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镜的裂痕中渗出浓稠如墨的魔气,却在触及江瑾衣角的刹那凝成冰晶。
雪魄印在她心口灼灼生辉,映得清阙宫檐角的琉璃星灯都黯然失色。
江瑾踉跄后退半步,脑海中翻涌着三百年前的记忆残片:月华如练的夜,霜华剑穿透女子心口时溅起的血珠,竟与雪魄印的幽光同色。
系统:宿主!灵台守一!
系统的机械音裹着电流震颤。
系统:你正在同化雪魄仙子的神识!
江瑾猛然惊醒,发觉自己正躺在寒玉床上。
张真源苍白如玉的手指按在她腕间,灵力如寒泉般涌入经脉,却在触及心口时化作暖流。
他垂落的发丝扫过她手背,带着冷梅香的气息近在咫尺。
江瑾:师尊......
江瑾刚开口,喉间便涌上腥甜。
张真源:别说话。
张真源眉心微蹙,指尖凝出冰蓝符文按在她心口。
张真源:你强行催动雪魄印,识海险些被弑神阵反噬。
他的外袍不知何时褪去,只着月白中衣,领口隐约露出锁骨处一道陈年剑痕——竟与江瑾记忆中的致命伤位置重合。
殿外忽然传来剑鸣,朱志鑫裹着魔气的嗓音穿透结界。
朱志鑫:清阙老儿!你把阿瑾怎么了?
江瑾听到这个称呼,震惊的看向张真源。
江瑾:系统,朱志鑫这么叫师尊,真的没事吗?
系统心虚的看向门外的朱志鑫。
系统:应该,没事吧。
张真源眸光骤冷,扯过云纹外袍将江瑾裹住。
张真源:待着别动。
转身时袖中霜华剑已出鞘三寸,剑锋在地面划出冰晶轨迹。
系统:宿主快看!
系统突然在识海里惊呼。
系统:你师尊后颈有道红痕,像是......牙印?
江瑾耳尖发烫,慌忙移开视线。
寒玉床却在此刻泛起幽光,映出床沿处几道浅淡抓痕——昨夜灵力暴走时,她似乎确实咬过什么...
宫门外,朱志鑫的折扇已化作血色长枪。
枪尖点地时,青玉砖寸寸龟裂。
朱志鑫:让开!
张真源:擅闯者死。
张真源踏月而来,霜华剑悬于身侧。
他指尖还沾着为江瑾疗伤时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金。
两道身影倏然相撞,魔气与剑气绞碎漫天星斗。
朱志鑫枪出如龙,却在刺向张真源心口时陡然转向——那里残留着江瑾的灵力气息。
朱志鑫:你果然对她......
朱志鑫瞳孔泛起血色,枪影化作九头巨蟒。
张真源挥剑斩断蛇首,剑气却突然紊乱。
他猛然回头,看见江瑾扶着门框踉跄而出,心口雪魄印正疯狂抽取天地灵气。
张真源:回去!
向来冷寂的声线竟染上焦灼。
江瑾却盯着他染血的袖口。
那些血迹遇风凝成冰珠,落地时竟开出霜花——与三百年前雪魄仙子陨落时的异象一模一样。
系统:宿主,你师尊的血有问题!
系统突然出声。
系统:他在用本源灵力替你镇压......
话音未落,江瑾已飞身插入战局。
雪魄印爆发的冰环将两人强行分开,她抓住张真源手腕的瞬间,三百年前的记忆汹涌而至——
月夜寒潭,白衣仙尊颤抖着将霜华剑刺入爱人心脏,剑柄螭纹吸饱鲜血,化作封印魔尊的最后一道阵眼。
江瑾:原来如此......
江瑾泪珠坠在张真源腕间。
江瑾:当年你是为了......
张真源:别看。
张真源突然捂住她眼睛,掌心冰凉。
张真源:那些记忆会侵蚀神识。
朱志鑫的枪尖在此刻破空而至。
张真源旋身将江瑾护在怀中,硬生生用后背接下这一击。
鲜血溅在江瑾颈侧,竟让她心口雪魄印绽出红莲业火。
江瑾:你疯了?!
朱志鑫看着贯穿张真源左肩的枪刃。
朱志鑫:为何不躲?
张真源:她受不住二次反噬。
张真源咳出血沫,手中霜华剑却精准抵住朱志鑫咽喉。
张真源:现在,滚。
江瑾颤抖着触碰他伤口,雪魄印突然流转出治愈金光。
张真源苍白的脸色稍缓,垂眸看见少女睫羽上凝着的冰晶,忽然抬手抚去她眼尾泪痕。
张真源:别哭。
系统在识海里倒吸冷气。
系统:妈耶!他指腹在摩挲你眼泪结的冰珠子!
江瑾耳尖红得滴血,张真源却已将她打横抱起。
转身时霜华剑自动归鞘,宫门在朱志鑫面前轰然闭合。
张真源:清阙宫设有九百道禁制。
他贴着江瑾耳畔低语,气息拂过她颈侧伤口。
张真源:下次再乱跑,为师就给你系上铃铛。
子时的寒玉床泛着柔光,张真源执笔在江瑾腕间勾画符咒。
朱砂触及皮肤时,她忍不住瑟缩。
江瑾:痒......
笔尖顿住,张真源突然俯身吹气。
凉意抚过腕间,惊得江瑾差点跌下玉床。
张真源:别动。
他扣住她腰肢,朱砂笔顺着小臂蜿蜒而上。
张真源:这道锁灵纹能暂缓雪魄印暴动。
江瑾盯着他近在咫尺的喉结,系统突然幽幽道。
系统:宿主,你心跳超过120了,需要急救服务吗?
江瑾:你闭嘴!
张真源:嗯?
张真源笔尖在她锁骨处画了个圈。
张真源:说什么?
江瑾:没、没什么!
江瑾慌忙摇头,发丝扫过他执笔的手。张真源忽然捏住她下巴,拇指擦过她唇畔朱砂。
张真源:这里,画歪了。
窗外忽有夜莺啼鸣,他指尖无意识加重力道,在江瑾唇上留下浅红指印。
两人呼吸交缠的刹那,霜华剑突然发出清吟。
张真源倏然后退,广袖翻飞间已恢复冷清模样。
张真源:今夜我守在外间。
江瑾摸着发烫的唇瓣,听见系统贱兮兮地哼起《婚礼进行曲》。
江瑾:再唱就卸载你!
系统:恼羞成怒咯~
系统吹了个电子口哨。
系统:不过说真的,你师尊画符时偷偷看了你胸口十七次。
江瑾猛地扯紧衣襟,听见外间传来茶盏翻倒的声响。
月光透过窗棂,将两道影子投在屏风上。一道蜷缩在床角揪着被角,一道端坐案前盯着指尖朱砂,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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