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利弊

蒂儿反问道：“难道不是吗？男人不都是这样，只图一时新鲜罢了。”

池清筱摇了摇头，神情认真：“不，他是爱你的。请你试着用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你会发现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说出这句话时，池清筱的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一些复杂的情绪。

蒂儿试探道：“那你打算如何帮我？”

池清筱思索片刻后答道：“三日后，你到东街百香阁找我，我在那里等你。” 蒂儿点头确认后先行离开。

不久，陆焕言从暗处走了出来，语气带着几分怒意：“你倒是好心当起了月老给人牵线，你自己不想嫁了吗？”

池清筱故作不知：“先生在说什么？婚姻大事自然该由父母做主，他们让我嫁谁，我就嫁谁。”

陆焕言才不会被她糊弄过去，直接问道：“你喜欢苏庆松？什么时候的事？宋谷知道吗？”

池清筱顿时慌乱起来：“我与宋谷之间不过是朋友之情，关他何事？”

陆焕言冷哼一声，抢先一步追问：“所以于苏庆松而言，便是男女之情了？若你对他真无意，又怎会留在此处用餐？明明知道丞相夫人看中了你，却又因婚事无法做主而装傻充愣。你不矛盾吗？若你真无私心，又怎会出现在这里？你对他到底是什么心思？再者，丞相在朝中树敌众多，全凭皇后母家之势才得以屹立不倒。在这京城之中，你这样被人议论成不详之人，为何丞相夫人偏偏看中了你？”

池清筱冷哼一声，眼神锐利：“不详？旁人都说我命格不详，可只有先生才知道我是否真的如此，哪里不详？”

随即稍稍收敛神色，语气平和了些许：“我当然清楚丞相夫人心中的盘算。她瞧不上蒂儿商贾出身，又不愿选择高门大户的姑娘，唯恐拿捏不住。在赏花宴上，她看出我进退有度、礼数周全，还算能撑得起门面，于是便退而求其次，宁愿选择我这样的庶女入门。”

陆焕言依旧不解：“你既都明白，为何还要在蒂儿面前袒露心思？若是换作是我，喜欢一个人便会小心藏起，不让任何人察觉。这才是最好的保护，免得将来所有人都知晓这是你的命门，任人拿捏。”

池清筱这才明白陆焕言话中的深意，语气与姿态都放低了一些：“我知道先生是为我好。我自小在乡下长大，人人都说我命格不详，不肯与我交好。我不甘心，每日偷偷躲在嬷嬷房里看书习字。那时候，苏公子已经写了许多书籍，广为流传。我对他的仰慕，起初不过是一种单纯的敬佩，也曾想过，若能嫁给他这般正人君子也未尝不可。然而今日同桌用膳，我看得出他对蒂儿是真心的。女子在这世上生存本就不易，我也想帮她一把。”

陆焕言忍不住气笑了：“如果她足够聪明，就应该明白，一个男人的怜悯之心足以让她在后宅中站稳脚跟。又何必还需要你来帮她？” 池清筱低头不语，仿佛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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