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第六感

季小唯：谁？

小唯立刻开启八卦模式，用手肘戳了戳我的腰

季小唯：不可能和谁在一起？

　　我：别问啦。

我推开她的手。

　　人生的第一次告白竟以如此悲剧的方式画下句点，我实在是不想再提起那个人。

　　季小唯：喔！我知道了。

她作恍然大悟状，笑意顿显

季小唯：是不是白子彦学长？

　　我：……

女人的第六感很准，准到让人发狂。

　　季小唯：我猜对了！天啊，竟然是他。

小唯激动地挥著双手

季小唯：为什么是他？白子彦和白子程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你后来喜欢上的是哥哥？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或许是那次靠在他肩上睡著，又或者是在更早之前……被他远离尘嚣的眼眸吸引。

　　季小唯：我这里有白子彦的情报，你想不想要？

小唯瞇眼笑道。

　　我：不想。

我撇过头，转身欲走。

　　季小唯：喔……真是可惜，亏我还想告诉你他可怜的过去，不听就算了。

她耸耸肩，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

　　我：……

我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败在害死人的好奇心下。

　　环顾四周，小唯压低音量

季小唯：其实这也是从我的直属学姐那里听来的，学长他们在十一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后来双方都重组了新的家庭，他们无依无靠，无人问津。

那时候白子彦学长的班上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实习老师，她帮了他们很多，学长也很喜欢她。

　　听到这里，我的心紧紧揪起。

　　那时候的他们失去了家，一定很迷惘。

　　我：然后呢？那个实习老师怎么了？

我沉声问道。

　　季小唯：结婚，消失了。

小唯摊开双手，用如此简洁的五个字总结他们过去的哀伤。

　　我：太狡猾了……

我咬了咬牙。

　　季小唯：什么？

　　我：给了他们希望，却又不吭一声地离开，这难道不是背叛吗？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白子彦那样的个性我算是理解了，但是白子程呢？他为什么总能充满活力、给人快乐？

　　季小唯：小芸，你在生气吗？

小唯愣愣地问。

　　我：没错！

我气愤地说。

　　我的确是很气，气那个让他们再次被抛弃的实习老师，气那些不负责任的家长。

　　季小唯：冷静点，不是都过去了嘛，他们已经长大了。

　　尽管小唯安抚著我，但我仍怒道

我：过去？可他们当下的确受到了伤害！有些伤害是无法用『过去』这两个字带过的。

　　有些人能够用轻描淡写的语气提起他的过去，但那时候的心情能忘吗？当时的他们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季小唯：呃，小芸啊，你有没有发现你有点激动了？

小唯说著，又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季小唯：你在心疼谁呀？」

　　心疼……

　　心疼白子程？还是白子彦？

　　他们一个像是仲夏里的烈日，一个像是初冬里的暖阳，都令人移不开眼。

　　而我眼底的，究竟是谁？

　　……

　　放学后，我和白子程在校门口碰面，许泽学长也在几分钟后抵达。

　　车上，许泽学长和白子程说著有关于杨皓翔的伤势，我越听越想哭。

　　许泽：阿翔今天下午就已经醒来了，你别太担心。

许泽学长透过照后镜看著我，语气非常温柔。

　　我：嗯。

　　白子程：那相关赔偿呢？

副驾的白子程提出疑问。

　　许泽：放心吧，我已经都处理妥当。

许泽学长浅浅一笑，令人安心。

　　之后到了病房，杨皓翔正眺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哥。

我轻声唤道。

　　他闻声转头，在看到我的时候扯出了一抹笑

杨皓翔：干嘛一副快哭的样子？我还没死呢。

　　我：别死啊死的！揍你喔！

我忍不住大骂，很不争气的哭了。

　　他愣了愣，敛下那带著痞气的笑容，哑声道

杨皓翔：抱歉，让你担心了。

　　我：……笨蛋。

我破涕为笑，身旁的白子程拍拍我的头，许泽学长则轻笑出来。

　　杨皓翔：喂，阿泽。苹果呢？

杨皓翔扬眉，毫不客气的说。

　　许泽：别急，我先削好。

许泽学长默契的提了提手里的袋子。

　　白子程：我拿去洗吧。

白子程接过袋子，朝病房内的卫生间走去。

　　我一时找不到事做，只能站在病床边，与杨皓翔大眼瞪小眼。

　　杨皓翔：一个人睡得著吗？

突然，杨皓翔问。

　　我：当然，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双手环胸，高傲地昂起下巴。

　　杨皓翔：呵，真的吗？

　　我：当然！比珍珠还真。

　　臭老哥，明知道我一定会担心的睡不著觉。

　　杨皓翔：有没有好好吃饭，没给我乱吃吧？

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我都被气乐了。

　　不过……我还真的都随便买超商的东西吃。

　　杨皓翔：我没一个月是别想出院了，你难道要吃一个月的超商？

他瞇起眼问。

　　我：你怎么知道我吃超商？

我错愕地看著他。

　　杨皓翔：废话，你的个性我还不了解？

他直翻白眼

杨皓翔：我会让一个朋友去家里帮你做吃的，别想搞坏自己的身体。

　　我：不要麻烦人家啦！

我皱眉。

　　杨皓翔：哼，这可由不得你。

他哼笑了几声

杨皓翔：反正他欠我一个大人情，该还了。

　　我：既然是大人情，那你还是留著自己用吧。

我摆了摆手，生怕他真把人给叫来家里做饭。

　　杨皓翔：不需要，你给我乖一点。

　　我：哥！

　　没等我们吵完，白子程就端著一盘苹果过来

白子程：削好啰。

　　我：谢谢。

我接过盘子，拿起一个开吃。

　　杨皓翔：喂我。

杨皓翔张开嘴。

　　我：不要。

　　杨皓翔：杨诗芸！

　　我：好啦！

我没好气地瞪著他，将苹果递到他嘴边。

　　说起来，这样没有攻击力的哥哥还真是难得一见啊……不报复一下，还真对不起他平时对我的「照顾」。

　　就在他要咬下苹果的瞬间，我立马将之抽走，来个九弯十八拐，把苹果放进自己嘴里。

　　杨皓翔：杨诗芸！

他气极反笑，一旁的许泽学长和白子程则直接笑了出来。

　　我：想吃？求我呀。

我微微抬头，看向天花板的电灯。

　　杨皓翔：别逼我……

杨皓翔危险地瞇起眼，我顿感大事不妙。

　　我：好嘛，干嘛凶我。

我噘著嘴，乖乖喂他吃苹果。

　　杨皓翔：哼。他边啃苹果，边得意地瞧了我一眼。

　　当真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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