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云出山（3）

随着主审官那一身惊堂木，满堂俱静。

几乎所有围观的学子都随着惊堂一声而望向高堂上的主审官，世子却感到几束目光投到了他身上。

那是给予他勇气和鼓励的目光，来自于始终信任着他，陪伴他一路同行的朋友。

公堂对簿，就此开始。

万能龙套：堂下之人，可是明雍书院花学子？（主审官）

花家世子：是。

万能龙套：好，嫌犯身份无误。（主审官）

万能龙套：三日前卯时，你与明雍书院学子桓瑶抵达学堂，在等待终试期间，你持匕首正面刺入桓瑶腹部使其重伤。（主审官）

万能龙套：此事目击者众，人证物证俱全，你可认罪？（主审官）

花家世子：此罪不实！

万能龙套：好，既然你认为此罪不实，那你又有何说法？（主审官）

花家世子：有人刺伤了桓瑶，栽赃陷害于我！

万能龙套：有何凭证？（主审官）

世子定了定神，目光扫向堂下每一位学子。

花家世子：我和桓瑶之间虽有矛盾，但矛盾早已解开，我也根本没有伤害她的动机！

万能龙套：动机一事，唯有心证，不足以成为证供。（主审官）

花家世子：大人，非但如此，此案还别有蹊跷。

万能龙套：你觉得此案蹊跷，可有什么何凭证？（主审官）

花家世子：敢问在场诸位，有谁亲眼目睹我伤害了桓瑶？

学子间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站出来。

花家世子：所有人都只是看到一个结果，可当时桓瑶也说她在案发时失去了意识。那么——事情发生的过程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

幻灵：不，儿子，我看到了。（内心）

花家世子：更何况，桓瑶若陷入昏迷，我将她神不知鬼不觉带入考场，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万能龙套：额，此事却为怪异，不过如今也只是你的片面之词，若要证明你未曾伤人，除非你有其他证据。（主审官）

花家世子：案发当日，学堂中未燃尽的熏香就是证据！

万能龙套：额，这熏香有什么问题？（主审官）

花家世子：这熏香让人加入迷药的成分！

万能龙套：若真如此，如何证明？（主审官）

花家世子：月怜先生和白蕊儿可作证。

随着书侍的通告，月怜和白蕊儿一同走上来，手里还捧着一盏香炉。

月怜：见过几位大人，见过主审官大人。

月怜将手中香炉捧上去，让主审官看个清楚，主审官瞥了月怜一眼，又匆匆将视线转移到香炉上。但估计就算拿着放大镜看，他这个门外汉也看不明白。

万能龙套：这熏香有何不妥？（主审官）

月怜：我是书院的制香课先生，亦是《玉胡鉴香集》的作者，对香虽说了解不甚广泛，却越是涉猎甚广了。

幻灵：哇，这就是高级凡尔赛吗？（内心）

月怜：而我曾在课上提到过，学堂的熏香乃是凝露香，此香的气味柔和，可祛味亦可安神。

月怜：香灰是细密呈灰色的粉末，可这香炉之中的小颗粒，却夹杂着黑色的小颗粒，并且凝聚成块。

主审官仔细打量香灰，在月怜以小木棍的拨弄的情况下总算看出些许端倪。

万能龙套：哦，果真如此，可这又代表了什么呢？（主审官）

月怜：说明这熏香被人做了手脚，我回去翻开了数本鉴香宝典，发现在香应该是被白席草汁浸泡过，才会使香灰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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