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哪儿?”安本玺然问。
斐南嘉回答他,“我也不知道,要不把你送回家?”
安本玺然心想这也不是他回家的路啊,他回家的路在上一个岔路口应该左拐才对。
于是,安本玺然又问:“你明天会和我一起回学校吗?”
斐南嘉斩钉截铁道:“不会。”
“现在去医院吧。”安本玺然说这话时不自觉抱紧了斐南嘉。
斐南嘉:“你生病了?”
“是你,你脸上和手上有伤,去医院看一下。”安本玺然解释。
安本玺然才说完,斐南嘉一个急刹车将机车停靠在了路边。
“下去!”
斐南嘉语气冷漠,听上去像是生气了。
盛夏的夜晚繁星点点,帝都的城郊树林茂密,蝉鸣不绝。
月光拉长了两个少年的身影。其中一个少年傻乎乎抱着两个毛绒公仔站在机车旁;而另一个少年一只手抱着头盔,一条长腿盘在机车座位上,另一条长腿慵懒地撑在地面。
“安本玺然,我和你很熟吗?我的事情与你无关,请你不要自以为是,也不要多管我的闲事。”斐南嘉微微歪头,皮笑肉不笑看着安本玺然。
安本玺然不明白斐南嘉为什么突然生气了,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不知所措看着斐南嘉,几次唇动想解释却因为心里实在委屈,终究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斐南嘉微微皱眉,表情不悦,“你是哑巴?不会说话?我再警告你一遍,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安本玺然松开了两只手里的毛绒大鹅公仔,两个公仔落到地上,他木讷地向前走了一步。
在斐南嘉诧异的目光里,安本玺然轻轻抱住了斐南嘉。
“斐南嘉,你是刺猬吗?这么喜欢扎人?”安本玺然动作很轻地将斐南嘉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斐南嘉的耳朵贴到结实的胸膛上时,安本玺然砰砰的心跳声响彻斐南嘉的脑海。他一时之间忘记了思考,只顾得上去听耳畔炽热的心跳。
斐南嘉感觉自己的脸颊好似在被慢火灼烧,脸颊渐渐发烫,连同着自己的那颗心脏也在跟随着安本玺然心跳的频率一起跳动。
“可是刺猬也有柔软的肚皮,斐南嘉我不信你没有。”安本玺然摘掉头盔,他低头温柔地亲吻了一下斐南嘉的发梢,“你为什么不露出肚皮给我摸一摸呢?”
你也有脆弱的一面,我已经对你坦诚相待,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将你最真实、最完整的一面展现给我呢?
安本玺然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片刻过后,反应过来的斐南嘉情绪激动地推开了安本玺然,“我不需要……斐南嘉不需要任何人。”
斐南嘉固执地认为,这十七年来都是自己单枪匹马走过来的,他骄傲地认为自己一个人可以走完剩下的所有路。
在他的认知里,他的父亲斐泽恩不爱他,他曾经最在意的人也因为校园霸凌跳楼身亡了,他已经没有任何牵挂。
等阮淮清案的凶手被缉拿归案,他就离开S帝国,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独自生活,独自渡过余生。
“你需要的,每个人都需要很多很多爱……”安本玺然从小在爱里长大,他尝试把自己的观念灌输给斐南嘉。
闻言,斐南嘉先是一愣,随后他垂下眸子,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我不需要爱,因为没有人会爱我。”
“你还有我呀,我来爱你了。”安本玺然认真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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