一个家伙给AK102换了一个弹匣,准备用A1弹招呼不速之客。只听房上雨篷布一阵响,瓦片上传来踩踏声,不好!他刚把枪口对准头顶,白狼就举起镰刀和重锤扑了下来直直落在这特遣背后,银色的残月辉烁着寒光,哧啦一下割透衣服插进了那人的后脖子,把那特遣击到墙上,再对准头用锤子狠敲,F70头盔连同天灵盖一起稀碎。隔壁房子惊魂未定地往身上缠绷带的特遣们很快也遭了殃,白狼的耳朵动了一下,摸出两枚T13手榴弹跳起来连贯着扔到隔壁,“冲锋!”
支援组另两个特维拉佣兵踢开大门向里开火,怎料敌人一左一右一中架在门口,一人中弹吃痛倒下。“闪光弹!”一枚Zayra3拖着青烟飞进去,哧的一闪,白狼翻窗飞身进入,甩出锤子正中一个人的鼻梁,把他的半张脸打碎了。另一人急拔手雷欲扔出时,白狼一蹬桌面跳枪,三发DBP10直接穿透KN突击防弹衣在他的肺叶上开了个大窟窿。他僵着倒下去,吐着血沫,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第三个家伙抄着M870泵动式霰弹枪对准白狼,白狼大呼闪开,用T88朝那人开火,打中了他的右臂。砰的一声,打歪的8型鹿弹,把支援组另一个成员喷了个满脸花,直接躺死在地上。
敌人赶紧再上膛,滚烫的12口径弹壳刚往外滑就被推回的枪机卡住,发生了故障。这个忙中错出得好,白狼见那家伙拔出突击匕首,于是又开了两枪。
“跟你拼了!”敌人气极,提起突击匕首S形冲来,白狼又开一枪,只打断了那家伙的匕首。子弹用尽,他扔掉T88去拔镰刀时,那家伙从货柜摸下一把螺丝起子,扭动腰身飞起一脚,扫堂腿把白狼踹倒在地。白狼没觉得多痛,危险促使他挣扎起来,此时他才发觉这家伙的深潜行者战衣下凸起的肌肉在远灯的照耀下,像铁疙瘩一样闪着冷光。
完了,被提起来了!白狼被抓住腿甩飞到墙上,掉下来时正好砸在一个钢丝编成的废纸篓上,一时间摸门不着。尖锐的螺丝起子跟着力竭的怒吼降临,十字形的刀尖正对着自己的锁骨中间防弹衣保护不到的地方,他用两只爪子一只阻住螺丝起子,另一只在掐着敌人要夺镰刀的手,再这样僵持着肯定会体力不支被夺下镰刀砍死。
白狼干脆松开掐敌人的爪子,那家伙见得逞,把整个身子的压力都放在了螺丝刀头,刀头已经扎入白狼带着绒毛的皮肉。敌人欲拔镰刀,白狼找准机会腾出爪子,对准那家伙的眼晴猛的插去,尖锐的指甲直接把那双褐眼珠子抠了出来!
“啊呀——”
白狼从左肩头拔出已深深插入的螺丝起子,哧哧哧对准大汉的脖子连捅了十来下,随着锐器入肉的钝响,咸腥的动脉血喷了出来。那大汉拔出镰刀欲砍白狼,他早已掏出T54手枪上膛,一发就把双腿发软的大汉打死了。
尼玛,好险...好险…
他不晓得为什么几乎感觉不到疼。白狼拽下那一双连着几条眼肌的“玻璃珠子",把它们狠狠甩在墙上,然后在衣服上擦一擦黏糊糊的污血,去开电台旋钮,向分头行动的另五名支援队员和弗雷德报告。
“老大,老大,支援队损失两人…我已接近瞭望塔,那个AX50...没响枪。”
“确实,你注意,有迹象表明有第三方势力介入,应该不超过五个人,甚至只有一个人。是把消音的轻型栓动步枪,这家伙主要狙杀两方冲在前面的士兵,我们已经损失七人,黑金那边恐怕也差不多。小心!”
白狼捡起T88插上一个新的弹匣,用敌人的外套把两个倒下的战友的脸盖上。接着兀自把镰刀和重锤插回腰间,向瞭望塔所在的悬崖上攀登。
北寒带差点儿掉到坡下面去,他稳住身子又打死了几个人,只见狙击镜里有一个黑色的尖耳朵的魅影,在绝壁上独行。
“我去,那是谁呀?”
北寒带调了一下倍率,欲看却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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