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卧虎藏龙的精神病院

清琢……

不知怎的，秦宵总觉得很熟悉，仿佛曾今翻来覆去的念了很多遍，即使早已烂熟于心，也依旧舍不得停下。

他笑了笑，声音轻柔：“我叫秦宵。很高兴认识你……”

沈清琢也温柔的笑起来，像是三月和煦的清风，像是冬日柔和的太阳，又像是那天边遥不可及的月亮……或许少年的悸动，便是从这时候开始。

“我也很高兴啊……秦宵。”

他的声音很好听，如流水过隙。

秦宵在他身旁坐下，他突然改变注意了，他现在不打算回去了。微风轻拂着两人，他看着他，如以往那样，眼里是藏不住的星河……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秦宵开口。

沈清琢笑意更甚，“或许吧……”

我曾无数次梦到过这幅场景，不过和我一起的人却是模糊的……现在，他有了模样。

秦宵垂眸笑了笑，他脸上亘古不变的冰冷又渐渐地化开了，只剩下一地的温柔。

这时，他突然注意到沈清琢手上戴着的东西，他定睛一看，是一枚指环。那指环像是由某种类似于黑曜石一样的物质打造而成，在阳光下闪耀着奇异的光泽，煞是好看。

衬托着他如羊脂膏玉般的手更加白皙修长。

秦宵笑了笑，弯弯眉眼称赞道：“挺好看的，你有女友了？”

沈清琢轻轻摇了摇头，很温柔，却带这些悲凉：“没有。他……现在应该忘了我吧……”

“他……？男字旁的他？”

“嗯……”他眼里出现了一丝光亮，像是盛满了星光。

他又转向了秦宵，突然问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你在这里这么久……有见过其他患者吗？你见过哪家精神病院外围会有武装势力巡逻站岗吗？还有……”他定定看向秦宵，神情恍惚带着些悲戚，“你记得你来精神病院前发生的是吗？”

秦宵怔住了。

这些问题好像都曾被他藏匿在心里，刻意忽略。如今再听人讲起，他才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记忆。

好像哪里不对！我好像忘了什么……我一定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一阵刺痛自脑部袭来，秦宵瘫坐在地死死抱住自己的头……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些零散的画面。

“我有一个弟弟……他永远留在了十七岁。所以请好好保护自己，我不想再失去一个重要的人了……”

“……”

“它已经发现我们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如今唯有殊死一搏……为了人类文明的延续，我必须去做……”

“……”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或是什么都忘了……你就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吧。”

“……”

“对我而言，真正的爱不是累了就放手……而是即使累了，我也会藏匿起来继续爱你……即使你已经把我忘了……”

“……”

“我给我的自我尸做了一把鞘，他将是他在那唯一的留念。对了，还有一份大礼！他会喜欢的。”

“……”

最后，这些零碎的画面渐渐汇聚成一只硕大的腥红眼球，眼球周围像血肉或是什么不知名的恶心粘稠物还在不停地往下滴着黏状物，恶心又诡异。

它就这样紧盯着秦宵，目光戏谑，像是在看什么新奇的物件，

就像是高维度的神，俯视着低维度的人。

周围的环境也变了，像是身处无边混沌中，引力在这里好像完全不起作用，强烈的失重感将秦宵包裹……

古朴的道音响起：“秦宵。”

很快，又道：“奇怪……”

它似乎还想再说什么，而一道刺耳的类似于鸣笛尖叫的声音响起掩盖了它的声音，秦宵紧紧捂住耳朵，神情痛苦，眼前白光闪过，周围的一切都在瞬间化作了点点星光，璀璨夺目……

……

男人收回手，从阴影中走出。

他身上竟也穿着精神病号服。

“你跟他说这些做什么？你忘了吗！他的情况比我们严重多了，要不是我及时出手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沈清琢低垂着头，沉默的扶着陷入昏迷的秦宵。清风拂过他的面颊，显得有些萧索。

见状，男人放缓了语气，“我知道你现在也不好受，但做事还是不要太莽撞，要是你真出啥事，老秦大概率会直接疯掉的。”

“我知道。”沈清琢看着他，很固执，“但他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赵逸看着他清瘦理智的脸，叹了口气。

“把老秦带回基地吧，其余的事我去解决。”

沈清琢点了点头，道了声“好”。他背着秦宵，单薄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夕阳余晖下的尽头。

……

秦宵也不知睡了多久，耳边窸窸窣窣好像有很多人说话，吵的他有些睡不着。

秦宵抬了抬眼皮，瞎眼的灯光刺的他眼睛疼他揉着酸痛发胀的眼，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便见几位穿着同款病号服的人围在一起争吵着什么。这像是一个实验室，地面纤尘不染，整个实验室明亮异常，充满科技感。

秦宵在这呆了这么久，还从未见过这地方。

尽管有这么多陌生面孔，但秦宵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在人群中劝架的沈清琢。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

“清琢你不要管。我艹了他妈的出了事都是我的问题是吧？！怎么地！你们是没脑子吗？一个个都是博士院士！怎么？你们一群人的智商加起来都没我这个学《材料学》的智商高吗？！”男子吼的脸都红了，也许是幅度太大，金丝眼镜从鼻梁上滑落，“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男子弯腰随手捡起，手中白光闪过，摔坏了的镜片竟直接复原，他又随手戴了上去。

旋即，又和那群人吵了起来。

秦宵被这操作整的有些懵，正巧，这时沈清琢也注意到了他，他眼前一亮，拍了拍那男子，激动道：

“姬总别吵了！醒了！人醒了！”

（嗷嗷嗷，「姬总」不是人名吖只是称呼，类似于李总王总这些，大家不要整错了哈（＞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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