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么好的东西,朕怎么会忘了自己的亲弟弟呢!哈哈哈哈哈!
皇帝带着得意的张狂笑声响彻养心殿内外,让这一方天地都仿佛陷入了停滞。
殿外跪着的大臣眨巴眨巴眼。
他们方才……听到了什么?
是听差了吧……祖宗保佑,一定是听差了吧……
抱着这样希望的大臣与身边同僚对视一眼,心沉到了谷底。
!!!
皇上疯魔了!!!
皇太后:你……你说什么……?
殿内,太后面上的血色在一瞬间消退,双眼死死盯着皇帝,颤抖着声音问道。
其实在话出口的一瞬间,皇帝的理智有过短暂的后悔。
但随即,自己暗中干的“大事”揭露出来的得意和快感便又冲昏了他的头脑。
再看到太后这副崩溃的模样,皇帝更加开怀。
他低声笑着,并没有正面回答太后的问题。
皇上:呵呵呵……进忠,现在什么时辰了?
进忠:回皇上,现在是未时四刻,是午膳时分了。
皇上:午膳啊……那也到了六弟惯常进服的时候了……去,请六弟来,今日朕与六弟一起,同享极乐!哈哈哈……
皇太后:你!你这个畜生!!!!!
皇帝虽然没有正面答复,但太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颤颤巍巍地怒斥一声后,眼泪夺眶而出,几乎站立不稳,倒在了福伽怀里。
皇太后:他是你弟弟!!!你这个没有人伦的畜生!你已经绝了他的子嗣了,为何!为何还要这样害他啊!!
继皇帝之后,太后的哭喊声也响彻在养心殿内外。
有几位大臣瞧着已然摇摇欲坠,一副吾命休矣的样子。
当然,旁的大臣也好不到哪里去。
皇帝咧着嘴笑。
皇上:为何?自然是多亏了皇额娘从皇阿玛驾崩开始,便处处给朕下马威,在前朝、后宫给朕添堵,叫朕不好过!
说到这里,皇帝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阴下脸、面目狰狞地盯着太后。
皇上:皇额娘……儿臣早受够你了!!
皇太后:你!!你!!
太后大口喘着粗气,已然无法言语的样子。
福伽只能连忙搀扶着太后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甚至不敢开口命人去请太医。
好一阵送茶、抚背之后,太后终于缓过了这口气。
可想着自己仅剩的儿子也被皇帝引着沾上了这脏东西,太后看着皇帝眼神只恨不能生啖其肉。
同时,太后也在心里思索着当下的局势。
可想来想去,一想到头顶上那个女人,太后却都是心神不安。
只觉得自己想出的每一样应对,都是正中了魏佳氏的下怀,遂了她那不为人知的意!
可是面对着这个害了自己亲儿子的白眼狼便宜儿子,太后又实实在在是咽不下心里那口气。
就在这样的两难之间,很快,进忠带着果亲王弘曕到了。
一阵杂乱、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果亲王: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金安,给皇兄请安,皇兄万安。
进得殿内,果亲王一看到自己的皇额娘,脸便立刻掉了下来。
垂下下跪行礼,连正眼也不看自己的母亲一眼。
果亲王不正眼瞧太后,太后、包括皇帝却是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的脸色。
见其面色张红、呼吸声又急又重,手指还无意识在衣袍上摩挲个不停,显露出其内心的焦躁不安。
见此,皇帝面上的笑容越发勾起,太后则是眼含热泪,抚着胸口说不出话。
皇上:快起来吧,有些日子没见六弟了,今日咱们一家子一起用个午膳吧。
皇帝只做无事,果亲王听到这话却更是焦虑起来。
在皇帝的推动与己身放纵下,他的瘾头比起皇帝只深不浅。
如今在服散之前被召来这养心殿,果亲王已经能感受到从自己骨子里传出来的抓心挠肝的痒意了。
果亲王:皇兄赐膳本不敢辞,只是方才臣弟进来时,见外面众位大臣跪着,想是前朝有大事发生,臣弟无能,不能为皇兄分忧,更不敢耽误皇兄处理朝政。
果亲王勉强维持着面上的清明,想以自己绝不沾染朝政的表态换皇帝满意、放他离去。
可惜
皇上:哎,六弟说的这是什么话,前朝事务固然重要,咱们母子、兄弟之情也一样重要,再说,他们跪在外面也并非是因着什么前朝国事……六弟安心就是。
至于是什么事,皇帝没说,果亲王也不敢问,只能在皇帝看似温和实则不容拒绝的态度中落座。
在这过程中,果亲王依然一眼也没有看过自己的母亲。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果亲王也愈发坐立难安起来。
皇上:六弟这是怎么了?
皇帝故作惊讶,太后冷眼瞧着皇帝这副姿态,咬紧了牙关。
果亲王:臣……臣弟……身子有些不适……未免过……过了病气……还请皇兄……容臣弟……臣弟告退……
果亲王似是极冷,打着寒战、发着抖,极为勉强地说完了这段话。
皇上:身子不适?这可大意不得,进忠,还不快宣太医……
果亲王:不……不……不必了皇兄……
皇太后:够了!!
眼见亲生儿子渐渐丑态毕露,眼见皇帝装模作样地欣赏着自己儿子的丑态,太后终于无法忍受,起身怒斥道。
皇太后:你!你这个不争气的混账!你也是龙子凤孙、天潢贵胄,如何能够沉迷于那五石散?你太叫皇额娘失望了!
果亲王正是心神痛苦之时,心中又怨极了自己的母亲,听到这痛心疾首的呵斥也并不心虚慌张,反而同样怒道。
果亲王:呵!我自然是不争气的!活不出皇额娘这样的“传奇”人生!!!
皇上:哈哈哈哈哈!!!
皇太后:你!!混账!
啪!
太后听出来亲儿子语气里的暗讽,又惊又气,一巴掌甩在了果亲王脸上。
一旁的皇帝却是捧腹大笑,全然不顾形象。
皇上:皇额娘消消气……
皇帝语气里笑意未退。
皇上:六弟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了 ,皇额娘这般掌掴,岂非太伤六弟颜面?儿臣已然听明白了,原是些许玩乐罢了,咱们皇家难道还供不起不成?
皇帝继续装模作样。
皇上:进忠,往后六弟的寒食散,都由朕这里供应。瞧六弟这个样子,是到了食散的时辰了,难怪如此,进忠!
进忠:嗻。
皇帝一副大方体贴好哥哥的样子,果亲王一惊,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可惜,就如同皇帝一样,中毒已深、为时已晚,感受着身体里传来的躁动。
太后、皇帝、这些年桩桩件件的事,一一在果亲王脑海中划过,最终他的目光还是停留在了进忠捧着的托盘上。
砰!
皇太后:滚开!!弘曕,从今日起,哀家决不允许你再碰这东西分毫!!还有你!皇帝……
太后后面的话,果亲王已经半点儿也听不进去了,他的目光落到那打翻在地的酒与散上,眼眶渐渐充血。
果亲王: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见不得我好!!!为什么!!!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女人,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额娘!!
皇太后:混账!你在说什么混账话!我是为了你好!
果亲王:呵!为我好!为我好不叫我做皇帝?为我好将我过继出去?为我好将我不能生的事宣扬得天下皆知?你的为我好,就是不叫我称心如意是吧!
果亲王已经近乎理智全失,几句话喊得太后和殿外众人皆大惊失色,倒是皇帝冷笑一声,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皇上:皇额娘您这又是何必,六弟此时正不适,便有什么话,也待他畅快之后再说也不迟啊,进忠。
进忠会意,再次进入里间,出来时已又准备了一份。
见此,果亲王双眼顿时亮了,原本狰狞的表情也露出喜色。
至于太后则就是截然相反了。
皇太后:皇帝!!!
皇太后:来人,来人!给哀家拦住果亲王,拿下这个狗奴才!
太后目眦欲裂,一叠声怒吼着,可惜,养心殿内外,无人敢动。
唯有一个毓瑚,左右望了望,终究也只能不甘地低下头。
皇太后:反了反了!你们都反了!弘曕!你给哀家站住!
眼见无人动作,太后怒不可遏,竟亲自动起了手。
皇太后:你这狗奴才,还不给哀家滚开!
眼见自己渴望的东西就在眼前,却被太后绊住了脚步,又见太后伸手,一副要再次打翻药粉的样子。
极度的渴望与不耐烦之下,果亲王终于丢失了最后一丝理智。
他一把将太后甩开。
果亲王:滚开!你这个背叛皇阿玛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管我!!!
静。
除了果亲王一把夺过寒食散、不管不顾服用起来的动静,余下殿内殿外,所有人都像是被定住,连皇帝那疯狂的笑意也凝固在脸上。
看着太后苍白难掩仓惶的脸色,皇帝脸色黑到了底。
在这样的惊天猛料面前,皇帝的理智终于渐渐回归,思及外面跪了一地的重臣,皇帝更是眼前发黑。
哒,哒,哒
花盆底敲击地面金砖的声音传来。
嬿婉:原以为臣妾来晚了,没想到,臣妾来得……正是时候呢,呵呵~
优雅的声音、从容的语调,哼笑声中带着谁都听得出的恶意。
养心殿外
大臣: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看着连后脑勺也透着绝望气息的大臣们,嬿婉唇角的弧度再次扬起一分。
嬿婉:太后娘娘身份尊贵,但果亲王所言,想必众位爱卿也听到了,此事关乎先帝、皇家威严,断不可轻忽,之后……少不得请诸位爱卿做个见证了。
「奸妃!」
「妖妃!」
此时,不知有多少人恨不得活吃了面前的女人。
一些嬿婉麾下之人也忍不住苦笑,皇贵妃娘娘这可真是……虽说他们本已经被架在了火上,但皇贵妃娘娘无疑 又狠狠加了把火。
不过他们也清楚,皇贵妃娘娘显然是要借这把火,最后清理一番了,而且说不得,第一个烧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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