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下乡的知青

1968 年，城里的大街小巷都回荡着知青下乡的激昂口号。第一女子中学的崔晓晓看着宣传的队伍，眼神中透着温柔与坚毅，她响应号召，随着浩浩荡荡的知青队伍来到了偏远的农村。她那白皙的皮肤、灵动的双眼，就像一朵娇艳的花绽放在这质朴的土地上，引得村里的年轻后生们频频侧目。

贾远是十里八村公认的村草，身材挺拔，剑眉星目。从崔晓晓踏入村子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为了吸引崔晓晓的注意，贾远总是找各种借口出现在她身边。不是帮忙挑水，就是在她劳作时默默递上一把工具。崔晓晓一开始只把他当作热心的村民，但贾远那炽热的眼神，让她逐渐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情愫。

贾远的追求热烈而执着，他会在月色如水的夜晚，为崔晓晓哼唱质朴的情歌；会在她生病时，翻山越岭去镇上抓药。崔晓晓的心，在贾远的柔情攻势下渐渐融化。很快，两人便坠入了爱河，在田间地头、在月光下，留下了他们甜蜜的身影。

然而，这段恋情遭到了崔晓晓家人的强烈反对。他们觉得女儿本是城里娇生惯养的姑娘，不该在这穷乡僻壤扎根。但崔晓晓和贾远心意已决，在村民们的见证下，他们举办了一场简单而热闹的婚礼。

婚后，崔晓晓才发现贾远家的条件比她想象中还要差。几间破旧的土坯房，家徒四壁。但崔晓晓没有抱怨，她相信只要两人齐心协力，日子总会好起来。

可贾远却有着自己的担忧，他觉得崔晓晓这么漂亮，又是城里来的知青，迟早会离开他。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让崔晓晓不断生孩子，用孩子把她拴在身边。

崔晓晓怀孕生子的过程异常艰辛。农村医疗条件差，每次生产都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但为了这个家，为了贾远，她咬着牙坚持着。一个、两个、三个……孩子一个接一个地出生，崔晓晓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原本光滑的脸庞布满了憔悴与沧桑。

随着孩子的增多，贾远的态度渐渐发生了变化。他不再像恋爱时那般温柔体贴，开始对崔晓晓吆五喝六。贾母也总是对崔晓晓挑三拣四，说她不会持家，说她是城里来的娇小姐，干活不踏实。每当这时，贾远不但不帮崔晓晓说话，反而站在贾母那边，指责崔晓晓。

贾远还染上了喝酒的恶习，每次喝醉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他会无端地指责崔晓晓，说她心里还想着城里，想抛弃他们一家。有一次，崔晓晓只是不小心把饭烧糊了一点，贾远借着酒劲，对着崔晓晓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崔晓晓蜷缩在角落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明白，曾经那个对自己百般呵护的男人怎么变成了这样。

而更让崔晓晓绝望的是，她又一次怀孕了。贾远却依旧不管不顾，喝醉后继续对她施暴。有一回，贾远一拳打在崔晓晓的肚子上，崔晓晓顿时腹痛难忍，她哭着哀求贾远住手，可贾远却像发了疯一样，直到自己累得瘫倒在地才罢休。

一天，知青办传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高考恢复了！崔晓晓得知这个消息后，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城里的梦想，想起了那些被搁置的书本。她渴望通过高考，改变自己和孩子们的命运。

然而，贾远得知这个消息后，却惊恐万分。他害怕崔晓晓考上大学后就会离开他，离开这个家。于是，他将怀孕的崔晓晓关在了一间小黑屋里，不给她吃的，也不让她出去。崔晓晓在小黑屋里苦苦哀求，嗓子都喊哑了，可贾远却铁了心不让她去参加高考。

日子一天天过去，崔晓晓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终于，在一个深夜，她动了胎气，腹痛如绞，下身不断流血。贾远听到动静后，这才慌了神，打开门把崔晓晓送到了村里的接生婆那里。等孩子勉强保住，崔晓晓脱离危险时，高考已经结束了。崔晓晓躺在简陋的床上，眼神空洞，泪水无声地滑落。

岁月无情地流逝，崔晓晓在贾家的日子愈发艰难。孩子们在这样压抑的家庭环境中长大，有的胆小怯懦，有的则像贾远一样染上了不良习性。崔晓晓看着孩子们，满心都是无奈与悲哀。

她的身体因为多年的劳累、生育和家暴，已经千疮百孔。曾经的美貌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具被生活折磨得疲惫不堪的躯壳。而贾远依旧我行我素，对崔晓晓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变。

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因为不停生育带来的后遗症，又积劳成疾，崔晓晓倒下了。躺在只有一张破烂棉被的炕上，崔晓晓透过连窗户纸都没有的窗子，看着远处的山峦。她的思绪飘得很远，想起了自己年轻时下乡的情景，想起了和贾远最初的甜蜜，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崔晓晓闭上了眼睛。

直到第二天，从宿醉中醒来的贾远发现饭桌上居然还没有热气腾腾的饭菜，怒气冲冲的一脚踹开崔晓晓的房门，骂骂咧咧的想要把崔晓晓拽起来打一顿，才发现崔晓晓的身体早已僵硬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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