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一早就醒来了,坐在病床上等到八点才出门
秋风已经是渗入骨子的冷,来周海几年了,刘耀文还是不习惯
不习惯这里的温度,不习惯这里的四季,不习惯这里没有想见的人
刘耀文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进了花店
“秋风已冷,带一束新生的风信子回家吧”
花店的门铃机械的响起,就跟周海的冷风一样,吹的僵硬又滞涩
花店老板:欢迎光临,先生需要点什么?
刘耀文看着门边有些败落的满天星发呆
花店老板:先生是要送爱人还是……
刘耀文回神,缓缓的说
刘耀文-Whale:要一束黄菊花,配一支郁金香,另包一支香槟玫瑰,谢谢
花店老板:好的先生,请问香槟玫瑰要写卡片吗?
刘耀文摇摇头
什么也不用写,就如同那年盛夏的离开,一切都变得空白
刘耀文-Whale:再拿一束满天星吧
刘耀文-Whale:就要门口这一束
花店老板:呃,先生,这一束花已经凋零了
刘耀文-Whale:就要凋零的
花店老板:先生,满天星的花语是……
刘耀文-Whale:我知道
花店老板:嗯……那先生我给您半价吧?您看行吗?
刘耀文-Whale:不用,就原价
花店老板:……好的先生
老板包好花束递过来,刘耀文指了指满天星说
刘耀文-Whale:先帮我放起来吧,我回来再取
墓园离得有些远,刘耀文就打了车
下车后,刘耀文总觉得步子有点重
眼前的碑列齐整,环境干净,甚至比生前住的地方都干净
刘耀文在第三排停了下来
墓碑前放着一捧白玫瑰和一支精细包装着的双生花
粉白交映的双生花被人刻意的修改过
本该单梗双蕊的花朵,硬生生被剥离到各剩一半,显得诡异无比,又有着不被人理解的炽烈
刘耀文-Whale:他来看你了
刘耀文说
是肯定句
刘耀文-Whale:难得他来一趟周海,总算是没忘记今天是您的生日
刘耀文把黄菊花跟郁金香放在旁边
刘耀文-Whale:妈,生日快乐
刘耀文-Whale:我很好,一切平安,不知道您过得怎么样
刘耀文-Whale:我找到他了,八年,整整八年过去了……
刘耀文-Whale:您说……他还记得我吗……
刘耀文-Whale:妈,如果我跟您说,我喜欢上了一个男生,您会怎么想啊
刘耀文-Whale:而且他还是周阿姨的孩子
刘耀文-Whale:妈,您会不会生我的气啊……
刘耀文-Whale:可我已经爱上了,八年也没能走出去,已经爱到非他不可了……
刘耀文-Whale:妈,对不起……
刘耀文离开的时候,明明是没风的,可他总觉得身后有人推了自己一把
仿佛在说,勇敢去爱就好,剩下的交给我
-刘耀文攥着玫瑰上了公交
其实他是打算自己开车回去的,但车在基地,要是给贺峻霖知道他要去外地,免不了一顿造化
刘耀文看着窗外的城市,明明很熟悉,但却又仿佛从没住进来过
空气都不是很好闻
刘耀文转了长途汽车又转公交,几个小时后,终于到了江岸
路跟上一次来这里相比,是没有变化的,但跟几年前比起来,已经修的很好了
已经八年过去了啊
刘耀文看着苍老的槐树,雨是昨天下的,树梢上都是水珠
不知道他在干嘛
这么多年了,是否也跟他一样,记挂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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