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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屏幕的冷光在马嘉祺镜片上投下诡谲的蓝,二十七块分屏同时播放着城市脉络。特助捧着平板的手在发抖:"城西旧城区共有43家无需登记身份证的旅馆,已经排查过半..."
金属打火机开合的脆响打断汇报,马嘉祺指尖划过某块监控画面。便利店摄像头捕捉到一抹白色身影,青年弯腰时后颈蝴蝶纹身一闪而逝——那是去年圣诞夜他亲手设计的图案。
"这里。"烟灰簌簌落在键盘上,"通知城南分局,我要二十分钟内拿到这片区域所有诊所的接诊记录。"
暴雨冲刷着迈巴赫的车窗,马嘉祺解开袖扣时瞥见腕表日历。玫瑰金表盘显示着3月14日,他忽然想起这是丁程鑫主演的话剧首演日。半个月前他们还在这辆车后座厮混,青年跨坐在他腿上背台词,尾音带着情动的颤:"你是我永夜的星光..."
刺耳的刹车声撕裂回忆。廉价旅馆霓虹招牌在雨幕中明明灭灭,马嘉祺踹开209房门时,床头柜上的葡萄糖注射液正顺着输液管滴落。凌乱床单间蜷缩着昏迷的人,苍白的脸陷在枕头里,唇上结着高烧咬出的血痂。
"把车开过来。"马嘉祺扯开领带裹住怀中滚烫的身躯,却在触及对方腰间时僵住——丁程鑫牛仔裤口袋里藏着把美工刀,刀刃上沾着干涸的血迹。
车载暖气裹着沉水香涌动,后视镜里映出马嘉祺森冷的面容。他捏着那枚染血的蝴蝶胸针,突然想起三年前拍卖会上,青年隔着展柜玻璃抚摸这件古董首饰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蝶翼阴影。
"马总,城西老剧院监控拍到..."特助的声音被掐断在蓝牙耳机里。
丁程鑫在颠簸中睁开眼,恍惚看见车顶星空灯幻化成领奖台的聚光灯。那年他捧着最佳新人奖杯,却在后台更衣室被马嘉祺按在化妆镜前。水晶奖杯摔碎在地的声音与皮带扣声响重叠,那人咬着他肩头说:"你该谢幕了。"
"...嘉祺..."滚烫的呼吸扑在男人颈侧,烧糊涂的人突然抓住他的腕表,"别娶她..."
马嘉祺猛地按住怀中乱动的人,却发现丁程鑫腕间有道新鲜刀伤。暗红血痕盘踞在旧疤之上,像条吐信的毒蛇。他扯开衬衫下摆包扎时,瞥见青年腰侧尚未消退的指痕——那是三天前他在私人温泉里留下的。
"开快点。"马嘉祺扯松领带,车载电话正在接通私人医生的号码。怀中的躯体突然剧烈抽搐,丁程鑫在梦魇中嘶喊出声:"道具箱!让我回道具箱!"
暴雨拍打着废弃剧院的彩绘玻璃,丁程鑫踉跄着冲进舞台侧幕。高烧让视野扭曲成万花筒,他仿佛看见十九岁的自己躲在道具箱里,听着场外投资人恶心的调笑。那年马嘉祺掀开箱盖时,他正咬着道具匕首发抖,对方将西装外套扔在他头上说:"哭什么?"
腐朽的松木味道涌入鼻腔,丁程鑫蜷缩在《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棺椁道具里。手机微光照亮箱壁上的刻痕——「2019.5.20 阿程首演」。那是马嘉祺在他第一次担纲男主时,用瑞士军刀刻下的纪念。
脚步声碾碎寂静。
"非要玩捉迷藏?"马嘉祺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皮鞋踩过散落的乐谱。丁程鑫透过箱体裂缝,看见男人西装裤脚沾着泥水,手里攥着断掉的银链。
道具箱盖被掀开的瞬间,丁程鑫握着美工刀抵住咽喉。冷汗浸透的额发下,眼睛亮得吓人:"马嘉祺,我不是你的提线木偶。"
马嘉祺瞳孔骤缩,他认出这个眼神——三年前被雪藏的小演员站在天台边缘,也是这样笑着对他说:"马总觉得我从这里摔下去,能上几天热搜?"
"把刀放下。"马嘉祺单膝跪进棺材道具,完全不在乎刀刃划破掌心,"你以为那些代言怎么来的?时装周邀请函会自己飞进门?"鲜血顺着刀尖滴在丁程鑫苍白的脸上,"没有我,你早被这个圈子啃得骨头都不剩。"
丁程鑫突然笑出声,美工刀当啷落地。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齿痕:"所以要我感恩戴德当一辈子金丝雀?马总未婚妻知道你在情人身上留标记吗?"
惊雷劈开夜幕,马嘉祺在闪电中看清青年眼中的水光。被血染红的掌心抚上对方后颈,他低头咬住那个蝴蝶纹身:"我有没有说过..."湿热的唇游移到耳畔,"敢逃的蝴蝶要剪断翅膀?"
怀中的身体突然瘫软,马嘉祺接住昏厥的人时,摸到他背脊凸起的蝴蝶骨。急救车鸣笛穿透雨幕,他扯下领带缠住丁程鑫腕间伤口,突然发现对方左手还攥着半张照片——是他们去年在私人影院看《蝴蝶梦》时,被偷拍的侧脸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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