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蜉蝣与人鱼

黄昏充满宁静

橘黄色光晕洋洋洒洒勾勒着幸福的模样

最大的葡萄滚落了

看孩童“咿咿呀呀”你追我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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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声呜咽流淌，轻抚着睡美人的睫毛

她仿佛是在梦中歇脚

那里有柔和的灯光

————

小诺：我这是在哪儿？

眼前的场景何其熟悉。

这是一个昏暗的地方，静静地，好像有水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就像是来自了深渊的回音粹了早春的寒意直直吹过来的。

是她的那个梦境。

小诺：是这里啊

这一次，诺蓓儿已经不再害怕。她突然很好奇，那水声究竟源于何处。

小诺：（摸索着向着水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道路崎岖不平，诺蓓儿却意外的没有摔倒。因为这路是如此熟悉，就像是家乡的林荫小路。

在那里，闭着眼也不会迷路。

终于找到了，入目的场景却让她震惊不已。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湖泊。滴滴答答，不断有水滴从上方落下，敲打着水面。水波荡漾，涟漪阵阵。离远看，像置身于美好的童话世界。

一个女孩在水边戏水。粉色长发垂下，浅绿色的眼睛星光微闪。

一个短发男孩从远处走近，坐到了女孩不远处。

小阿诺：玩的还开心吗？

未知：还好啦!

未知：阿诺，你今天，感觉怎么样？还很难受吗？

小诺：（她叫他“阿诺”，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呢！）

小阿诺：（视线微微移向别处）

小阿诺：不用担心我，我早就习惯了。

诺蓓儿站在他们不远处，没有被发现。

听到这句话时，诺蓓儿内心竟有一些酸楚。好像女孩的心情尽数传递给了她。

未知：（想说一些话来安慰他，不过话到嘴边才发现好像说什么都如此苍白。）

重复而单调。

小阿诺：日复一日被折磨，有时候觉得自己精力都被耗尽了。

小阿诺：（叹息）看不到希望的未来，我是不是迟早要屈服？或者，终有一天要被压垮。像那蜉蝣一样，结束短暂的一生。像尘埃，卑微的来，无踪无影的走。

未知：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

未知：瞎说什么呢!你怎么会死？

小阿诺：（回过神来）对不起，刚刚吓到你了，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罢了。

小阿诺：你不要在意。

小诺：（我在意的，从来不是我自己呀。）

这是她在心里说的话吗？我……能听见她的心声？

未知：（正色）不是谁天生就是蜉蝣或尘埃，更何况是你？你有在绝境里抗争的勇气，不屈服于命运的刚毅。

未知：你注定，成不了尘埃。

未知：哪怕是心甘情愿的去做，也是很艰难的。

小阿诺：（小声）谢谢，我记住了。

小阿诺：那么，我是什么？

未知：你是什么？

未知：你一心向往陆地，为了你所追寻的光芒宁肯牺牲。

未知：却也为了心底的善良放弃这一切。

未知：你是那童话世界中手持匕首，心存善念的人鱼，残破的外表之下是高洁的魂灵。

未知：（毫不畏惧直视阿诺的双眼）而我，奉了神的旨意，带着你去往更快乐的地方。

小阿诺：可是，人鱼的结局是化作泡沫，在无比美丽的朝阳下永远消失。（自嘲一笑）

未知：不，你不会!（坚决）

未知：我不会让那发生!

小阿诺：（久久凝视着她）

小阿诺：我相信你。（说出这话，我自己都很不确定呢。）

未知：不过……

未知：你要坚持下去。

未知：如果你最终选择了放弃，再回头，就很难了。

未知：因为，有些模样一旦铸成，向往的样子将一辈子学不来。

未知：这是很悲哀的。

女孩的眼中似有泪花。担忧，惶恐，憧憬，向往都闪烁在眼底的波光中。

小阿诺：我会的，我保证。

小阿诺：（揉揉女孩的头）小诺哭起来就不可爱了，快点笑一笑。

小诺：（什么？他刚才在叫她什么？）

小诺：（是巧合吧。）

虽然心里觉得是巧合，可是直觉与内心深处嘶吼着，咆哮着，告诉她，那的确是她。

那竟然是我……

可是怎么可能呢!

为什么我不记得了。

这不会是真的吧!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小诺（小）：谁哭了？我才没有呢。

小诺垂头，她并不知道，阿诺此时的眼睛里盛满了别样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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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你之前

风不过是摇摆的迟疑

海不过是堆砌的水渍

你的到来带走了人间的无聊

带来了山红与草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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