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云间（13）

季淑然听着这些言论，不由地紧张起来，脸色都难看了很多。

柳姨心疼地扶着姜梨：“真没想到季夫人是这样的人。阿梨，若是你不介意，跟柳姨走吧，柳姨一定会给你重办一个盛大的及笄礼。”

姜元柏瞪了季淑然一眼，上前拉起姜梨的手。

“梨儿，这些年来是姜家亏待你了，若是你愿意，今日便同你妹妹一起将及笄礼办了。若是你不愿，日后爹也会为你补办及笄礼的。”

姜梨摇摇头，淡淡一笑：“爹，梨儿能活着回来就已经很开心了。就算没有及笄礼，您也是我最亲近的家人。”

沈玉容微微弯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最是受不了憋屈，自然也看不得姜梨受憋屈。

“既然如此，梨儿的及笄礼便也在今日办了吧。”

季淑然脸上虽然带着笑，却都快要把后槽牙咬碎了。

“夫君说的是。”

——

姜梨跪在地上，季淑然为她束发。

“这姜二娘子还真是貌美。”

“可不是嘛？姜二娘子这妥妥遗传了原配夫人的美貌啊。”

“我做的怎么样？”萧蘅悄无声息地坐到了沈玉容身旁，一脸嘚瑟。

沈玉容淡淡一笑，将酒杯递到萧蘅面前：“肃国公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我敬肃国公。”

萧蘅端过沈玉容接来的酒杯，将酒一饮而尽，微微弯眸。

“沈学士敬的酒，我自然得喝完。”

沈玉容直勾勾盯着台上的季淑然，身体微微颤抖。

“怎么了，阿容？”萧蘅握住沈玉容的手，一脸担忧。

“没什么，只是讨厌这个季淑然而已。”沈玉容压低声音，恶狠狠盯着台上的季淑然。

原本的沈玉容自然和季淑然没有仇，可身为九尾狐，皓宸闻得出来季淑然身上不对劲，也知道季淑然并非好人。

“那，咱们解决她？”萧蘅凑到沈玉容耳边，巧笑嫣然。

沈玉容淡淡一笑，转头对上萧蘅的目光：“你都不知道季淑然是什么样的人，你就对她动手？”

“我知道，阿容并非坏人，自然不会随意对旁人动手。而且季淑然的事我也知道一些，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沈玉容轻笑，搭着萧蘅的肩膀，弯眸一笑：“那就麻烦肃国公了。”

“那不知沈学士是否愿意去我肃国公逛逛？”

“去你那儿作甚？谁不知道你肃国公府不留活人过夜，我才懒得去你那儿凑热闹。”沈玉容扭过头，却无意间对上了婉宁的目光。

婉宁笑着朝沈玉容招招手。

很远，但是沈玉容看清了婉宁的口型：“沈玉容，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沈玉容淡淡一笑，也用口型说出：“那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

姜梨欣喜若狂地拉着沈玉容的胳膊，蹦蹦跳跳：“沈学士，若不是你帮我，我大抵永远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及笄礼。”

姜梨本就还是个小姑娘，自然是无法时时刻刻保持沉稳的。更何况沈玉容屡次帮她，她早就将沈玉容当做了家人，自然在沈玉容面前暴露了本性。

沈玉容微微弯眸，格外温柔地摸了摸姜梨的头：“姜二娘子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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