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暗卫秘密，迎难而上

立于高台之上，冯鲲的身形愈发显得高大威猛。他气定神闲，如巍峨山岳般沉稳不动，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折的气势。台下的公子们轮番上阵，或赤手空拳较量，或手持兵刃试探——刀光凛冽、剑影如霜、枪尖破风、棍势呼啸，却无一能撼动他的分毫。不过短短数招，冯鲲便将他们逐一击溃，胜负已分，众人无不惊叹。

李卓凡冷眼旁观，心中已然明了。冯鲲的武功，靠的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积累与锤炼，那份熟稔已深入骨髓。他自忖能够击败冯鹏，多半是因为对方心浮气躁，一味追求狠辣，少了沉稳的气度和沙场磨砺出的坚韧。他们哥俩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即便自己全力以赴与冯鲲拼得一场胜利，也必定会付出受伤的代价。

暗卫-岁暮：怎么，李公子怕了

暗卫-岁暮：人家哥哥来报仇来了。这下你完蛋了。

李卓凡：奇了怪了，你和谁一伙的。冯家来找我麻烦，你这么高兴干啥？

李卓凡：你可别忘了，砍伤冯鹏的伤，是你的刀。

暗卫-岁暮：你这人，恩将仇报。下次在看见你被别人追着打，我也不帮你了。

李卓凡：别的，岁暮姑娘，在下错了。这不是喝的有点多。说胡话了。姑娘的大恩，李某人记下了。日后定当报答。

暗卫-岁暮：你以后别气我了，就行了。

李卓凡：岁暮，你很羡慕冯鹏有哥哥是吗？

暗卫-岁暮：冯鹏人高马大，年纪也不小了，在外面打架打输了，还有人替他出头，这不让人羡慕吗？

李卓凡：岁暮，你是几岁就在瑞王爷身边做暗卫的。吃了很多苦吧！

暗卫-岁暮：我们从小就生活在训练营里，具体是几岁被送来的，我也记不太真切了。今年我究竟是十六岁，还是十五岁？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大家都差不多大，大多说是十六岁，那我也就权当自己是十六岁吧！

李卓凡：上次与你一起的，撑伞的人，他应该比你大一点吧！

暗卫-岁暮：柳月吗？是呀！他比我们大三岁。是我们的头。

李卓凡：岁暮，你呀！

暗卫-岁暮：你笑什么？

李卓凡：再聊一会，你就把瑞王的暗卫情况都暴露了。你真的不适合做细作。

暗卫-岁暮：我本就不是什么细作。身为暗卫，我们的职责不过是保护王爷，完成他交付的任务罢了，其余时候皆可依循本心行事。王爷的暗卫，并非传闻中那般神秘莫测，更不怕被皇上知晓。我们既不行刺暗杀，也不窃取机密，更不会安插细作。所行之事，无一不可坦然面对众人，问心无愧。

李卓凡：抱歉，我心胸狭窄了，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不是有意打听你们暗卫的事。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事，如有以后有人欺负你，我替你出头。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保护你。

暗卫-岁暮：你想知道我的事，替我出头，保护我。怎么这么奇怪。听来好难受，有点恶心。

李卓凡：我说的是真的。怎么会是恶心呢？不是感动吗？

这时，冯鲲的侍卫在旁出声提醒李卓凡，比试即将轮到他。场中已有数人落败，很快便无人可挡在他身前，这一回，无论如何都避无可避了。李卓凡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心知终究要面对这一切。既然躲不过，那就迎难而上吧！他咬了咬牙，迈步朝擂台走去。台上的冯鲲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向自己逼近的李卓凡，原本平静的眸光骤然转为凌厉，犹如鹰隼盯住猎物般冰冷而危险。篝火微弱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几许森然杀意。李卓凡脚步虚浮，一步步登上高台，勉强稳住身形后，躬身行礼，低声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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